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轩辕澈竟然就受了这等恩宠了,那些人赶紧就全心留意轩辕澈头上帽子,只等回到家中也让浑家为自己做上这么一顶帽子来。
轩辕宸见下面议论纷纷好似都在说帽子的事情,他于是笑笑说:“好了,今日帽子的事情就到此为止,咱们还是早朝要紧!”
众朝臣都是呵呵而笑,轩辕宸就问到:“众爱卿可是有奏本?”
大臣们互相观望了一回,而后都是摇头,可是轩辕澈却站出来说:“皇上,臣弟有本要奏!”
轩辕宸一愣,不知道轩辕澈离开朝堂这些时日,回来之后竟然马上就又奏本,怎么说他对朝堂事情总是生疏了一些吧,可是他已经站了出来,自己总不能就让他再站回去,于是说到:“你且奏来!”
“臣弟听闻前些时日朝堂之上有奏本说西域边境大军要求增加军费用度,可是有此事?”
轩辕宸愕然一愣,这事情倒也不算是什么秘密,可是为何轩辕澈当时不在,回来就知道了这件事情呢?
看来只有一个解释,就是轩辕澈虽然身在外,可是心却是在朝堂上的,他于是点点头说:“不错,这奏本由户部尚书安有道大人呈了上来,朕业已批复了!”
“臣弟要说的正是此事,皇上可知臣弟此次离京去的正是西域边境,那里大军稳固,都是自给自足,朝廷调派的粮饷仍是充足,因而臣弟想问,为何朝廷就批复了?”轩辕澈直接问到。
轩辕宸沉吟不语,安有道在一边却是冷汗早已下来了,他身为户部尚书,循例是对粮饷调度负有监察之责,可是他也并不明白这军中钱粮的事情,只因皇上信任,他也并不曾与别人商议,就私自将军前来的奏折誊抄了一遍,加上自己发挥,而后呈递了皇上了!
“兵部尚书灵泉大人,本王且问你,这奏本可是你上报朝廷的?”轩辕澈转身去问并不上不灵泉,那灵泉却是茫然四顾之后说到:“臣并不知道此时,且前番安有道大人在朝堂上说有此本时皇上命安达有照会有司协商此事,老臣还在等安大人来请呢,可是此后就没有下文了,老臣都不知道皇上的批复是什么时候下来的!”
轩辕宸在御座上冷笑,兵部自然是不知道这事的,他现在关心也并不是兵部,而是相国凌见正,若说别人不知道他倒是相信,可是安有道当真会连凌见正都不知会吗?
“凌相国,你且说说看,安大人那奏本是怎么呈送御前的?”轩辕宸就冷冷问到。
凌见正昂然出列,恭谨跪下之后说到:“臣也并不知情,望皇上明察!”
安有道此时早已魂飞魄散了,可不是吗,这事他其实谁都没有知会,便在自己手中处置了,原来这事情竟然如此棘手,可是大军发往户部的呈文怎么可能就是假的呢!
不过现在也不是他喊冤叫屈的时候,他赶紧出列跪下说到:“皇上,微臣只是觉得大军行辕发往户部的呈文自然都是十万火急的,微臣因此才独断专行了!”
“混账,在这朝堂之上便是朕都不能独断专行,若是如此便能治理朝纲,朕为何还要每日在这里和你们朝会?”
轩辕宸是动了真怒,他自始至终都以为这事凌见正必然知晓,而且自己做出这件事情来就是要给凌见正提个醒的,不想安有道竟然如此大胆,接连瞒过了这么多人,私自就处置了如此军国大事!
轩辕澈冷笑看着跪在地上的安有道,而后又转向轩辕宸说到:“皇上,安有道如此行径真是骇人听闻,臣弟言尽于此,请皇上决断!”
“朕方才说过,这朝堂上是没有什么事情能一个人说了算的,因此安有道的事情还是交有司判处!”轩辕宸冷冷说到。
安有道心中却是不服,他无论如何也是想不出来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按说大军发来的呈文应该先到兵部才是,而后才能由兵部呈送户部,可是自己明明就是接到了西域边境大军的呈文,当时他只是想这定是军中都已听闻自己在御前受宠,因而才直接将呈文发了户部的。
“皇上,臣本就不是兵部的人,因而也不懂兵部呈文规矩,可是臣乃户部主事,又不敢耽搁了军务,因此才事急从权,便是追究起来,这责任首先也在军中,并不在微臣呀皇上!”安有道磕头说到。
轩辕宸却是冷笑连连,他讲御案上奏本直接甩到安有道面前说到:“你自己看看那日朕批复的奏本可是这件?”
安有道向前爬行几步,拿起那奏本来,可不正是当日自己呈送御览的吗?他顿时愣住了,若是这批复的奏本早已随圣旨下发,如今为何却在皇上的案头上呢?
“实话告诉你,这奏本正是朕授意大军发出的,朕就是要看看各司部衙门之间能否为了朝政戮力同心,却不料刚到了你安有道手上,这奏本竟然就如此轻率地出现在了朕的案头,难道你把朕的军国大事都当做一己之私的儿戏了吗?”
安有道彻底蒙了,这事的起因竟然就在皇上,他早已看出朝中弊端了,因而才会出了如此险招来试探朝臣,可是不想自己就犯在了皇上手中。
他耷拉着脑袋不再说话,也无话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