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还是谨慎些好,毕竟那夏贵妃不是说了吗,这些武林中人也是听信了谣言才会如此做的,皇上是不是还需查明一下原委?”
轩辕宸看了宫德海一眼说:“若是你听信了谣言,是不是就必然要来宫中行刺朕?”
“那自然不会,奴才可是明了这忠孝之意的,若是对皇上尽忠时,纵是承受再深的委屈那也是奴才福气。”
轩辕宸见这宫德海一时是难以理解人同此心,心同此理的道理了,他摇头笑说:“这不就是了,他们为何不能和你一般想法,若是他们也是如此想时,这事情不就简单了,他们自然也不会做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来了。”
宫德海可是在玉清宫中听过夏冰儿提及这些问题的,他皱着眉头问:“可是奴才也还有个担心,若是皇上当真把这些武林人士一网打尽,是不是就自此与武林中人结下了梁子了?”
“真是笑话,朕堂堂天子难道怕了那些武林草莽吗?”轩辕宸伸出手臂,宫德海赶紧伺候着他把龙袍穿了,不过嘴里还是说着:“可是如此一来若是正中了那贱人的毒计可是如何是好,他却正在躲在暗处想要看到这种结果呢?”
轩辕宸一愣,然后摇了摇头说:“所谓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到了这个时候朕那里还顾得了这么许多?”
收拾停当,轩辕宸出了御书房,雷电赶紧手扶剑柄跟在了皇上身边,他和宫德海一左一右护定了皇上,见皇上上了銮驾,他们紧紧跟定了就朝观景台而去。
这观景台就在皇宫北面正中的位置,这里可是当初皇宫筹建之时便在计划之中的,大兴土木时自然会有不少废弃土方,这些土方若是运出皇宫真是劳民伤财,因此就因地制宜将这些土方堆积在了宫中,竟然生生堆砌起一座小山来。
而后屡次扩建,便有了这座观礼台,倒是成了宫中举行庆典的绝佳所在。
本来那些王公大臣正自吵杂,可是轩辕澈到了之后上台朗然宣布皇上命他过来照应,那些大臣们本也诧异,这轩辕澈平时是最不得皇上待见的,此时竟然代皇上过来发号施令,正自奇怪。
可是见轩辕澈如此笃定他们也觉得百无聊赖,于是就安静了下来,天子銮驾到的时候这里倒是肃静异常。
宫德海挥动拂尘示意前面开路仪仗,早有两个小太监走到前面挥动鞭子,三声鞭响,观礼台前面所有人等都跪倒在地山呼万岁。
轩辕宸就在宫德海搀扶下上了观景台御座上坐了,宫德海朗声说到:“恭迎太后圣驾!”
众人又在山呼太后千岁,太后也自到了台上就在御座旁边坐了,轩辕宸赶紧起身给太后见礼,而后才重新落座。
太后看了左右在意恭候多时的嫔妃问到:“哀家好似见是少了一人。”
轩辕宸知道太后说的是夏冰儿,他笑了笑说:“或许还有人正自准备吧,朕倒是觉得太后身边也少了一人呢!”
太后心中一惊,不错,自己身边正自少了一个罗成峰,她只想着夏冰儿的事情,却忽略了自己身边也少了一个罗成峰。
而如此细节倒被皇上一眼看穿了,她笑了笑说:“皇儿说的是,怕是他们都在宫中准备你呢,咱们这里也就开始吧,待天色晚了,怕是到处纷乱,场面也不好掌控,皇儿也知道哀家最是不喜欢这场面,到时哀家就先自回宫去了。”
轩辕宸点了点头,太后这话问的倒是突兀,自己还是小心应付了才好,不然总会引起她的疑心,他沉吟说到:“正是如此呢,儿臣其实也不是太过喜欢这种场合,可是宫中近来总是有些事情不得让人顺心,朕也是不得不如此做些庆典仪式,以驱驱宫中晦气。”
“难得皇上有心了,这些后宫琐事本是应该哀家想着的,只是哀家在翊坤宫中疏懒已久了,倒是叫皇上还来操这些心。”太后也是笑说。
太后说话的时候看了一眼坐在轩辕宸身边不远处的夏青怡,那夏青怡早已听出了太后这话是说给自己听的,她顿时羞红了脸低下了头。
宫德海见天后和皇上说了一切闲言碎语,而且也已经没话了,于是站出来说到:“夕月灯会即刻开始,请凌相爷出班领事。”
凌见正原以为皇上既然要轩辕澈出面来招呼群臣了,这领事之责自然就落到了轩辕澈的头上了,可是不想最后皇上还是由自己来出面领事,他赶紧出班跪倒在地先谢了皇恩,而后才是唱礼。
雷电目不转睛站在皇上御座之侧,他本就是皇上贴身侍卫,只是后来奉旨到了玉清宫中,如今也算是重操旧业,因此也算是得心应手。
一个小侍卫悄悄靠近雷电身边,雷电何等机敏,虽然没有转头可是手已经握住剑柄轻轻一拔,长剑顿时踌躇存蓄。
可是他的手腕顿时被人握住了,剑身骤停,耳边响起了熟悉的声音:“是本宫,我就在你身边,你不要露出奇异神色,以免别人生疑,这下面周遭的小太监都是京中驻军假扮的,待会若是有变动时你只需好好护住皇上就是了,其余的事情无需担心,本宫早已安排妥当了!”
雷电心中一凛,原来夏冰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