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胳膊虚弱地问道,“直接撞上去?”
少校并不接她的话,而是回过头大声问道:“你们有跳伞经验吗?”
孟图霍特普和沙旺德猜面面相觑,过了好一会儿那位“王子”才小声说道:“我跳过几次……”
“好,”少校飞快地一挥手,“白雪寒和我绑一起,你们两个在一起,”他指了指头顶——那里正有两块四四方方的舱盖——大声说,“俯冲开始后,我将打开舱盖,所有人爬出去,跳伞!”
“他廊湖!”沙旺德猜扑到舷窗前,激动地大声喊叫着。
一汪深绿色的水面正在飞机的下方反射着太阳耀眼的光芒,如同镶嵌在翠绿色巨毯上的一颗巨大的泪滴。他廊湖位于克拉运河的中心,由于多条内陆河流的注入,在两端直通大海的环境下竟然依旧保持了一个淡水湖的存在,作为调节运河水量的水库之用;由于运河两端的海平面有近10米的落差,因此在湖的西侧建有一个巨大的船闸——当然早已随着运河的淤平而彻底荒废了。在大崩溃时代崛起的克拉人在把整个运河区改成要塞的同时,把船闸扩建成了大坝,同时通过几根巨大的引水钢管将他廊湖的湖水引入那座庞大的地下之城,除了解决城市用水的问题之外,也兼做发电之用。不过,这也造就了克拉地下城的一个最鲜明的弱点——引水钢管。巨大的进水口位于水坝的前端,每天都在吞噬着巨量的湖水;而那些“深渊”,也成了地下城与地面世界最大最突出的联系孔道,是地下城的阿喀琉斯之踵。克拉人当然知道这一弱点,因此围绕着大坝布置了极其强悍的保卫兵力,同时也配置了空前猛烈的防空火力——完全是按照防备他们自己的空中打击力量的等级来配置的。
飞机在1000米的高空以顺时针方向绕着他廊湖盘旋。那一汪碧水,那四周一望无际的原始森林,依旧平静如常,看不到一丝异样。几个人死死盯住西侧湖畔的那一丝亮色——他廊湖大坝,仔细寻找着大坝内侧那四个如同水面猛然塌陷一般的引水口,但是他们什么都没有看见!飞机向右侧微微倾斜着,很快又转了一圈,又一圈……在转到第四圈的时候,白雪寒努力将飞机下降到了500米的高度,那条黄褐色的大坝已能分辨出细节,但是依旧没有找到那四个巨大的引水口!
沙旺德猜和孟图霍特普在闷热狭小的机舱内竟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他们死死攀住舷窗下方那根斑驳的金属把手,眼珠瞪得血红,恨不得把脑袋都伸到窗户外面去。白雪寒与少校协调一致,吃力地操纵着这个沉重的大家伙——毕竟他们只是在克拉人的帮助下试着飞过几次而已——兜圈子,一边要保持航向的正确,一边要注意别掉高度……地面上那些传说中的强悍防空火力可不是吃素的!
“那四个洞在哪里?”沙旺德猜终于忍受不了了,回过头用一种可怕而又绝望的眼神逼视着驾驶席上的两个人,“你们看到了吗?”
“穿插!”孟图霍特普焦急地叫喊起来,“压低高度,降到300米,从大坝上穿插个两三次!“
“你疯了!“少校满脸是汗,大声抗议着,“他们的防空火力能够到我们!”
“照他说的做!”沙旺德猜已经近乎疯狂,激动地挥舞着手枪,手腕子打在头顶的舱壁上发出咣的巨响,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你……你不要乱动!”少校惊恐地叫喊起来,“我们照做!”他实在是担心这两个莽撞的家伙碰触到头顶那些密密麻麻的开关面板,如果来一个误操作,这伙人可真是死得不明不白。
飞机艰难地转过最后一个弯,少校将操纵盘向前推去,机首便渐渐低下,整架飞机开始对准了湖畔的大坝开始进行小角度俯冲。低空的强劲气流开始拍打着这个老古董脆弱的蒙皮,后掠翼在狂风中以令人心悸的幅度上下舞动,让人怀疑它们随时都能散架;身后那两台发动机的咆哮声也变了调,仿佛不堪这低空飞行的沉重负荷;高度计上的指针正在飞快下降,1000米,850米,600米……碧绿的他廊湖在视野中飞速长大,那根细线一般的大坝也跟着急速变粗、变长,已经能够清晰地看见大坝表面那些斑驳的色块、大坝顶端两根长长的铁轨和几台暗红色的吊机了!
“引水洞!”沙旺德猜疯狂地叫喊起来,“引水洞!”
那四个巨大的引水洞正好位于大坝的底部,前方用一排排复杂的挡水围堰遮蔽起来,只有在特定的角度才能看见;它们好像上帝用他的巨手在紧贴着他廊湖大坝的水面上狠狠插了下去又飞快地拔出,从而留下的四个深不见底的窟窿,正在猛烈地、用力地吞吃着巨量的他廊湖水,推动下方数百米深处的水轮机组,同时养活地下的数十万人……最后涌入未知的地下暗河,日复一日,奔流不息。
终于,大坝的上部,以及大坝周边的密林中,如愿以偿闪起了密密麻麻的光芒,很快就有无数的白点向着飞机高速奔来——克拉人的防空火力开火了!
“拉起来,拉起来!”少校的身体本能地躲闪着,用变了调的恐怖声音高声叫喊起来,“他们开火了,我们得拉起来!”
克拉人的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