,敷衍了一句“知道了”。反正这大昭寺封不封山也和他没关系。那白衣僧是不是佛主也只是他好奇罢了。只是他更好奇的是,那位佛主似乎总是躲在后山,有些奇怪。他也没问,等一竹端着碗出了禅房,安子木继续往下抄录着那蛮荒体,
中午吃过了斋饭,老徐早早地就把一些杂物衣物什么的在山下备好,等着安子木下山。对于一竹的热情,安子木对他的印象有了大幅度的改观。一直送到山脚,依然不肯离去。安子木笑道:“小和尚,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你回去吧。等那日大昭寺再度开启,我一定来拜访。”安子木朝一竹挥了挥手。
“啊?小安施主,你误会了。小僧此次正要随你同行,师父可没给我盘缠,你可不能丢下小僧。”一竹说是迟,那是快,一溜烟地钻入了前边的马车,连坐在赶马位子上的老徐都没看清楚,只留下安子木呆呆地站在原地,不知道说什么好。还在挥动的手僵硬地放下。
前边传来一竹的呼喊。“快点啊,傻站在那干什么?”
“……”
马车内安子木盯着一竹,小和尚不好意思地瞟了一眼安子木,然后将手伸向桌上的花糕。“一个花糕一个问题。”安子木将那盘老徐山下买来的糕点的作用发挥到淋漓尽致,就差没把小和尚卖了。
一竹丝毫没有作为一个宫祗境应该有的觉悟,在安子木面前倒像个小弟。
“你跟着我干什么?”
“传经。”一竹自从吃到一块花糕后就爱上了这一口,回答完这个问题后,又迫不及待地拿了块花糕,塞在嘴里,然后仔细地将手上的碎末吸入嘴中。
“我说你还有没有一个身为出家人的矜持?”
一竹小声回答道:“有。”碟中花糕又少了块。
安子木一挑眉,恼怒道:“这也算?”
“算。”小和尚嘴中嚼着一块花糕,手里拿着两块,眼睛还盯着碟中剩下的两块。安子木强压着心中给小和尚一顿揍的愤怒,道:“传经你跟着我干什么?”
“师叔说你有大气运。”
“那你能帮我杀人吗?”
“不能。”
“为什么?”
一竹直接将碟子拿了过来,将其中一块花糕放回碟子,然后把手中的花糕放入嘴中,含糊道:“阿弥陀佛,出家人不杀生。安施主,小僧已经多回答你一个问题了。”可能是觉得独吞了这些花糕有些内疚,一竹直接坐到了马车外边。
面对这个刚刚在后山斩了虎长空,而现在又臊着脸说不杀生的厚脸皮和尚,安子木直接仰面四肢八叉,久久不知道该说什么。
小和尚托着脑袋,看着旁边的安子木时而冥思,时而在一张纸上写些什么,便问他在写些什么,安子木也不理睬他,自顾自地抄录着洪荒体。安子木抄录到后来,越来越困难,后来甚至一天只能看三个字,便头昏眼花。
小和尚看着日益虚弱,脸色苍白如金纸的安子木。开始以为是走火入魔,后面才有所察觉,哪有人天天走火入魔的,变更加好奇安子木在干什么了。可安子木提出条件,必须一竹替他出手一次。出家人还是有定力的,从安子木开始敲竹杠之后,一竹便再也不问安子木在捣鼓什么了。
安子木也没空去和小和尚磨叽,始终沉浸在洪荒体的抄录中,到后来的速度更是慢到一天看一个字就会一蹶不振,要休息上四五天才能完全恢复过来。安子木简直像吐血。马车紧赶慢赶地走了一个月,终于赶到了嘉峪关边境。
安子木终于是抄录完了上篇的洪荒体,整个人都轻飘了许多,步伐虚浮,神形枯槁。倒不是练了什么盖世神功,实在是整个人都需的很,下个马车都摇摇晃晃地,整一个病秧子。安子木怕入关是出什么幺蛾子,干脆给一竹来个个包装。不知从哪淘来的一顶毡帽,又给他套上见绸缎子,瞬间接上了许多地气。最后老车夫、怪小生加上个病秧子这种奇葩队伍还是迎来了边关的注意,好在老徐拿钱摆平。若是兵荒马乱的时候,想入关,比登天还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