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个小太监却是知道的,自己身份低微,在这宫中他们谁也得罪不起,两人赶紧跪下回到:“娘娘,这些都与小的们无关,只因怜儿姑娘到了内务府中言辞适当,我们总管就掌了怜儿姑娘的嘴!”
安晴依大惊,一个小小内务府总管太监竟然敢教训自己的宫女,虽说内务府有惩戒宫女太监之责,可是打狗毕竟还要看主人面呢,她冷冷说到:“如此说来就是吴敬了,他的本事倒是大得很,本宫的人岂容他来教训?”
怜儿如今倒是怕多生事端,赶紧小声说到:“娘娘不必气恼,都是奴婢的错,吴公公教训的也对,娘娘也就不要在追究了!”
“窝囊,真是没用的东西,你却以为这吴敬是教训的你吗,他这就是在打本宫的脸面,你们且回去,就传吴敬回来回话!”安晴依冷冷说到。
那两个小太监忙不迭地磕头,而后就一溜烟跑掉了!
不一时吴敬当真摇动着拂尘就过来了,身后还跟着几个小太监,他笑容可掬地上前给安晴依请安,口中兀自说到:“老奴吴敬给娘娘请安,愿娘娘吉祥安好!”
“本宫倒是想好,可是还好的了吗?”安晴依冷冷站着,吴敬身后的小太监倒是机灵,赶紧跑到正殿中搬了一把椅子就请安晴依坐下了。
安晴依见他们在自己面前倒是乖巧,心中的气已经消了一些,吴敬却笑了笑说:“娘娘问的好,依老奴看来娘娘本应该很好的,可是就是因为手下的人不服管教才让娘娘受了些牵累,老奴只好替娘娘出手教训一番了!”
“吴公公好大的口气,本宫的人自然是本宫管教,难道吴公公还想将这后宫的太监宫女一并管了?”安晴依刚刚好了一点的心情早已荡然无存。
吴敬躬身行礼,而后笑了笑说:“娘娘聪慧,适才说的可不就是我这内务府总管太监的职责所在吗?”
安晴依一愣,不想自己言语却被着吴敬抓住了把柄,她冷笑一声说到:“可是本宫却不曾听说公公出手管教别宫中的下人哪?”
“只因别的宫中下人都守规矩,而且也不会出去胡言乱语,老奴自然也懒得去过问,只是娘娘这里总还是有些人贫嘴多舌,娘娘岂能不知?”吴敬反唇相讥。
安晴依顿时火冒三丈,一个总管太监竟然用如此语气和自己说话,虽说内务府掌管上阖宫上下的太监宫女,而且还统领着后宫的用度开支,一般嫔妃还真是不敢就此得罪了这大内的财神爷。
可是安晴依今儿却当真是不愿受了这等窝囊气,她冷冷笑说:“看来公公是铁了心要和本宫过不去了?”
吴敬打了个哈哈笑了笑,也不知他这动作是不是暗语,早已有个小太监就跪伏在了安晴依面前,安晴依还不知这是何意呢,吴敬早已撩动袍角,就在那小太监的后背上坐了下来,原来那小太监是甘愿为吴敬当做椅子坐的。
安晴依还真是没有见识过,她愣了一愣,吴敬才笑说:“娘娘,老奴也不过是个无根之人,都说我们这种人阴损,可是我们也很少背后嚼人舌根,可惜有些时候纵然再过小心,总也是一人难称百人意,还是有人背后捅刀子!”
吴敬这话未免说的有些直白了,安晴依愣了一愣,他这话难道是说自己宫中有人造谣生事?而且还与这吴敬相关?
安晴依犹自发愣,吴敬却早已站了起来,而后语重心长说到:“娘娘,老奴自知也不过是个奴才,可是总也不能就这么平白为人构陷了,老奴若不是死里逃生,今儿也不会做出如此举动,娘娘还是高抬贵手的好!”
吴敬说完还不等安晴依反应过来,早已挥动拂尘兀自走出储秀宫去了,安晴依冷冷看着怜儿,怜儿也不知吴敬絮絮叨叨说了这些究竟是何用意,安晴依茫然说到:“来呀,你们这些小太监可是知道吴总管放才那话的意思?”
下面小太监面面相觑,好似倒是知道,可是却没有敢上前回话!
安晴依见小太监们个个你看我我看你,就是没有人敢上前回话,她愤恨说到:“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本宫,若是今日不说个明白,你们自然也是内务府管辖的,可是本宫却能在皇上面前说你们侍奉不周,全部罚去做苦役的!”
小太监们一听,早已吓的全部跪伏在地上磕头如捣蒜,一个胆子稍大一些的赶紧回说:“娘娘息怒,小的说了就是了,只因有人在宫中造谣生事,说吴总管与太后身边白嬷嬷有私情,因而吴总管才会如此!”
“你这话混账的很,便是有人如此说又和本宫有什么干系,他也不必就拿怜儿出气吧?”安晴依冷冷问到。
那小太监好似有些犹豫,安晴依猛地一拍椅子扶手,几个小太监都是吓的一个哆嗦,而后还是原来那人小心翼翼说到:“可是宫中传言,这话就是从咱们储秀宫说出去的!”
安晴依恍然大悟,怪不得呢,原来自己早已卷入留言的漩涡之中了,可惜还并不自知,看来今日怜儿也不过是代自己受过而已,而那吴敬自然不敢对自己无礼,因而才会对怜儿如此这般的。
她悠悠叹出一口起来,怜儿赶紧跪下说:“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