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到这话,我直接僵在原地。我当真没有料到,她居然会一口说出人类修道者几个字。看样子,我的身份她已经知根知底。
我不由得傻笑了一声,说:“我懂你的意思了,说条件吧,只要是我能力范围之内。”
帘子里面,独眼瞎婆大笑了起来:“我没有看错你,果然是爽快。既然话都已经说明了,我也就不客气了。我只要你帮我个忙,我就告诉你你要找的东西在哪里。不过,这个忙有点难度,你自己考虑。”
我点头说:“别废话了,赶紧说吧。”
独眼瞎婆又拍了拍手:“爽快,我就喜欢这样的。”
然后她又说:“废话也就不多说了,我想要你帮我找一个人,他就在附近一带的山里。你想找到他,并不难。每天晚上,你听到有狗叫,跟着狗叫的地方走就好了。你找到这个人之后,我要你把他给我带来。”
我皱起了眉头:“就这么简单?”
独眼瞎婆说:“你不要小看了这个人,如果真这么简单,我早就别人去了。现在,只有你能够将他带来。”
我说:“那你不守信用怎么办?或者说你现在是在骗我?”
独眼瞎婆忽然又指着我说:“你名字叫做李曦,你爷爷叫李国正,你最近一段时间去过罗布泊,还去过妖世界和鬼世界。如果我猜得没错,那颗珠子也在你的身上,鸡蛋大小,很光滑的一颗珠子,对吗?”
我越听越觉得震惊了,她居然一字不差的把我的事全部说出。而此刻,我的心不由得一沉,感觉自己好像事被人给监视了。
于是我抬起头狠狠的看着帘子里面的女人:“你居然跟踪我?”
她摇头:“这都已经不是什么秘密的事了,我现在连你要找什么东西,都同样知道,这个理由足够说服你了吧?”
我点了点头:“够了,几天之后我给你答复。”
说完这句话,我转身走出了屋子,一路离开了院子。天已经很黑了,我离开院子以后,在苗寨里面走了起来,回到了自己的茅草屋里。
这独眼瞎婆不是个普通角色啊,刚刚她所说的那些话,此刻仍旧在我心头盘旋。而我的心里头,有着一种极其怪异的感觉,老感觉自己被人盯着。
我真是没有想到,我的事居然这么快就传了个遍。最糟糕的情况,是现在许多人都认识我,可是我对于自己的敌人,却全然不知。
看来,改天必须找独眼瞎婆问个清楚。
回到我的茅草屋以后,我没有立刻睡觉。今天从瞎婆那里回来,我心中满是震惊,哪里还能够睡的着。靠在茅草屋门上,我静静的看着屋外头。
茅草屋外,是一片的寂静。这里可是十万大山,这个苗寨又藏在深山老林子里,整个世界,一丁点声音也没有,静得让人窒息。只有身后的苗寨里面,时而传来阵阵说话声,说话声从黑暗中传来。
因为太过安静,听着这些声音,居然听不出远近。
我的手不自觉的摸想腰间的那颗珠子,脑海里面又闪现出我们学校那个湖边所经历的一切事情。恐怖的、凄惨的一切事情。
这些事情,已经变成了我不可磨灭的记忆,深刻在脑海里,无法抹除了。就为了这颗破珠子而已,死了那么多的人,三千年的纷争。
想到此处,我有点想把这颗珠子砸了。缘劫珠吗?不就是一颗破珠子?我冷笑了起来。
然而,我又将缘劫珠收了起来。既然事情都已经这样了,我不会选择退缩,我会带着缘劫珠,找到那本《鬼术真传》然后结束一切的事情。
因为,这是我的命,从出生那天起就已经注定的命。
我沉思了一会,又将缘劫珠收起,走出了茅草屋。接着,我在茅草屋四周的草地上找到了许多长得比较茂盛的杂草。然后,用这些杂草系了很多的结。这种结比较特殊,是个活结。
我几乎围着茅草屋系了好几十个结,这才停了下来。
不要以为我无缘无故没事干了系这些结,这种结有大作用。这结名叫鬼眼,是鬼术中的一种手段,其作用就如同一只眼睛一般,只要有人碰到这些结,我立马就能发现。
我之所以要系这些结,正是因为今天从独眼瞎婆那里出来,感觉自己被人给监视了,我就是想看看,究竟是什么人在监视我。
系完了这些结以后,我又掏出一些纸钱来。纸钱,是我随身携带的。即便没背背包,身上也会带一些纸钱,以及魂纸。对于玄门中人来说,这是必须的。因为夜路走多了,容易撞鬼。
一般的鬼,洒一点纸钱,基本上就能够开路了。
掏出纸钱以后,我将纸钱点燃,放在活结旁边烧了起来,这正是在布鬼眼。烧完纸钱,我便转身走了。这附近如果有人出现,碰到这些活结,我立马就能感应得到。至于为什么感应得到,玄门之术实在太玄,我也解释不清楚。
比如说傀儡术,一个被施了傀儡术的人,施术人只需要用一个草人,便能够操控他。这要解释为什么,还真没人能解释的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