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侍女一声尖叫早已惊醒了假山后面的冯御医,那老头儿迷迷糊糊地假山后面探出头来,看到的刚好是一个黑衣蒙面人仗剑直刺安晴依的画面。
他虽然武功并不高强但是这个时候却也不能坐视不理,可是千钧一发之际也没有更好解救安晴依的法子,情急之下只能随手摸出一件东西来直直想那黑衣人的剑锋掷去。
东西掷出去之后他才发现那是自己平日最心爱的酒囊,可是后悔已经晚了,只能当地一声脆响自己的酒囊早已在剑刃上裂为两半,而那黑衣人的剑倒是被出其不意的一击改变了方向,斜斜地从安晴依的脖子上划过,安晴依自然是惊吓过度,软软地倒在了地上。
冯御医正欲从假山后面跳出来,却见不远处又飘身出了一个黑衣人也是仗剑直扑前一个黑衣人,两人在电光火石之间交了数剑,那两人好似都害怕被人发现一般,匆匆几个回合之后都闪身而退,不见了踪影。
冯御医有些诧异,这皇宫之中正午时分竟然有人行刺,真是太过突兀,他这才从假山后面跳出来,急匆匆来到安晴依身边,所谓医者父母心,此际他身边纵然躺的是一位毫不相干的人他也会赶紧查看伤情的。
可是正自走近安晴依身边的时候又看到对面来路上的院门后人影一闪,他适才喝下去的美酒早已因为刚才的突袭化作了冷汗流出来了,因此清清楚楚看到那身影是银坤宫中白嬷嬷无疑。
而可以断定的是那白嬷嬷也一定看到了自己,冯御医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对着安晴依身后哭哭啼啼的侍女说:“还不快把你家娘娘扶起来,她不过是受了惊吓,这脖子上不过是皮外伤,没有什么大碍!”、
他说着话从药箱中拿出药膏来替安晴依敷上,而后简单包扎了一下,这才帮着那战战兢兢的侍女扶起安晴依来,看着她几乎是架着安晴依回宫去了。
他长吁了一口气,没想到今儿躲在这里喝酒却看到了如此一幕,正是让人胆战心惊,他赶紧收拾了自己药箱,再看地下酒囊时才伤心起来,这酒囊可是跟了自己大半辈子了,不想今儿就在这里寿终正寝了。
回了玉清宫后他有些失魂落魄,夏冰儿正在院中赏花他也没有看到,而是直愣愣地朝偏殿走去。
“你疯老头,见到娘娘也不招呼,真是岂有此理?”小杏嘟嘟囔囔地说,夏冰儿本来也没有往心里去,可是她明显看出这冯御医面色不对,于是张口问到:“冯御医,你这是怎么了?”
她其实是在想这老儿是不是又喝醉了,可是看他情形好似不太像,而且他手中正拎着裂成两半的酒囊,酒囊都这样了,那么他自然不是喝酒喝的了。
冯疯子愕然一愣,赶紧见过了娘娘,而后才如梦初醒说到:“适才老夫在宜兰苑门前却是经历了惊心动魄的一幕,娘娘没有亲见,若是见了怕也是老夫眼下这副模样呢。”
夏冰儿呵呵笑了,自己什么阵仗没有见过,可是这疯老头以为自己一直呆在宫里自然没有什么见识,能这么认为也不足为奇,她于是笑了笑说:“哦,那本宫倒是愿闻其详,你且说来听听。”
冯御医于是将适才情形又原原本本向夏冰儿讲述了一遍,夏冰儿眉头一皱说到:“竟然有这种事,光天化日之下在宫中行刺,这本身就是蹊跷的很,关键这对象又是安晴依,真是有些让人不解了。”
小杏不知道娘娘心里在想些什么也不好插嘴,犹豫了半天才问到:“为什么行刺这晴贵妃就奇怪了呢?”
“你且想想,这晴贵妃此前在宫中也算是八面玲珑,应该没有得罪什么人,只是此前在御花园中时得罪了本宫,如今却突然行刺,而老冯看到的又是翊坤宫的白嬷嬷,这事情便有些蹊跷了。”
她在这种扑朔迷离的境遇下很自然地就暴露出来刑警本色,只是自己并没有意识到而已,小杏点头说到:“娘娘如此说奴婢也有些明白了,娘娘的意思是这幕后之人十有**是太后了,她知道如今娘娘记恨晴贵妃,若是晴贵妃有个好歹这怀疑的目光自然首先就要落在娘娘身上。”
夏冰儿点了点头沉吟了半响才说:“这种猜测自然也不错,可是本宫总觉得没有如此简单,若是你说的对时倒也罢了,若是真实情由并非如此则有些棘手了!”
冯御医有些不理解夏冰儿言语,小杏更是按捺不住问到:“娘娘何出此言?”
夏冰儿冷笑说:“若是这刺客当真是太后安排的也便罢了,如果不是时,你们想想那白嬷嬷定是看到了老冯了,她自然也会怀疑这事情是本宫所为,如此却不是麻烦了吗?到时候本宫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小杏却说:“奴婢看来娘娘倒是多虑了,即便是那白嬷嬷与冯御医对质,他们也都是相互看到了对方而已,这嫌疑的可能也是相当的,娘娘不必担心,她能怀疑我们,我们自然也能怀疑她。”
夏冰儿点点头说:“这话自然不错,因此本宫料想太后是不会声张的,只是会在背后暗暗追查此事,不过本宫也不能坐视不理,叫雷电!”
小杏赶紧从偏殿中叫出了雷电来,夏冰儿把安晴依遇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