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德海面上一红,不想自己的小九九早已被皇上看了个明白透彻,他讪笑着说:“奴才可是什么都没想,只是进来的有些急切了!”
轩辕宸瞪了他一眼,宫德海如此说正事一副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架势,自己可没有问他急切不急切的事情,轩辕宸冷冷问到:“朕正要问呢,你急切进来又为了什么,可是想看看夏贵妃有没有离去是也不是?”
“奴才不敢!”说着赶紧躬身退了出去,不一时便端来热水,上面搭着毛巾在洗脸架上放了,而后又出去端来端来痰盂放在地下,而后左右用茶盏端起一杯温水,右手则用托盘托着一盘粗盐过来。
轩辕宸也有些心不在焉,用粗盐刷了呀,而后漱了口,宫德海早已跪在地上递过了热毛巾,轩辕宸茫然说了一声:“起来吧!”
皇上銮驾早已在外面恭候了,宫德海右手握着拂尘,左手臂弯起,轩辕宸扶着他手臂出了御书房大门,外面天子仪仗已经跪倒在地恭迎圣驾了,轩辕宸登上銮驾,李常德一声呼喝:“皇上起驾喽!”
前面开路仪仗三声鞭响,銮驾这才稳稳起来朝太和殿而去。
大殿上众臣工都在列班迎候呢,宫德海率先入内,站在天子御座边抱着拂尘朗声说到:“皇上上朝!”
下面臣工顿时跪倒了一片,口中山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轩辕宸压着众臣的万岁声走上御座站定说到:“众爱卿平身!”
“谢万岁!”大臣们回应了,而后才低着头站起身来,大殿上肃穆的很,竟然连一点声音不见,轩辕宸看了一眼站在班列最前面的凌见正,心中还是不忿,这京中早已武林人士弥补他们竟然毫不知情。
“凌爱卿,进来京中可有什么异动?”轩辕宸紧紧盯着凌见正问到,凌见正一愣,没想到皇上上朝第一句话竟然是这个。
凌见正赶紧出了班列双手托起笏板说到:“臣鲁钝,进来京中并无异动,可是皇上听到了什么传言了?”
他嘴里说着,心中却在嘀咕,如今宫中出了这么多事皇上竟然还有心关心京城中的事情,若是换做平时他早已想到这话定然是那不太安守本分的夏贵妃给皇上说的,可是夏贵妃昨儿个才被皇上重责了三十板子,听说打的是皮开肉绽,想来现在还在玉清宫中躺着叹气呢。
轩辕宸心中更是气恼,“你且退下,京兆尹何在?”
冷子枫听到皇上点名叫自己,赶紧战战兢兢出了班列,他是京兆尹,也是这京中的地方官,适才他已经听到皇上责问相爷,他这小心脏早已吓的扑通扑通乱跳呢,皇上责问的又是京城之事,可是自己也并不知道这京中究竟有什么异动。
难不成这皇上当真就是真命天子,乃是上界神明,他每日都窝在宫中,可是好像对外面的事情倒是了如指掌呢。
“微臣冷子枫恭祝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他在下面站定之后说出话来声音都是颤抖的,他不过是地方堂官,只因为管辖的正是京城因而才得以每日能出入朝堂,因此平时都是站在末班,根本得不到皇上眷顾。
可是不想今日皇上想起自己来却是因为这么一桩自己心里一点底都没有的事情。
“你说来朕听听,最近京中可是有什么不寻常之处?”轩辕宸看着他冷冷问到。
这冷子枫的汗刷地下来了,凌见正知道皇上这是在给自己留面子呢,自己可是太师,皇上问了自己话自己说不上来他也不便发作,因为也就只能再找一个下家来给自己当替死鬼了,他明白了皇上用意自然也就不能站出来替冷子枫求情了。
“皇上听臣说,这京中进来百姓安居乐乐,各处商埠繁华异常,臣每日上朝下朝官轿所过之处看到的可都是欣欣向荣之态,臣可是听得清楚呢,百姓都在颂圣,说皇上如何如何英明,至于皇上问起的的异常之事臣的确未曾听说。”
他这话说的倒是讨巧,虽然没有回答皇上垂询,但是在不经意间早已拍了马屁了。
凌见正的心中松了口气,这冷子枫别的本事没有,可是这拍马屁的功夫倒是一流,其实也怪不得他,在这朝堂上大大小小的堂官品级都比他大,他每天来上朝见人便要行礼,这嘴里不能闲着,拍马屁的功夫早已练的炉火纯青了。
轩辕宸坐在御座上果然面色缓和了不少,凌见正见皇上好似有了转圜,心中不免想起一句话来,这俗话说的好,伸手不打笑脸人,遇到冷子枫这般的人看来皇上也是无可奈何的。
“好了,你下去吧!”轩辕宸果然不再追究适才的话,冷子枫赶紧回了班列,偷偷擦了擦满脸冷汗。
轩辕宸轻轻拍着御座扶手说到:“中秋转眼将至,朕有意在宫中弄个灯会,凌爱卿,你来代朕想个名目。”
凌见正捋着胡须说到:“《礼记》有言,天子春朝日,秋夕月,既然皇上要举行灯会,何不就以圣人之言,取这夕月二字如何?”
轩辕宸想了想说:“这二字倒是极妙,不错,宫德海,记下了,这灯会就按相爷所言,取名夕月灯会。”
可是凌见正说完之后并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