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结果却是在轩辕澈面前碰了壁了,太后心中不爽,不想最终让自己下不来台的竟然会是轩辕澈,刚才眼看自己已经把皇上说的哑口无言了,这小子今儿葫芦里也不知道卖的是什么药?
难道是出京一次翅膀硬了,早已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了?
太后心中犹疑,不一时早已想明白了,自己难免有些疏忽了,这轩辕澈何曾将自己放在眼里过,只是自己一厢情愿认为他对自己尚且有些顾虑罢了!
轩辕宸却笑了笑,眼看太后被轩辕澈驳斥的没有了还口之力,他才觉得此事不宜闹的太过僵硬,日后没有了转圜余地也是不好,于是就笑说:“母后和王爷说的都是有礼,如此想来最没有礼的自然要数朕了!”
太后听轩辕宸这话绵里藏针,也就不好接口,倒是轩辕宸听了之后赶紧回说:“皇兄万不可如此说,天子即万物之礼,皇兄说出这种话来倒是叫臣弟情何以堪!”
这话自然也是在提点太后,在皇上面前还是不要太过嚣张才好,太后也不是糊涂人,就接口说到:“澈儿这话倒是不错,哀家有些忘情了,说了些话若是不中听皇上只当做哀家什么都不曾说过就是了!”
轩辕宸见太后不再勉强自己,心中自然高兴,而这一切都是轩辕澈为自己争取来的,他就笑问轩辕澈:“依照王爷意思,朕倒是应该如何处置这安有道呢?”
“刺配!”轩辕澈冷冷说出两个字来!
莫说太后,就是轩辕宸也是心中一愣,这可是对待朝臣最为严酷的刑罚了,发配已经无人道可言,何况是刺面之后发配,那刺面金字直至入骨,便是人死之后那骷髅之上也能清楚看到一个囚字!
轩辕宸本以为轩辕澈能说出一个折中的法子来,自己就当着太后的面准了,怕是太后也就说不出什么来了,可是轩辕澈这话说的太过重了,他愣了一下之后才说:“苛责过重!”
“皇兄,便是如此过重,臣弟认为发配总是少不了的!”轩辕澈趁机说到,他得到了夏冰儿的指令,自然是不能就轻易放过了安有道了!
轩辕宸一时难以委决,只是轻声说到:“呆朕细细斟酌一番再说吧!”
太后和轩辕澈见轩辕宸在沉吟,只怕是须臾之间他就要决定安有道的命运了,两人也都不好说话,正自焦灼,轩辕宸却叫到:“宫德海!”
宫德海原本见到太后和王爷都在,只怕没有什么好事,因此早早地就躲到外面去了,这时候听见皇上叫自己,赶紧进来跪下说到:“皇上有什么吩咐?”
“传旨,罪臣安有道,僭越值守,本拟重责,念起初犯,且有功与社稷,暂且发配西域军中效力,以观后效,钦此!”轩辕宸也不给太后喘息机会,早已下了圣旨了!
宫德海这便到了值房中去传旨,太后知道回天乏术,于是就笑说:“如此倒是皇上仁慈了,哀家也不好再说什么,你们且计议朝政,哀家这便去了!”
轩辕宸见太后出了御书房,转过身来看着轩辕澈说到:“方才还要谢谢王爷转圜!”
轩辕澈受宠若惊,赶紧跪说到:“皇兄万不可如此说,真是折煞臣弟了,臣弟也是为江山社稷考虑,并无一己之私!”
轩辕宸就笑了笑,他中话里话外的意思好像是在提点自己,太后便是有私心才会来为安有道求情的,可是想想也是,他就点头说到:“方才也不过是为了一个安有道,王爷自然是惹的太后不高兴了,你出宫之前到太后那里去瞧瞧,哄哄她开心才好!”
轩辕澈就答应了一声,轩辕宸接着说:“朕召你来就是为了安有道的事情,却不知太后也来了,话头赶在一起朕的圣旨都已经下了,也没有什么要紧事,你这便到翊坤宫中去吧,若是太后留膳,你就在宫中用了膳再去!”
轩辕澈赶紧跪谢了皇上,而后就出了御书房,直接朝翊坤宫而去,太后也是刚刚回到翊坤宫,外面太监来报说王爷到了,她冷冷说到:“他倒是有脸来见哀家?”
“儿臣给母后请安!”轩辕澈进来疾走几步跪倒在太后面前说到,太后也不正眼瞧他,而是端着参茶来慢慢品了一口,而后对白嬷嬷说到:“这茶水冷了,喝的哀家心里都冰凉呢!”
轩辕澈自然听的出来太后这是在说他呢,他就笑说:“母后,你还是让儿臣起来回话吧!这地上也是冰凉呢!”
太后见他油嘴滑舌,也是拿他没有办法,于是就说:“你想起来时自己起来就是了,还要来问哀家做什么,你如此翅膀是硬了,顶撞起哀家来也是没有丝毫顾虑了!”
“看来母后是误解儿臣了,什么事情咱们还是说开了好,方才在御书房中母后也不曾事先招呼了,儿臣却是皇兄专程召进宫来商讨安有道之事的,皇上如此做法自然是心中早已有了计较了,难道儿臣还要顺着母后意思去说,如此于事无补不说,太后也想想安有道和儿臣比起来孰轻孰重呢!”
太后倒是没有如此想过,不过听轩辕澈说的也是有其道理,她心头气愤毕竟还是略略缓解了一些,于是就说:“起来回话吧!”
轩辕澈谢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