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华夏就是这样,什么事,最后都得绕到钱这个事儿上。价钱要是谈不拢,分不清,那可是要出大事情的。动辄杀人放火,轻则年底追账,端的是个麻烦事!
郭让听到他们谈到了钱,当下便即公开说道:“通过一定的关系,这个地儿拿下来,最终总共花了一个亿。这一个亿的地皮费用算我的,那后期的建造基地的费用和各类改装用具,以及员工的工钱还有一些日常开支就算你们的。你们分摊一下,谁出造房子的费用,谁出材料人工本钱。”
韩小含赫然变色道:“多少?天哪,一个亿?这么大个数目,我怎么敢向我老爸去要?他还不得说我是个败家子啊!”
梁小竞笑道:“不是让你出一个亿!这样吧,建房子的费用我来出,你就准备材料人工钱吧。”他知道造房子的费用较大,因此自己取了大头。
韩小含想了一会儿,估摸着材料人工费虽然不菲,但和地皮钱以及造房子的钱相比,应该算是少的了,当下便即答应了。随后三人又讨论了一下盈利后如何分钱,改装基地的名号等问题,达成统一后,便即拍板决定,干他妈这一次!大不了就是烧一点钱,若是侥幸火起来了,那今后在华夏车界,可就有他们一号了!
三人又在这野外空地上转了几圈后,便即驾车回郭让家。到了小院后,洪欣已是买好了菜,做了晚饭,这时候,郭让的父亲也回来了。
郭让的父亲名叫郭进,是沪城的市委书记兼市长。本来按照华夏的惯例,地方上的一把手和二把手是不能由一个人同时兼任的,但郭进也不知是背后势力太过通天的原因还是什么其他原因,竟然党政一肩挑,稳稳地做上了沪城的一把手!端的是封疆大吏,一路诸侯!
郭进的年纪不过五十出头,身材偏胖,和所有领导的外貌特征几乎是一样的,也有一个啤酒肚,也梳了个分头,也戴着副金丝眼镜,也喜欢坐在沙发上看《人民日报》。至于爱不爱人民,那就谁也说不清了。此刻的他正自坐在家中的沙发上看着报纸,见到儿子带朋友回来后,便微微抬起了头,问道:“来客人了?”
郭让进门后走到他身边,回了句:“是的,父亲,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就是我跟您提起过的梁小竞,这次在滇南,儿子就是输在了他的手里。他身边的这位是韩小含,是昆城的朋友,家里是做二手车贸易的。两位,这位是我的父亲。”说罢在中间当起了介绍人,一一为双方介绍。
梁小竞这还是第一次见这么官大的文职干部。之前在特攻队的时候,他们是直属于国安局领导的,国安局又是直属于军委领导的,因此梁小竞平日里见到的京官不胜枚举,随便拎一个出来,也都是朝中重臣。甚至有一次接任务的时候,还是军委副主席亲自为他们特工队员送行,所以他见过的场面不可谓不大。但文职官员他之前还确实是见得少,尤其是沪城这种地方的诸侯老大,那至少得是副国级干部,在中央打底得挂上个委员的名号,仅次于新闻联播中天天报道的那几个政治局常委。因此,他在见过郭进之后,心中倒是还有一点紧张的神色,毕竟他做惯了下属,和领导打照面,紧张是难免的。不过却也是稍纵即逝,心理素质可见一斑。可韩小含就不一样了,他何时见过这么大的官?被郭进看了两眼后,心中立即紧张的要死,不知道该激动,还是该主动招呼。
好在郭进也是见惯了各色风云的大人物,听到儿子介绍了朋友之后,只是一个轻微的笑容,随后他看了看梁小竞两眼,上下打量他一番,亲切的问道:“真是你赢了犬子么?”言语中倒是显得极为平淡,看不出他是喜是怒。这种人一看就是城府极深的类型,否则也爬不到这个位置。
梁小竞据实说道:“一次的较量,也代表不了什么。令郎技战术水平不在我之下,这一次,也是有一定的运气成分的。”他这次倒是难得的自谦了一下。
郭进呵呵大笑道:“好小子,你倒挺谦虚!本就该傲视当世,又何须低头现实?小让,这下你该知道天外有天了吧?”最后这句却是看着儿子说的。
郭让恭声应道:“儿子这次输的心服口服,并没有意见。”他对这位父亲,似是很是恭敬,不像普通的父子关系那样,平易近人。
郭进微微点头,随后不由得放下报纸,说道:“坐,坐,你们坐。哦,小让,你招呼朋友喝茶,我得去给我的花浇浇水了。我先失陪一下,你们聊,啊。”说罢已是从沙发上站起了身,神色间看似平凡,平静,但自有一股领袖的威严隐含其中,使人不敢小瞧。
梁小竞和韩小含轻声应付了一句,便即坐到了沙发上。梁小竞待郭进走远后,对着郭让小声说道:“唉,郭兄,郭伯伯看上去也不像贪官嘛!”
“唉唉唉,怎么说话呢梁兄?父亲为人很正派的,为此得罪了很多不该得罪的人,他是我最敬佩的父母官!”郭让自豪的说道。
梁小竞不以为然道:“少来了你!是清官还能给你开后门拿地皮?是清官还能动辄上亿?你真当我不看新闻联播的啊?”
韩小含在一旁也是附和道:“就是就是,郭兄,你就承认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