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嬷嬷还是伸着头等着太后下文呢,毕竟她是问太后在皇上心中夏青怡和安晴依比较起来究竟哪个重要一些,太后最终才自言自语说到:“照目前情势来看倒是晴贵妃好似更弥足轻重一些!”
白嬷嬷笑了笑,太后顿时觉得她的笑有些讨厌,在自己面前她竟然故作深重,她正要发作,白嬷嬷却笑说:“其实太后是被奴婢的问题蒙蔽了,奴婢问的是清贵妃和怡贵妃孰轻孰重,想必太后也就是纠缠在了这种问题上,因而才不得解脱呢!”
太后一愣,这话好似说的也是有几分道理,她反问白嬷嬷:“那你又究竟是什么意思,不妨直说出来哀家听听,哀家倒是有些糊涂了!”
白嬷嬷笑着摇了摇头,看来精明入太后者一旦陷入一个漩涡之中也是不明就里的,她轻声说到:“太后如此想法只是在为两个都并不重要的人在浪费时间,奴婢问太后她们谁更重要,太后也纠缠于她们谁更重要,可是她们其中又有谁,或者说她们两个加在一起能有夏贵妃在皇上心中的分量重吗?”
太后倒抽一口冷气,不由得点了点头,而后笑意盈盈看着白嬷嬷说到:“不错,哀家当真弥足深陷了,竟然在这漩涡中不解脱了,正是如此,哀家却为何要在她们身上浪费时间呢?”
白嬷嬷见自己劝慰太后已经成功也就不再说话了,太后慢慢踱步,想想这些日子发生的一切,可不是吗?如今安晴依得到皇上一切恩宠自然也是不假,可是却也无法与夏冰儿相提并论的。
只是如今夏冰儿被禁足在玉清宫中自己才忽略了她了,按照白嬷嬷说法,这夏冰儿如此重要,可是皇上为何就要将她禁足呢?
“有件事情当真奇怪,哀家倒是觉得每次宫中有什么事情发生这夏贵妃就会被皇上禁足,却不知这事应该如何解释呢!”
白嬷嬷见太后是在问自己,赶紧躬身回到:“其实说来也是简单,无非两种情由,一是皇上怕夏贵妃受到这些事情牵累,自然是要她明哲保身,二来嘛自然是有些隐秘,那就是奴婢也说不好的了!”
太后兀自点了点头,白嬷嬷说的不错,此前一些模糊的想法如今在脑海中也是一点点清晰起来。
“如此说来哀家倒是应该到玉清宫中走动一下,皇上虽然禁足玉清宫,可是却禁不住哀家的吧?”太后冷笑了一声说到。
白嬷嬷也是点头,她也正是如此想法,说不定这夏冰儿此际并不在宫中呢!
太后正自要出翊坤宫奔玉清宫去,不了门外小太监却疾步入内,而后跪下说到:“禀太后,晴贵妃求见,正在宫门外候着呢!”
“哦,是晴贵妃来了,快传进来吧!”太后无奈说到,这安晴依来的倒是时候。
安晴依款款走进来,就到太后面前蹲身行礼,太后轻柔说到:“罢了,在这院子里还要这些俗礼做什么?”
安晴依就站了起来,太后看着她面色笑说:“这几****来请安时哀家也不曾好好看看你,如今看来你倒是养的不错呢,这些日子想必心情自然是极好的。”
安晴依赶紧再次行礼,而后才回到:“太后睿智,臣妾近来心情是大好了,只因母亲已经到了京师,臣妾心中欢喜,因此才有些轻浮了,不了倒是也逃不过太后眼睛。”
太后轻笑了一声,而后转身看了一眼白嬷嬷,白嬷嬷知道太后是不想进正殿去,她赶紧吩咐了小太监就搬了两张椅子过来,太后示意安晴依坐下说话,安晴依先是上前扶着太后坐下,此后才自己坐了。
“你母亲也到了京师了,倒是可喜可贺,安大人上任也有些时日了,不想家眷却是如今才到,看来安大人操劳朝事,国而忘家,倒是朝臣楷模呢!”太后笑着说。
安晴依听太后称赞父亲,赶紧欠身,这便是代父亲领受太后夸赞的举动,而后安晴依笑说:“太后谬赞了,家父向来为人处世都是谨小慎微,若不是皇上慧眼识珠,只怕他如今也不过是地方上一个仍在韬光养晦的小吏而已!”
太后呵呵笑了,这安晴依说话倒是直白,她也已经想到了,安晴依这个时候到翊坤宫来找自己自然是有事,可是自己就是绝口不提,就要她安晴依自己亲口说出来,究竟来找自己所为何事。
安晴依何等伶俐,早已看透了太后心思,顿了一顿才说到:“太后,臣妾今儿来倒是有件事情要等太后恩准呢!”
太后佯装诧异,而后才正了正脸色说到:“你倒也是,既然有事直说就是了,还在这里和哀家兜了这么大一个圈子?”
安晴依赶紧站起身来在太后面前跪下说:“臣妾母亲进京皇上恩准母亲入宫陪臣妾一些日子,只是臣妾那地方过于狭仄了,皇上又说家父即为京官循例臣妾也是能换座稍大的宫殿,因此臣妾才来求太后恩典呢!”
太后愣了一愣,只不过那神色也是转瞬即逝,她马上换上一副笑脸说到:“瞧你这话说的,既然皇上都已经说了,那自然是没有问题了!”
安晴依又不是不知道太后脾性,她虽然是笑着说出这种话来,可是心中怕是早已有了芥蒂了,安晴依就轻柔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