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子木坐在那烂陀台边上,宫祗境强者以及那场雷劫带来的体悟,绝对是弥足珍贵的。识海中忽的出现一篇字符,一旁还静静地飘着一张道符。安子木眉头一挑,他敢发誓,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复杂的道符,更加是听都没听说过,灵力凝成的道符竟然可以凝而不散。可惜,无论怎么催动,那道符纹丝不动,根本不理会安子木。
安子木只能作罢,将注意力集中在那篇灰色文字上。
洪……
看到第一眼,安子木就顿时识海一阵眩晕,不得不停止阅读下去。太可怕了,究竟是什么灵技,难不成是金珠中那位前辈留下的?
安子木略微调整了下气息,准备继续往下研读。
洪……识海一阵眩晕,安子木忍着刺痛感继续读下去,洪荒……这种来自精神上的威压无疑是恐怖的,安子木脸色苍白,终于,看完第三个字后,体力不支的他倒在了地上。
洪荒……体……
一竹出现在安子木身边,有些诧异地看着他。“识海亏空,难不成还有高手偷袭?”两人消失在后山。
两个时辰后,安子木从禅房内醒来。
“安施主,究竟是何人伤了你?”一竹见安子木醒来,凝重道。能在他不察觉情况下直接伤了安子木的识海,的确需要警惕。
“和尚,有没有一种经文,看了就会头痛?”
一竹摇摇头,道:“安施主说的是那种能够伤到识海的?小和尚只听说过看多了会头晕的,像安施主所描述的还是头一次听说。”
“头疼。”安子木拍了拍脑袋。
“殿下?”老徐担心地喊道。
安子木接过老徐手中的茶,道:“没什么事,是我差点走火入魔了,好在小和尚……呃,一竹大师救我。”
“安施主还是叫小和尚比较妥帖,毕竟小僧才十九岁。安施主的识海亏空倒是像走火入魔的样子,修行在于日积月累,切不可囫囵吞枣。”
屋内很安静,桌上油灯跳动着。只有老徐和安子木倒吸冷气的声音。
“怎么,小僧说错什么话了吗?”一竹有些害羞地低下了头,不敢看老徐和安子木**裸投来的目光。
老徐坐下来,道:“小师傅,你确定是十九岁?”
一竹仔细想了想,很认真地点了点头。
“殿下,我先出去下,想静静。”
安子木弱不是头痛的要命,也想出去。他分明听到老徐出去的时候,说了一句“这辈子算是活到狗身上去了。”
安子木躺到床上,平静道:“小和尚,你出去,我想静静。”
一竹顺从地退出了禅房,走出门是顺带着将门带上,然后一愣。“不对吧,这好像是小僧的房间。”
“真是头疼。为什么会这样?洪荒体,这应该是一门炼体功法吧。”安子木摩挲着下巴,实在有些无从着手。这东西不像一般灵技功法,可以借阅他人,总不能把识海给别人看吧。那样安子木情愿将这功法烂在识海里。
头痛。
安子木的手指敲打在床框上。借阅?抄录?对啊,我怎么这么笨啊。安子木将禅房桌上的笔墨挪了过来。
安子木意识再次进入识海。这次,他刻意不去看那篇灰色经文的前三个字,而是往第四个字凝神望去,然后迅速退出识海。
安子木的额头已经渗出了虚汗,真是太恐怖了。安子木颤颤巍巍地写下刚刚看到的那个字,然后凝神恢复片刻,继续看第五个字。
翌日清晨,安子木刚刚走去禅房,便迎面碰见端着清粥的一竹和尚。
“嗬,安施主为何休息了一夜,脸色更加苍白了?”
“额,没睡好,没睡好,从小就认床。”安子木解释道。
一竹将粥放到桌上,对安子木说道:“安施主,徐施主清早便下山去了,应该是准备一些回去的杂物了。”
“恩。”安子木喝了口粥,识海已经麻木到无法思考的状态,根本没有理会一竹说了些什么。昨夜经过一夜的努力,终于抄录了十五个字。当安子木连起来读完那十五字,瞬间晕倒在床上。
“洪荒体上篇,练至大成境,劈山裂海,操……”最后一个并不是安子木有感而发的感叹词,确实是那经文上的第十五个字。
“安施主,以后就再也看不到大昭寺了。”一竹道,“昨日晚上和师父商量后,决定封闭山门。”
“封闭山门?”安子木有些惊讶,按理说一竹可以说是宫祗境第一人,不说可以争霸天下,至少独守西荒是不成问题,现在却更加低调,选择封闭山门。
“师父说了,一来佛门是清净之地,向来与世无争。安施主,你这是什么眼神?咳咳,这二来,也是为了应对终南山道门的挑衅,所以选择封闭山门。”
“那位白衣僧是传说中的佛主?”
“小僧是不会告诉施主他是佛主的。”一竹貌似说漏了嘴,连忙补上一句,“是不会告诉施主他是佛主的弟子的。”
安子木呵呵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