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风呵呵一笑,道:“老了,也不知道这把老骨头还够不够小辈们的折腾!罢了,先生,你的话我记住了!阿龙啊,先生还要思考一些事,咱们先出去吧。”
“好的,来,玄叔,这边请。”黄龙听后很自觉的指引着玄风,二人当下一齐走出了小室。
翌日清晨,当清脆的鸟叫唤醒了照射进窗台的第一缕阳光后,人民医院的人们已是开始了新的一天。水蛇微微睁开了疲倦的双眼,慢慢地从睡梦中醒来。
他的身上,盖着一层洁白的被子,随着他身躯的蠕动,慢慢地向下滑落。他一个快速抓住,没让被子下坠。对面病床上的梁小竞看着他这一副窘态,忍不住笑出了声:“水蛇,原来你也有这么温情的一面啊!”刚才他早醒了一会儿,见到水蛇默默地睡在一旁后,心头一暖,没有出声,静静地看着他熟睡的模样。
这位最忠诚的战友,用自己最负责任感的态度,守护了自己一夜。好久都没有出现这种感觉了,以至于有那么一刻,梁小竞只觉得自己回到了当年,回到了那些和战友们一起生活,一起战斗的岁月。那个时候,他们肩并着肩,也是这么相互偎依,相互守护着。哪怕外边的炮火再怎么猛烈,那个短暂的熟睡时刻,便是这世上最美好的时刻。有这么关心自己的人待在自己身边,这是一种幸福,一种他乡温情,最简单而又最平凡的幸福。
“队长,你终于醒了!感觉怎么样了?”水蛇没有回答他的话语,先是问起了他的情况。生死兄弟就是这样,永远不会先记挂着自己,想到的永远是身边人。
“我还好,只是觉得胸口还有点儿闷。我们这是在哪?是到了医院么?”梁小竞忽忽问道。他的脸上自然而然地露出了一个迷人笑容,享受着这短暂的幸福。
“嗯,我们在崇明岛第一人民医院。你昨天刚做了手术,胸口的针还没有完全缝合好,要小心静养,可别拉的太用力了。”水蛇细心的交待道。
梁小竞轻轻点了点头,随后想要挣扎着坐起,水蛇甩开被子,快步走到床前,将他小心翼翼地搀扶好,扶他坐起。“你身上的止痛药知道是谁帮你换的么?”
梁小竞脑中一迟疑:“帮我换药?谁啊?难道不是你么?”他见水蛇说的有点儿含糊,脸上神色又有那么一点暧昧,心中不免胡乱猜测了起来。
“是孔蕶孔小姐帮你换的。就是昨天咱们帮她夺回包包的那个女孩,有印象么?”水蛇欢快的说道。话里行间,总是充满着一股诡异笑容,让人捉摸不透。
“啊?是她啊!我当然记得她了,她也来了么?她又是怎么知道我在这儿的?水蛇,你小子是不是有谎报军情了?”梁小竞不解的问道。
“我谎报啥军情啊?我跟你讲,队长,你可得好好谢谢这位姑娘,她对你可是关心的很呢!昨天看到你伤得这般严重后,心痛的不行。后来,又是她帮你处理胸前的伤口。现在,你身上有几根毛,都被她探的个一清二楚了!”水蛇笑嘻嘻地说道。言语间浮笑连连,似是在暗示些什么。
“我去!有那么夸张吗?我身上还有一个地方的毛更加隐秘,她也能探得到?”梁小竞自嘲似的安慰了自己一句,心中自是期望这事不是真的。
“哈哈哈哈!队长,你这话要是当着孔蕶姑娘的面儿讲,不知道她还会不会对你......”水蛇还未说完,就听得房门咯吱一响。
二人随即向房门处看去,却见孔蕶正自拿着一些精致的早点,端着一些杂七杂八的药水盘轻盈地走进了房中。见到梁小竞醒后,先是对着水蛇白了一眼,似是在责怪他多嘴,显然刚才她从门外进来的时候已是听到了个大概。随后她又对梁小发竞说道:“恩公,你醒了?来,我给你买了早点,你待会儿先吃一点。”
梁小竞见孔蕶一副白大褂打扮,心中一动,已是想通了原委,这孔蕶看来和饶煜彤一样,也是未来的白衣天使啊!当日他第一次受伤住院的时候,就是碰到了饶煜彤,随后饶煜彤被他制的服服帖帖。第二次受伤是在滇南,当时他顺便把林大小姐也“斩”于马下了。第三次受伤的时候,他碰到的却是孔蕶。
至此他发现,只要自己每一次受伤,就都能在情场上收获不少的斩获。眼下这孔蕶对自己如此关怀担心,看来发展的好的话,极有可能为后宫再添新丁啊!
“孔蕶小姐,谢谢你。你是在这医院上班的么?”梁小竞轻声问道。他记得以孔蕶这般年龄段,应该还是学生啊,怎么就出来参加工作了?
“呃,我在这实习。来来,我给你买了一点早点和豆奶,你快吃了吧,省得挨饿!”说罢将提着的塑料袋放到了梁小竞身旁的桌子上,一脸欣悦地看着他。
梁小竞只觉得温暖之级,谁说在他乡都是苦逼少年?谁说在他乡都是寂寞沙洲冷?眼下这般温馨的场面,又岂像是身在他乡的人儿?
他轻轻接过了早点,里边是一份沙县的蒸饺和小笼包,更让他眼瞎的是这瓶豆奶,那简直就是他的最爱啊!没错,就是阳光豆奶。
梁小竞在商学院的时候,每天就喜欢吃这个。为此,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