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有这等龌龊在前,想必她们也是走不到一处去的,太后悠悠叹息说:“这事哀家自然会追查的,只是希望是子虚乌有,若是确有其事,哀家定是不会放过了你!”
白嬷嬷吓的大气也不敢出,而此时罗成峰早已匆匆进来,太后就让白嬷嬷起来,罗成峰上前低声说到:“太后,属下早已查问的清楚了,这话原本出自巡夜的侍卫们之口!”
白嬷嬷一愣,自己与吴敬之间的事情倒是的确被侍卫们撞见过,可是那些侍卫也碍于太后脸面向来是不敢说出来的,可是如今为何就大胆了呢?
她脸上惊慌,太后瞪了她一眼,转而问罗成峰说:“只是侍卫为何会谣传此事?”
罗成峰犹豫了一下,可是最终还是下了决心说:“据闻是储秀宫中晴贵妃授意的。”
太后倒抽一口冷气,这事情倒是契合了她的想法,夏冰儿既然几次在大庭广众之下提及了这事,自然就没有背后再去嘀咕的必要,倒是安晴依却有这个嫌疑。
她转头看了一眼白嬷嬷,冷冷问到:“如今你可是还有何话说,以来侍卫们传这事情怕是十有**倒是真的,再有就是你不是说与晴贵妃之间没有什么吗?她却为何偏偏要构陷与你?”
白嬷嬷的脑筋一时间也是刚刚转过来,看来安晴依一定是因为上次的事情没有成功就将罪过推到了自己身上呢,她心中想明白了这事之后倒是释然了。
“太后,奴婢也是想了,既然太后信了这谣言奴婢自然无话可说,只是有一事奴婢还是要说,只怕这晴贵妃如今在太后面前处处表现出与夏贵妃不睦倒是装出来的,奴婢只怕这事是她们唱的双簧呢!”
太后倒是被她说的一愣,这种可能性也不是就一点没有,太后沉思良久,而后才幽幽说到:“倒是也有些道理,哀家如今是怎么了,为何时时处处都会慢人一步呢?”
罗成峰早已听出白嬷嬷这话中有很大漏洞,她反咬了安晴依一口也不过是想为了自己脱罪而已,太后自然是当局者迷,因为白嬷嬷是自己身边的人,如今出了这等事情面上无光,因而有些乱了方寸了。
可是自己毕竟是和白嬷嬷一处伺候太后经年,在一起总也是有些交情,他赶紧附和说:“太后,白嬷嬷说的有理,太后且想,属下和嬷嬷在太后身边多年,且不说功劳苦劳,就是太后的规矩咱们心中自然是敬畏的。”
太后听了这话早已点头了,罗成峰紧接着说到:“另外便是晴贵妃近来行为太后也是看到了,她自恃安有道在朝中得势,自然早已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尤其是太后一向推重的怡贵妃。”
白嬷嬷见罗成峰为自己开脱,心中自然是感激不尽,若是这事就让罗成峰一人担着,自己也是过意不去,她也说到:“不错,如今晴贵妃和夏贵妃两人共掌后宫,自然是要排挤怡贵妃,竹溪的事情奴婢就觉得与她们脱不了干系。”
太后被他们二人你一言我一语说的早已晕头转向了,她冷冷说到:“哀家也不是没有怀疑过,只是这安晴依与夏冰儿不对付看来倒是太过逼真,难道她们竟然会如此做戏?”
“后宫中波云诡异,什么事情都是自然的,属下还是望太后三思,这事情说是冲着白嬷嬷其实还不是冲着太后的脸面来的?”罗成峰添油加醋说到。
太后沉吟半响终于长出了一口气,而后冷笑到:“想来也是了,这安晴依心机深重哀家是早已看出来的,而那夏冰儿一向乖张你们也不是不知道,如今这两人混作一处自然会生出不少故事来,可是哀家却始终没有想到!”
罗成峰见终于说动了太后,他偷偷看了一眼白嬷嬷,白嬷嬷自然是一副感激不尽的表情,罗成峰于是开口说到:“如此便是坐实了,她们表面上假装不睦,背地里却生出这种事来,如今是白嬷嬷,若是太后就信了谣言,只怕白嬷嬷之后就是属下了,日后太后身边再也没有个得力的人,怕是……”
他故意沉默,自然是要留下空当来给太后自己思索,太后想想也不免觉得有些后怕,自己身边如今也只有罗成峰和白嬷嬷两个得力的人了,若是自己就信了谣言,这次惩处了白嬷嬷,下次当真要是轮到罗成峰,自己岂不就成了孤家寡人了?
“好个安晴依,不想她竟然阴毒至此,哀家总也饶不过她,只是如今她父女在朝中都是得势之时,咱们还是从长计议的好!”太后最后还是无奈说到。
罗成峰却笑了笑,太后不知道他是何意,赶紧问到:“你可是想到了什么,若是想到了只管说出来就是,哀家如今只想给这安晴依一点颜色瞧瞧,也让她知道哀家可不是如此好摆布的!”
“太后,属下当真是向东啊了一件事情呢,如今时令已经到了谷雨之时,历年这个时节都是户部会同了后宫到天坛祈祷来岁风调雨顺,往年后宫中自然是位同副后的怡贵妃去,今年可是应该晴贵妃出面了吧?”
太后想想也是,可是这事却和安晴依有什么关系,毕竟这天坛祈福也是风光无限的事情,她不明白罗成峰意思,罗成峰赶紧解释说:“太后且想想这天坛祈福的规矩便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