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御医出了宜兰苑,快步进了小花园中,找了适才假山深处坐下来,就把药箱当做桌子,便把琥珀杯放了上去,然后满满斟了一杯葡萄酒,他还不舍得牛饮喝掉,而是凑上鼻子去美美温了半天,而后才端了起来。
“可惜了如此美酒了,这个天气却寻不着冰块,若是有冰块时味道怕是更加鲜美异样呢!”他嘴里还在嘟嘟囔囔,并不在乎身边并没有人,只有他一人而已。
而此时的罗成峰已经在不远处等了他半日了,见他出来果然不出所料的在这里偷偷喝酒,心中宽慰,看来今天这冯疯子是逃不出自己手掌心了,只要自己动动手指头他的小命就没了,自己也好到太后那里交差去。
他也不急躁,若是能等着冯疯子喝的酩酊大醉时倒也省了自己这许多麻烦,他耐心等着,看那冯疯子一杯杯依依不舍地喝着那坛美酒,看得出来照此下去,一坛就也不过是半个时辰的事情。
这冯疯子也知道皇上去了玉清宫,午膳过后自己便是不出现也不会有人能想得到自己,在这里大醉一场之后便是睡上一觉也是无妨,于是欲罢不能地一杯杯喝了起来。
须臾之间那酒已不过还剩半坛而已,这冯御医醉酒之后也不再有什么顾虑,而是大声嚷嚷了起来,“这葡萄美酒苦无冰块,真是可惜,可惜!”
说到后来他有苛责这怡贵妃贮酒之法,“葡萄没机会用当用木桶贮藏,可惜了这尚好的美酒了,竟然用坛子来藏,真是棒槌?”
“冯御医,你道这美酒用木桶来装,可是普通木桶就可以的?”一个声音在耳边响起,冯疯子和那罗成峰都是大吃一惊,因为出现的不是别人正是雷电。
冯疯子见是雷电,嘴里犹自絮絮叨叨说:“这葡萄美酒自然是用产于南国的橡木做了木桶来装最是甘甜!”
待他摇头晃脑想清楚面前的是雷电时突然大喜过望说到:“你来的正好,老夫可是知道你的成名绝技是寒冰掌,何不就用你的内里为老夫把这酒冰镇了?”
雷电也是接了娘娘旨意来迎候这冯疯子的,因其娘娘早已想到了这老儿怕是经受不住酒瘾诱惑会在半路偷喝,而不像这一切都被娘娘猜个正着,只是他不曾想到这宜兰苑给冯疯子的谢仪正是美酒。
而自己来这里本是来迎候他的,不想却被他拉住,要自己用寒冰掌帮他冰酒,真是离奇,可是冯御医早已酒醉,根本顾不得雷电答允与否,拉着他的衣袖就是不放,雷电无法之好将双掌贴住酒坛,暗运内里,不一时那酒坛口中竟然腾起阵阵冰冷的雾气。
冯疯子大喜,这才是饮用葡萄美酒的最佳时机,他赶紧倒了一杯,倒也大方,招待雷电也尝上一尝,雷电也是推脱不掉,只好抿了一口,这味道果然与东宇国形形色色的味道都不想同。
只是旁边的罗成峰却是无奈,他并不知道雷电早已回宫,只因雷电是昨夜回到宫中,今日上午都在玉清宫偏殿中歇息,若不是因为冯御医到宜兰苑来为怡贵妃诊治夏冰儿也不会叫他起来。
只是雷电在这里,自己纵然蒙面杀出也不是雷电对手,他悄悄退出小花园到翊坤宫向太后复命去了。
雷电看着冯御医说:“这一坛美酒你倒没有打算留下一点吗,就这么喝完了,下次想喝时却要怎么办?”
冯疯子幡然醒悟,赶紧将坛口封住说:“你说的不错,还是留下一半来的好,日后若是嘴馋时也有个想头,走吧,咱们这就回玉清宫去。”
且说罗成峰回了翊坤宫之后,太后正在正殿等他回来复命,见他急匆匆进来,果然迫不及待问到:“怎么样了?”
罗成峰摇了摇头说:“太后原宥,奴才并没有得手!”
太后惊问:“这却是为何?难道这冯御医还有通天只能不成,凭你身手在这宫中怕是除了雷电难见敌手吧?”
罗成峰低沉着声音说:“太后说的不错,可是奴才刚刚恰好就见到了雷电,不然此时那冯御医早已是阴曹地府的一名鬼魂了!”
“你说什么,你见到雷电了,这厮不是失踪了吗?轩辕澈那些属下回说这雷电不是中了剧毒吗?却为何又安然回到了宫中来了?”
罗成峰沉吟说到:“今日见到雷电属下终于想通了,那日在史杰府中伤了属下的正是这雷电,原来他并不曾失踪,而是潜伏在了宫外追查贪腐证据,那日属下急切间只想追那抢了罪证的黑衣人,不料肩头被雷电一剑刺伤。”
太后点头说到:“你这么说哀家心中也是有些了然了,不错,若是那夏冰儿当真拿到了罪证,今日在御花园中也不会任由哀家摆布了,看来这雷电并未取得罪证,只是他毫发无伤本宫还是心中不爽。”
罗成峰突然想到一件事情,他茫然说到:“绝然是不会错的了,那日就在这翊坤宫中夏贵妃曾经试探属下,在传递椅子的时候不经意间攻击了属下肩头,她定是知道属下肩头曾经被雷电刺中了一剑!”
太后点头笑说:“其实这事在哀家与夏贵妃之间早已不是什么秘密了,她能想到那日和雷电交手的便是你,如今哀家也知道了对方就是雷电,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