肮脏误会的牢狱散发着阵阵恶臭,细细闻着其中味道最浓的就是血腥味,潮湿阴暗的牢房之中老鼠是光临的常客,忽然响起的惨叫声让老鼠们动作一顿,但随即便快速的钻回自己的洞穴,躲避那恐怖的声响。
凌见正坐在椅子上,面前便是红木桌子,此时他看的便是被绑在十字架上折磨的不成人形的史杰。
瞧着被绑在那里已经被鞭打的昏过去的史杰,凌见正手臂一挥,一旁的狱卒拎过旁边的冷水,毫不留情的泼向他的面容之上。
被冷水激醒的史杰,神情恍惚的的望着坐在那里的凌见正,尽管双眸都已经充满了血丝,可还是缄口不言。
凌见正挥手示意一旁的人退下,亲自走到他的面前,瞧着他身上遍布的鞭痕,不时的唏嘘摇头,眼眸之中充满的满是同情和无奈,随即在他面前站定脚步,双眸望向从进了大牢什么信息也没有吐出来的史杰。
“史大人,看在我们两个同朝为官的份上,只要你肯将收受的赃款去向告诉我,老夫我还是可以网开一面,在皇上面前为你美言几句的。”
“我……我没有贪污……”史杰梗着嗓子,用着最后的意思力气说着。
他没忘记太后对自己说的话,一旦将自己的罪行说了出来,那等待他们的绝对是深远地狱,即便现在在这里受着皮肉之痛,可是三天之后若是他们没有找到自己藏赃款的地方,便得无条件放自己出去!他现在只要再熬过两天就好了!
凌见正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强劲的手指猛然钳住史杰的喉咙,只见史杰睁大眼眸,急促的呼吸着,氧气不足让他的面容逼的异常惨白,整个人都被绑在架子上抽搐不止。
一双冰眸不含任何的情感望着他,肃然的气息从他体内顿时散发出来,让史杰的心底忽然升起隐没恐惧。
“你……你不能杀了我,我现在还是朝廷命官……只要我不认罪……你就不能杀我……”这是东宇国朝廷的条例。
尽管知道凌见正不可能杀了自己,可是自己还是忍不住的恐惧起来,试问朝廷上下,哪一个人没有不害怕这位相爷的,且不论他究竟是太后一党还是皇上一党的。
凌见正默默的收回手腕,犀利双眸紧盯着眼前的呼吸不畅的人,唇畔蓦然扬起一抹诡异的笑容,双眸也荡漾着不怀好意的神色。
“既然老夫审问不出来赃款的下落,那么你一定很想和夙尘共处剩下的两天时间,老夫相信,夙尘的手段一定比老夫的手段还要让人享受。”
凌见正的话让史杰不由的倒抽一口气,双眸猛然睁大,昨晚和夙尘面对面的情形至今还在脑海中徘徊不去,他永远都记得昨晚在看见夙尘的那一瞬间,那种感觉根本就是在和死神面对面。
瞧见史杰猛然变色的面容,凌见正知道自己的话对他产生了一定的作用,眼底瞬间掠过一道精光,随即又开始径自踱步起来。
“夙尘公子的手段那可是名闻遐迩,连一向以铁汉著称的宁老将军都在他的手段之下开了口,宁贵妃最后也是香消玉殒,史大人,你认为你是有宁老将军的体魄还是宁贵妃的尊贵?若是落在夙尘的手中,老夫想,他可不会像老夫这样的仁慈跟你在这里废话。”
缓缓站定脚步,史杰惊恐的望着前方,好似夙尘就站在那里一般,喉咙艰难的蠕动着,冷汗不停的从额头上滴落,眼球不安的乱动着。
“我……我……”
“史杰,你可就只有这么一次机会了,昨晚将你从夙尘的手中抢过来,你应该知道老夫不想让你落入夙尘的手中,可若是你不识时务的话,老夫也不介意将你送给夙尘。”
凌见正淡然的望着史杰,史杰虽然是太后一党,可终究还是一个文官,且当年也是一个清官,若非家境不好才引诱他误入歧途,他不想看见史杰落入夙尘的手中变得面目前非,否则也不会将他带回来,他相信,每一个贪官污吏落到夙尘的手中都会开口,就凭着他通晓人的心理还有残酷的手段。
等了一会,眼见着史杰还是不说话,凌见正便知道了他的选择。
“既然如此,那么老夫就只能请夙尘来审问你了。”凌见正头也不回的向外走去,只听铁链和铁门碰触发出“噌噌”的刺耳响声,大步流星的离开阴暗潮湿的牢房。
走出牢房,副将毕恭毕敬的跟在他的身后,“大人,我们真的要将史杰交给夙尘吗?”
凌见正径自向前走着,每走一道门便随即关上,一直到走出牢房总共关了六道门,足以可见牢房防守的森严。
“史杰是在等太后,而太后一定会趁着这段时间营救史杰,若是我们审问不出就是给了太后一个把柄,不将人交给夙尘,难不成要白白放走这一条大鱼?”
凌见正停住奇偶阿布,回头看了一眼跟了自己好多年的副将,随即抬头望向守卫森严的牢房,脑海中不由的浮现出夙尘那张看似温和实则阴狠的面容,转身跨上马车,离开这个让他十分厌恶的地方。
“去皇宫。”凌见正坐在马车内闭目休憩,放在身前的手指轻轻转动着,大脑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