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若是这安晴依本身就是只想借助自己除掉瑞香,本就没有想着替自己除掉竹溪,如此一来,便当真是夏冰儿将那竹溪藏匿了,说不定也是和安晴依计议好的呢!
而且她们二人前些时日一向交好,如今说翻脸就翻脸了倒也让人觉得奇怪,可是临头的事情还不是那些,而且自己如何向太后解释,她赶紧讪笑说到:“娘娘说笑了,奴婢在内务府中也不过是开了些玩笑而已,娘娘倒是当真了!”
她还真是机灵,夏冰儿也不想就此将她和安晴依的事情揭穿了,于是笑说:“正是呢,有时候也不过是句玩笑话,怕的就是你自己不觉得,却被别人当了真,这才是最头疼的,太后,你说呢?”
太后也不知夏冰儿说了些什么,尤其还将白嬷嬷扯了进来,她知道白嬷嬷平时也是多嘴,若是被夏冰儿拿住了什么把柄也不是没有可能,若是说下去倒是连累的自己也丢脸,于是就笑说:“是了,是了,哀家都不追究了,你们也都闭嘴就是了!无端地叫夏贵妃取笑你们。”
夏冰儿就走到自己座位前坐下了,安晴依也坐,夏青怡本来想要看好戏的呢,接过就被夏冰儿这么轻描淡写地给敷衍过去了,她冷哼了一声,很是不爽地也坐了!
安晴依手中还有杀招呢,见众人都落座了,她才朗声说到:“太后,昨日臣妾父亲进宫来向皇上说起过,钦天监司正翁仑说起,近来夜间天象有斗牛射月,不知天后可是听闻了?”
太后当然没有听说过,毕竟这事到了眼前也不过只有皇上还有安有道知情,安晴依还是安有道另外说的,太后就摇了摇头。
安晴依笑了笑,她也不去看夏冰儿,自顾说到:“钦天监说了,这斗牛之象就在皇宫西南一隅,不知太后可有什么想法?”
众人都愣住了,这分明就是在说玉清宫了,可是安晴依此前不是一直和夏冰儿很好的吗,而且如今怡贵妃被多了后宫主事之权,如今也是安晴依与夏冰儿共掌的呢!
太后不想安晴依还有这么一件事等在这里,她沉吟说到:“如此倒是大事,你却为何现在才说,你本该昨日就与哀家说的。”
安晴依讪讪一笑,自己这话出口可就是当着夏冰儿的面让她下不来台了,可是到了这个关头只要能压制夏冰儿其他的也就不在自己的考虑之列了。
“臣妾也是昨日才听说的,而且皇上在臣妾身边经常提及,子不曰怪力乱神,此乃皇上志国之本,若是臣妾就把这话就此说了只怕皇上听了之后反而会怪罪,可是臣妾却又知道太后却是笃信如此说法的,臣妾自然不敢隐瞒太后!”
太后微微一笑,她便是就想安晴依能在自己身边充当这传声筒的角色,无论有什么风吹草动她都能第一时间说与自己知道,于是就点头说到:“皇上有治国之略,便是信与不信都在于皇上一心而已!”
夏冰儿始终没有说话,直到安晴依说出这话来她才冷笑了一声说到:“晴姐姐这话说的蹊跷了,皇上不信,太后却信,这话不是在挑拨皇上和太后吗?妹妹听了都觉得有些好笑呢!”
安晴依一愣,她就知道夏冰儿聪明伶俐,自然不会轻易就让自己这么得逞了的,太后此时却不能不闻不问,她冷笑一声说:“夏贵妃这话有些言重了,哀家与皇上自然是一心的,再怎么说皇上也是哀家亲子,哀家怎会就如此轻易叫人挑拨了?”
夏冰儿轻笑了一声,也不说话,安晴依方才的话大家都是听的清清楚楚的,倒也不是自己就冤枉了她了,安晴依心中也是七上八下,自己不过是想讨好太后,而且同时将夏冰儿构陷了,可是不想却让自己顿时置身于了如此境地。
夏青怡在一边冷眼旁观,这种情形倒是她最想看到的,安晴依与夏冰儿言语失和,自己早已就等着这一天呢,可是这安晴依到了临头却有些失策,被夏冰儿抓住了把柄了,她本也不想掺杂进来,可是这里面还有太后是非,她不说话自然也就不行了!
“你们两个够了,这事太后自有公断,你们说的便是再多又有什么用?”她冷冷说到。
夏冰儿却对着夏青怡嫣然一笑,而后轻声说到:“怡姐姐今儿这是怎么了?难道心中就没有了长幼尊卑了吗?如今晴姐姐是后宫主事,妹妹也协同办理,我们一起拌嘴也是为了后宫和睦,怡姐姐不过是个贵妃而已,哪里来的资格插嘴的?”
夏青怡顿时语塞,这个时候自然是希望安晴依能站出来为自己说话,可是安晴依却好似什么都没有听到一般,其实道理说出来也是简单,毕竟自然刚才那句话将安晴依也一网打尽了!
太后坐在凤椅上狠狠拍了一下椅子扶手说到:“哀家如今还好端端地坐在这里呢,难道你们却视而不见,可是觉得哀家是个死人?真是岂有此理!”
三个人不由得住了嘴,太后平日里虽然威严,但是大光其火倒还是头一次,虽说夏冰儿并不怕她,可是夏青怡和安晴依却不会不怕,她们两个不敢说话,夏冰儿也就是去了目标了。
“晴贵妃所说的事情哀家还是要追究的,着宫中西南一隅自然只有夏贵妃的玉清宫,夏贵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