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他手下的军士们已是将富豪娱乐厅砸了个稀巴烂,楼上所有的赌客们小姐们包括工作人员,尽皆围在一起,抱头蹲下,从他们惊恐的眼神和颤抖的身躯中可以看出,他们也被吓得傻了,之前笙歌夜醉,赌场豪放的神态早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对接下来命运无知的一脸茫然......
忽听得门外“嘟嘟”声响起,随即车轮打滑声、刹停声不绝于耳,蕫秋山听到这些声音,面上一冷,口中已是哼了一句,却并没有下令停止。
梁小竞知道是警车到了,当下也不以为意,仍是泰然自若的站在原地,双手插袋,准备看看这个残局该怎么样结尾。
不一会儿,数十名身着黑色、绿色制服的警察们一拥而入,见到了厅中满目疮痍的场景后,纷纷愣住,不知道是先抓人,还是该制止。他们纷纷把目光射向了领头的领导,期待他们的命令。
却见人群中,一个身着休闲西服,品牌西裤的中年人望向了大厅的景象后,直接呆了一呆,随后怔怔地望着身旁的一个身着制服的胖子中年,眼神中尽是求助神色。那中年胖子梁小竞刚和他打过照面,正是警察局的局长张文强。他身边还有两个熟悉的身影,一个是刘建明刘队,一个是警花黄依依。
黄依依本来今天已是提前下班,正要在家好好休息,忽然接到警局通知,说富豪娱乐厅有重要任务,因此又离开了家,赶到了这边现场。她见到梁小竞后,不由得神色一震,膛目结舌般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半晌没有发出一声,心中却已是倒吸了一口凉气:我的天哪,又是这家伙在作乱!他还真是个会惹事的主啊!
张文强见到梁小竞后也是一怔,随即又看了看蕫秋山,对视过后,缓缓的走了过来,直接敬了个礼,道:“你好,董参谋,又见面了。”
蕫秋山随意的回了个军礼,淡淡道:“怎么着,你们警方也要来趟这趟浑水么?”他刚刚调到昆城,在市里面开会的时候见过张文强一面,知道他是局长。
张文强“咳咳”一声,苦笑道:“这么大的事,我们警方要是不来,这,这也说不过去啊!董参谋,您这是?”他知道眼前的这个年轻军官实在是个惹不起的主儿,更别说旁边还站着一个杀神了。只是在他的辖区出了这种事,他不来,更加镇不住场面。他听到报警电话之时还以为是普通的小打小闹,待听得部队出动了人马时这才慌神,也不顾家中正在做饭的妻子,匆匆忙忙换了件制服,便赶了过来。但瞧这情况,自己还是来晚了,事情已经搞大了。
蕫秋山淡然道:“也没怎么,就是手痒痒了。这里的东西我看不太顺眼,想砸一砸,怎么,张局长有意见?”他不屑向这位警察局长解释什么,因此也没什么好脸色。因为按照军衔而言,他的上校军衔高于张文强的警衔,而他从来就没有向下一级的人解释的习惯。
张文强顿觉尴尬,好歹自己也是一局之长,是一个地级市的高级警督,换作是旁人这等语气跟他讲话,他早就请他“进”去了,可眼下这个人还真有资格这么跟他讲话。早在蕫秋山刚调过来的时候,他就听说过这位上校参谋的“惊人”履历,同时对他家族的深厚背景也是略有所闻,这是个自己绝对无法惹的主儿!
他身边的那个西服男却是一脸心疼地看着周围的物品,倒像是自己的血肉被砸了一样。随后,他轻轻对着张文强道:“张局长,这位首长怎么称呼,能为敝人介绍一下么?”说完后又看了一眼蕫秋山,眼神中尽是巴结神色,言语中意,倒有相交之意。
张文强道:“哦,这位是9527部队中的董参谋,董参谋,这位是周皮先生。”
那叫周皮的男子听到9527这个番号时,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随后强颜欢笑,对着蕫秋山道:“你好,董首长,我是周皮,是这家会所的老板。呃,今天这事么,真的是对不住,对不住啊!您看有什么吩咐,在下一定效劳!”他本来还想问问他为何要砸自己的场子,但一听到这个番号后,彻底死了这心。
蕫秋山看也不看他,随后又吩咐道:“陈连长,继续砸。五分钟之内,我如果还看到这些东西完好无损舒舒服服的躺在这里的话,我就让你三个月不舒服!”
陈连长笔挺地一站,朗声回答:“是!首长!”随后,一个标准的转身,又朝着众军士们下令道:“兄弟们,听好了,所有的东西全部砸碎!一个不留!”
众军士们听到首长有令,更不打话,充分发扬了军人的天职—服从命令!随后更加使劲,将楼上楼下的东西又砸了一遍!
周皮这时候,脸色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他过来的时候本以为叫上了张局长,那么再大的事也能摆得平,但这时候见张文强神色,显然也罩不住啊!他一时间不由得心急如焚,只能暗呼倒霉了!他平日里也是个军迷,知道9527部队是东南军区最有名的装甲部队,向来是军区首长的掌上明珠,心肝宝贝,这人竟然是这个部队中的高级参谋,那显然,今日自己的这点儿家底产业,恐怕是保不住了。同时他心中不由得暗自大怒:究竟是哪个不长眼的奴才惹上了这尊大佛?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