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惊寒的眼睛再次睁开,神念之力也从脚下的巨大魔剑之上抽离,巨剑立刻化为无数道剑影,在其周身盘旋,莫惊寒也缓缓地从那巨剑之上落下,一百零八柄飞剑也逐渐返回到莫惊寒的身体之中。
魔气在莫惊寒的身体外面翻滚,此刻的莫惊寒仿佛成为了一位真正的魔神一般的存在。
莫惊寒一步一步地走向了眼前的那位老者,那位已经羸弱不堪的浩气盟首席长老的面前。
浩气盟的其他长老见到这一幕,心中都十分的焦急,生怕莫惊寒会对眼前这位浩气盟的首席长老做出什么让人愤慨的举动,可是这些长老们自知都并非莫惊寒的对手,更加没有人赶去迎敌。
莫惊寒便这般一步一步从容地走向了那位蜷缩在那里的无崖子。
正在此刻,无崖子的身体之中突然焕发了生机一般,周围的衣衫自然破碎而开,身体之中更是散发着一股神圣的气息是,一股浩然之气从其身体之中散发而出。
“方才那一击,你明明可以击杀我,却为何留手?!”无崖子虽然受到了魔剑巨大气势的波及,但是却未曾有人真的看清那一幕,如今这无崖子更是犹如未曾受到重创一般,赫然站立在莫惊寒的对面,十分不解地询问道。
莫惊寒只是微微一笑,淡淡地说道:“魔道修炼的功法虽然阴毒无比,可是却并非都是惨绝人寰的无耻小人,前辈既然是这修灵界公认的前辈,又是浩气盟的首席长老,如今更是不远万里前来参加本尊召开的开立宗门的大会,本尊岂会在这大喜的日子伤害前辈?”
无崖子虽然并未领情,但是毕竟自己还是逃过了一劫,虽然不想与眼前此人同流合污,却也不愿意在其面前俯首称臣,如今对方既然留下了自己一条性命,自己多少也该心存感激。
无崖子也并非是气量狭小之人,当即面色虽然十分阴沉,但是依然向着莫惊寒拱了拱手,说道:“那便多谢阁下手下留情了!但是,老夫却要警告你一句话,如今你若真的放走了老夫,他日老夫必定还是会视你为死敌,你若是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莫惊寒却毫不在意,说道:“既然本尊可以杀你一次,便可以再杀你一次!若你真的危害本尊宗门,本尊必将取下你的项上人头祭奠你所击杀过的我所庇佑之人。”
莫惊寒此言说得十分霸气,却也未曾给无崖子留下任何颜面,这无崖子也的确并非是莫惊寒的对手,但是却也绝对是莫惊寒的一个劲敌,如今虽然莫惊寒的确是击败了眼前这位无崖子修士,可是却也对莫惊寒的功法了如指掌,虽然明争不过,暗斗却未必还会输给莫惊寒,当即这无崖子也并不做辩驳,只是冷笑了一声,说道:“那老夫这颗人头便等着你来取!不过,下一次鹿死谁手,却还难说的很!”
无崖子再次冷哼了一声,突然一个闪身,身上却又多出一件儒雅的锦袍在身,接着背对着莫惊寒,长袖一挥,十分潇洒地说道:“我等告辞了!”
无崖子下了已经龟裂的不成样子的比武台,便向着浩气盟修士所在的方位走去,然后便带着这些浩气盟的修士,驾驭着遁光,便消失在众多修士的面前。
莫惊寒微微顿足,望了那无崖子离开的背影,只是无奈地摇了摇头,轻轻笑了笑。
眼前这一情景,诸多修士都是看得真切听得也十分清楚,这莫惊寒敢放走这无崖子,便说明其并非惧怕这些修士,但是这股势力的离去,却十种会成为莫惊寒的一个死敌。
便在莫惊寒说了那句话,那句似乎是在威胁着无崖子的话,却是震动了那些想要追随莫惊寒的魔道修士的心。
……
既然本尊可以杀你一次,便可以再杀你一次!若你真的危害本尊宗门,本尊必将取下你的项上人头祭奠你所击杀过的我所庇佑之人。
……
如此豪气干云的一句话,让这些想要追随莫惊寒的修士,更加铁了心的愿意追随莫惊寒,因为有了莫惊寒这杆大旗,只要其不倒下,便可以永远庇佑这些修士。
三清观与普照寺的修士作为西山帝国四大宗门之中的两个正道宗门,面对着无崖子的溃败与离去,他们也有些尴尬,是去是留,却是一个很难抉择的问题。
无崖子率领一众修士自然是离开了这里,也同时宣示着这些浩气盟的修士将会与帝师院站在一起,与这魔道为敌,今后恐怕在帝师院与这莫惊寒一战的过程之中,多少会受到一些牵扯。
莫惊寒站在棋盘山上已经龟裂的比武台上,环视着诸多拜服在其面前的那些修士们。
最终目光却落在了逆仙阁阁主夜月修罗的身上,夜月修罗是一位极为美丽的女子,这位女子的美丽是那种找不到瑕疵的美丽。
只是夜月修罗身上散发出来的一股煞气似乎与她那犹如天上仙子一般的美丽有些不和谐,也正是这种不和谐给人带来了一股极具冲击力的审美效果。
莫惊寒一眼便认出了这夜月修罗来,不禁微微一笑说道:“这位可是逆仙阁阁主夜月修罗?!”
夜月修罗一直都是含着笑意,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