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没正经了,趁机在她胸口摸了一把。
她还是小姑娘模样,一碰就要脸红的。缩着肩照他手上打了下,“臭不要脸!”
他笑得像风里的柳条,凑到她耳边轻声道,“用过了饭把尔极打发出去,咱们歇个午觉好么?”
她就知道他没安好心,也不说话,径自转了出去。
吃饭的时候他有意问孔怀,“听说林子东头的池子里有大鱼,足足一仗长,是不是?”
孔怀啊了声,“没错,大得很呐!”
他抿了一口酒,“听说槐花树下的蚯蚓很肥,用来钓鱼正合适……”
孔怀点头不迭,“没错没错,鱼竿也是现成的。”
弥生觑尔极,他一直不言声,饭倒越吃越快了。扒完了最后一粒米,起来恭恭敬敬给父母亲行礼,“请父皇母后慢用。”
他垂着眼皮道,“下半晌是读书还是赏花?”
尔极道,“难得出宫来,儿想四处逛逛,赏赏花……钓钓鱼。”
他笑了,“果然有乃父之风!阿耶以前可是打渔好手,不信问你母亲。”
弥生喏喏点头,“我那时借住在你阿耶府上,府里的家奴打渔本事都是跟你阿耶学的。”
尔极不多言,拉了孔怀就往外跑。
余韵醇香如酒,两个人耳鬓厮磨,这个时候是最甜蜜的。可煞风景的事来了,门上的棂子被拍得啪啪作响,然后尔极的声音响起来,“阿耶阿娘,你们在里面干什么?怎么还插着门?”
弥生有点慌,慕容琤皱着眉撑起身,“你怎么回来了?不是钓鱼去了吗?”
“阿耶你骗人!”尔极拔着脖子语带哽咽,“哪里有大鱼?池子里的水干了大半,只有成片的孑孓。你哄我走么?哄我走和阿娘关起门来做什么?”
他简直觉得头大,“你这孩子这样烦人!”又高呼,“孔怀,你死了不成?带他去摸蚌儿!”
孔怀一头应着一头诱骗太子,“殿下跟奴婢去吧,蚌儿里头有珠子,米珠摘出来可以给皇后殿下缀在鞋头上。”
尔极到底还小,越不让他进门他闹得越凶,到最后索性撒泼放声大哭起来。
慕容琤动了肝火,在床板上锤了一记呵斥,“你哭,再哭看打了!”
弥生心里放不下,忙找中衣套上,嘟嘟囔囔抱怨,“怪你,白日宣淫,丢死人了。”
“你别动,我去。”他坐起来披上袍子,边走边气得磨牙,“平时太纵着了,弄得如今没了王法。尔极你且等着,等朕来了剥你的皮!”
猛然打开了门,刚想学民间管教孩子一顿好打,门槛外的小人仰着头,抢先一步卷起袖子哭诉,“我究竟是不是阿耶的儿子?把我支出去,看胳膊上叫蚊子咬了,肿了个大包。”
他一看那白嫩的小胳膊上红了一大块,什么火气都没有了,反而揉心揉肝不知怎么安慰才好。琢磨着要不要抱起来,想了想还是决定板起脸来教训,“男人大丈夫,被蚊子咬一口哭成这样,朕都替你臊。还不快住了口,别调嗦着阿妹同你一道哭。叫底下人擦药没有?尖着嗓子嚎有什么用?稍遇点事就大惊小怪,虎父生出犬子来,丢朕的脸!”
“你一定不是我的亲阿耶!”尔极瞥了他一眼,越过他说,“我找阿娘去,阿娘心疼儿,阿娘才是我的亲娘。”
他把他拎了起来,照着屁股上扇了一下,“还回嘴,叫朕打你是不是?”
其实就是做做样子,那小子会讹人,惊声嚎哭,“阿娘救命,皇帝要打死人了。”凄厉悲切之下,连慕容琤都要怀疑是不是下手太重打疼他了。
他没办法,只得把他抱起来,“别哭了,让我瞧瞧屁股。”
尔极浑身扭成了麻花,“士可杀不可辱,死也不能给你看!我要阿娘,你把我阿娘怎么了?上回说是推拿肚子,现在阿妹都出来了,还要推拿什么?你欺负我阿娘,我要告诉外祖母去。”
一个稚童,你同他怎么计较?可是偏偏说出来的话气得人吐血,慕容琤大惊失色,“你敢出去混说,我就罚你抄一百遍三字经,你若是不怕只管来试。”
尔极终于静下来,他知道再闹下去讨不着便宜,便红着两只眼睛看他父亲,“阿耶带我上槐花林里掏雀蛋。”
他不太愿意,“朕是皇帝,怎么和你掏雀蛋?这样,朕打发几个侍卫陪你去。他们身手了得,就是在树顶上也能给你掏下来,好不好?”
他鄙夷的打量他,“阿耶莫非是因为没裤子穿才不愿意去的么?”
他险些被口水呛死,“你说什么?”
“不是么?我都看见了,有什么可隐瞒的!”尔极往下指指,颇无奈的叹气,“真是……有碍观瞻。”
慕容琤第一次觉得头痛欲裂,他人矮,也许真的不小心落了他的眼。他挣扎着裹紧袍子,搜肠刮肚的解释,“刚才你阿妹溺了我一裤子,你是看见了的。”
“不是换过了么,怎么又成了这样?难道又溺一回?”尔极摇头,“我就说,孩子别光喝奶,汤汤水水的喝多了,成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