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徽茵从卧室中疾步走了出来,追问道:“那我刚刚听说你在电话中又是跟凤姐又是跟寡妇要干嘛干嘛的,你搞什么玩意?品味不会变到这种程度吧?”
梁小竞顿觉无语,皱了皱眉头,欲哭无泪道:“大小姐,你能不能说点有品味的东西?谁要跟凤姐跟寡妇干嘛干嘛了?我是在跟家人通电话,别乱说。”
林徽茵慢慢走到他身边坐下,疑道:“家人?你还有家人?怎么从来就没听你说......”话一出口,她就觉得说错了话,一时间没敢再往下说。
果不其然,梁小竞听到这里已是黑起了脸,沉声说道:“我又不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就你有家人,我就没有?”家人是他的心病,从小到大,好像他还真就从没见过自己的家人。那个一直养着自己的老头子也不知道和自己有没有血缘关系,如果没有的话,那自己还真是一个没有家人的人。
林徽茵见他脸色不太高兴了,当下赶忙拉过他的手,赔罪道:“不好意思我错了,你别生气了。我这不是从没听你讲过咱家里的事,这才那个么......”
梁小竞给鼻子上脸道:“什么咱不咱的,我同意了么就咱家咱家的?搞得你好像进门了一样。”说罢脸上的气兀自未消,倒像是很不屑一顾的模样。
林徽茵看着他翘尾巴的样子就来气,当下一甩手道:“好啊,不同意很好啊。是我犯贱了,你去找同意进你家门的去!”说罢就要起身,面上早已是一片黑青。
梁小竞知道她生气了,这下换做他赶紧拉过林徽茵的手,又将她拉回了沙发,拉到了自己怀中。他轻声赔笑道:“你怎么跟变色龙一样这么快就变了?难怪人家都说女人是善变的动物,前一刻天晴,下一刻说不定就是倾盆大雨,这说的还真没错啊!”他听到林徽茵称自家为咱家,心中其实早就乐开了花。
林徽茵没好气道:“别跟我掉书包!说的好像你很专一一样。还我善变,你就那么不变么?”言罢使劲瞪了梁小竞一眼,随后见梁小竞不说话后,便又转过话题道:“认识这么久,还从来没听你讲过家里的事呢。叔叔阿姨们在家还好吧?你经常会跟他们打电话么?”她还以为梁小竞刚才是跟父母打的电话。
梁小竞接道:“刚才还咱家咱家的,这会儿就变作叔叔阿姨了?”随后停顿了一会儿,脸色又变凝重,叹了口气道:“我父母在我出生时就过世了。”
林徽茵听到这里,已然明白刚才他生气的缘由,当下摸了摸他脸,低声道:“对不起啦,我说到你伤心事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知道......”
“好了,不知者无罪,我又没怪你的意思。”梁小竞不待她说完就打断了她的话语,任由她的小手在自己脸上摸着,毕竟怀中的女人在这一刻还是给了他一丝温暖的。哪怕家人不在,但怀里的这个女人难道就不是自己的家人么?他又解释道:“刚才我是和把我带大的老爷爷在通话,他说要来沪城看我。”
林徽茵“啊”的一声发出,跟着说道:“爷爷要来啊?那你可准备好了地方没有?他老人家年纪大不大,从老家过来能找得到来这儿的路么?”
梁小竞不服道:“别整的你们城里人就是活导航似的,我家那老头子,年轻的时候走南闯北,见过的世面不见的比你少呢!”他知道林徽茵无心嘲讽,但这些话一说出口总觉得怪别扭的。看来这位大小姐以面盖全,认为自己的是土豹子,把自己家里人也当成土豹子看待了!哼,这也太看不起咱乡下老百姓了吧!
林徽茵见他老是攻击自己的言语漏洞,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道:“你能不能别老是找这茬儿?我又没那意思。我是说他老人家这么大年纪了还出门,会不会太不方便!”她想梁小竞既然叫他为爷爷,那想来年纪也不会低到哪里去了,当下略觉担忧的说道。要是去昆城还好,自己家大屋大,还可以迎接一番。可现在他们在沪城住酒店,没有一个固定的场所,这要是突然过来,那还真的处处不便。再说,他一过来就会发现自己和梁小竞是住酒店,这会不会在他心中留下不好的印象?
毕竟没有那个家长希望找一个随便的儿媳妇(孙媳妇),这还没过门就同居了,对于这些上了年纪又比较传统的老人来说,毕竟还不是那么容易接受。
梁小竞轻笑着说道:“他年纪大不方便?嘿嘿,你这倒是杞人忧天了,我告诉你啊,只要他从老家出来了,四海之内,就没有他不方便去的地方!”
林徽茵“啊”的一声又自发出,颇为惊奇道:“那你爷爷年轻时候看来还真是走四方的汉子啊!那,那他老人家这次过来是干,干什么的......”
梁小竞看着她说道最后已是声若蚊蝇,面红耳赤,羞的不可方物,已是知道了她心思,当下打笑道:“那自然是来看你啊!他说要验验孙媳妇的成色!”
“切,什么孙媳妇不孙媳妇的,我答应了么,就这么乱叫?”她这会儿已是学着梁小竞刚才的话语重新说了一遍,不过神色间却是大为得意,自然是心中暗爽。
梁小竞见她公然“报仇”,也是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