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不动就歌功颂德吗?这点上,你还嫩了一点。”安子木拍拍邱牧的肩,俨然像一个官场老油条子一般,着令邱牧很是不爽,直嚷嚷道:“我要吃麻辣烫,不然明天就打不动了!”
“吃!吃死你!”三人决定步行回长安,刚好可以在晚上光顾一下那家麻辣烫。
正堂里考官都忙着整理已经收上来的考卷。今年主考便是郭有伦,捋着白胡须,道:“把草堂书院三个学生的卷子找出来,究竟是什么奇才,让陛下如此看重,老夫也见识见识。”
“是!大人。”
很快,三人的卷子便被找了出来,放在桌案上。其他试卷都由几名考官抱送到内厅,交由几位龙图阁学士审阅。
郭大学士喝了口茶,揉了揉发酸的睛明穴,开始拿起第一张卷子,是邱牧的。刚刚看了几行,大学士便开口骂道:“什么狗屁文章。”由于过于激愤,茶叶渣滓都喷到了卷子上。“邱晚成一生光明磊落,怎么生出如此溜须拍马的儿子!哼!”郭老将卷子往旁边一拍,继续看下一份试卷,这次是卜天易的。看到宣纸上娟秀的字迹,便由一种赏心悦目的感觉,越读越有味道。
这位大学士时而点头赞许,时而目放亮光,最后喝了口茶,看到精彩处,拍案大赞道:“好!好一个监察制,好一个一官多考制,此等贤才,定要推举入仕。”唾沫再次飞溅到考卷上,徽宣有一个特点,就是吸水性能优良,那唾沫自然就被渗透到考卷中。
最后那份便是安子木的。
郭有伦拿起卷子仔细端详,越看越触目惊心,看得连手都在发颤,似乎看到落笔者在写卷子时的一丝疯狂与大胆。这回,他连话都说不出来,看着好像很对,但是又好像……
“郭大人,您阅完没?”副考官走过来问道。
“好……好了,这两份你拿去,剩下的这份就不用拿去了。”郭有伦脸色苍白地将手按在安子木的考卷上,手心渗出的汗都已经沁入宣纸中。
“这可不行,这三人的考卷可是陛下指名要亲阅的,现在碉公公还在院外候着呢。得赶紧拿去。”
“这……”
郭有伦看着副考官拿着三人考卷出了正堂,有些不安地喝了口水,心里暗想道:若是安子木得以重用,太平日子也就没几天了。那是在毁大唐的根基啊。
……
灯火阑珊,寒意袭来。处四下的大雪,到了初十还没化掉,不过都被冻成了冰粒,失去了雪原来的那种柔软感,摸上去硬邦邦的,连爱玩雪的孩子们都失去了对它们的兴趣,玩着爆竹,有的还早早地拿出十五要用的花灯,玩耍着。西坊新开的麻辣烫,为了招揽顾客,特地推出每桌满五两银子,无限添菜的动人优惠。小店老板算盘打得响亮,算准了一桌四人吃满五两银子也就吃不动了,稳赚不赔。
结果在这一夜,小店亏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