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关,姚州通往越州的最后一道关卡。
清晨,白雾蒙蒙,路上行人并不是很多。
两个拎着哭丧棒的小吏,歪带着帽子,走到了一辆拉着一口巨大棺椁的马车前。赶车的是一位身穿红衣的番子(塞外牧民的别称,含贬义)。
“呸,呸,真他么的晦气,大清早就碰到这么不吉利的东西,看来今天手气又要背到家了”一个脸上生了一撮黑毛的家伙一边骂道,一边敲了敲马车上的棺椁。
“这么重的家伙,把路都压坏了,得收双倍的过路费”
“对,看马车上那家伙贼眉鼠眼的一定不是好人,得抓起来好好问问”另一个马上配合着演起了二人转。
“太多了吧老总”大汉闷声闷气地说,一副担惊受怕的小样。
“吗的,敢顶嘴,四块!”黑毛一棍子抽将过来,大汉急忙一闪躲到一旁。动作灵活至极。
“来人啊,这家伙竟敢拒捕,看我不把你这棺材盖掀了”黑毛见逮不到大汉,跳上马车就开始掀棺椁的盖子。
“对,将他祖宗的尸体暴个光”关卡中冲出一伙人,高声应和。
“啊,难说还是个女的,嘿嘿”人群中一个猥琐的声音响起。
“轰隆”一声巨响,棺椁盖子被掀翻掉落在地上,碎成两半。激起了一地的尘埃。
“啊,这是什么”尘埃渐渐散去,棺椁中露出了一颗狰狞的头颅,两只巨大的复眼血红血红的,口器一吸一歙,口水滴答滴答淌落下来。
“啊。。”“啊”人们还没有惊惧中反应过来,突然从口器中一只银剑飞出,站在附近的几个人发出惨绝人寰的叫喊,接着就像一截腐烂的木头一样从马车上倒栽了下来,刚才还是血肉丰满的一个人转眼之间就变成了一具只剩下薄薄的一层皮膜的干尸。骷髅头摔落在地上立刻变的粉碎,白色的长发漫天飞舞起来,在清晨的薄雾中显得格外的诡异。
“吗呀,快跑啊,鬼啊”剩下的几个皂隶转身就跑,生恨爹娘少生了一双腿。
写了两遍,不想删了,不想看的请自动跳过。
(数十位兵士刀出鞘、箭上弦、如临大敌。一位红衣大汉,用铁链操纵着一枚巨大的石球,站在不远处的一架马车旁。
“不想死的就给我滚开”红衣大汉的汉话显然并不很流利。
“立即放下武器,你已经被我们包围了”一名小校躲在一个巨大的拒马后面大声说道,嗓音中还带着一丝颤音。他可是亲眼看到了一个令他终身难忘的诡异的场面。
就在刚刚不久,两名手下的弟兄前去检查一辆形迹可疑的马车,赶车的是一个身穿红衣的番人,车上摆放着一口巨大的棺材。其实这种情况下,如果赶车的是汉人的话,只要塞给检查的士兵几块银元就万事大吉了。那料红衣大汉根本无动于衷,只是跳下马车冷冷的站在一旁。
执勤的士兵不禁勃然大怒,好你个蠢货,在大爷的矮檐下竟敢不低头,等下要你好看。找来撬杠,几下撬开棺盖。“轰隆”棺盖掉落下来,激起一地的尘土。就听“啊,啊”两声惨叫从烟雾中传来,接着两具干瘪的尸体从车上掉落下来,站在关卡上士兵清楚地看到棺材中一个巨大的似人又似苍蝇的诡异的怪物被牢牢的卡在一个厚重的石球中。。
“呼”红衣大汉挥动石球上的铁链,石球竟被带的飞起。“呼,呼”石球旋转过几圈后,“轰”的一声轰在关卡前的拒马上。拒马被砸飞了出去,石球掉落在地上兀自转个不停。一干人正在发怔,只见石球上突然吐出无数根银剑般的残影,“啊,啊”就听惨叫声一片,不一会儿,几个干瘪的尸体就如同串糖葫芦一般,被串在石球之上。
“吗呀,快跑啊,这家伙会妖术”,剩下的士兵早就失去了抵抗的意识,抛下手中的武器转身就跑。)
。。
姚州,安府。
虽然丁恺对安丽丽的病情早有准备,但咋一见,还是被骇了一跳。
只见原本花季一般的少女此刻却如七、八十的老妪,鸡皮鹤发,如同行将就木的干尸一般。
丁恺的心宛如被狠狠的刺了一刀,就是在荣州的大牢所受的酷刑也没有令他如此难过。因为有安丽丽的父亲和其他的亲属陪同,丁恺还是强忍悲痛,只是眉头宁得快要滴下水来了。
安丽丽的父亲也是同天下所有的父母一般将安丽丽一直视为自己的心头肉,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口中怕化了。女儿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父母为这事没少操心。女儿的一举一动都瞧在父母的眼中,安丽丽的小心思如何瞒得过经历过无数风雨的老父亲。
虽然丁恺表面上是作为丁倩倩的哥哥,来表示自己对安丽丽的舍己救人的壮举表示感谢的。但安丽丽的父亲却是早已看出了几分端倪,如果站在第三者的角度来看,丁恺的一举一动都显示出了一男人应有的不凡的气质,这只有经历过生死的人才会有的品质在常人的身上很难看到,就更别提16、7岁的少年身上了。
但是,父母其实都希望自己的女儿能过上一个平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