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传来一阵似乎是腐烂的甜白酒的味道,让丁恺感到一阵的心悸。不好,丁恺赶紧摒住呼吸,洞穴中肯定有什么古怪。难道是墙上的壁画吗?丁恺在心中摇摇头,不对,肯定是自己刚刚在追踪的东西发现了自己,趁自己观察壁画的功夫,悄悄潜了过来偷袭自己。
看样子,自己的江湖经验还是太浅了,稍不小心就着了别人的道。
“咻”丁恺吐出一团蛛丝,闪身躲在一块岩石后面,敌暗我明可不是什么好兆头。叫兽化作一双复眼,紧紧趴在地面朝外窥探。洞中一片寂静,什么动静也没有,空气中似乎有层淡淡的白雾在空气中变化莫测。
一阵头晕目眩,让丁恺恶心不已,丁恺连忙紧闭双眼稳住自己的心神,反正有叫兽化作的复眼在监视外面,那个范围和效率可比自己的一双肉眼强多了。
“踏,踏,踏”洞外的通道中传来一阵清晰的脚步声,在寂静的洞窟中显得格外清晰。
“是谁”丁恺心头一凛,难道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有来了其他人,但为何会这么大胆无所顾忌?而且自己似乎对这个脚步声非常熟悉似的。是巴叔翰吗?不会,他的脚步非常轻灵,几乎听不到声音。
丁恺,绞尽脑汁,凝神思索。越来越觉得这声音非常熟悉但就是一下子想不起来。人们在平常也会有类似的经验,自己打算去做一件事情,突然被另外一件事情打断,让后再回头,就发现已经忘记了原来要去做的事情了,这就叫短暂的失忆,是一种脑部的正常的生理反应,此刻你只要放松心神做个深呼吸,一会儿你就会想起来。
丁恺放松自己的心神,轻轻的呼出一口浊气。片刻之后,一个令他魂飞胆破的想法浮上心头。是父亲的脚步声,那是父亲的脚步声,每次自己坐在院中,街上响起这样的脚步声,一会儿就会传来开门的声音,父亲就会推门而入,带着一脸疲惫和幸福的笑容,走进家来。
脚步声依然在响,似乎是正在朝自己隐身的方向走来,丁恺惊的目瞪口呆,这时脚步声似乎有多了一人,细碎儿轻灵,那是母亲的脚步声,怎么会是这样,他们怎么会来到这几百米深的地穴,肯定是幻听。
丁恺摇摇自己的脑袋,狠狠的咬了一口左手的中指,鲜血从指尖上流出,疼得丁恺眉头一皱。脚步声依然愈来愈清晰,偶尔还传来小妹那清脆的笑声,丁恺大急,挺身就要冲出去。
这时一个缥缈的声音在丁恺的脑海中想起,那是叫兽的声音,声音很飘忽,似乎离自己很远,听的很不真切。“黑龙,黑龙”丁恺忽然醒悟,将自己的中指上的鲜血滴入黑龙剑中,一团黑气从剑身上喷薄而出。
“啪”的一声巨响,脚步声笑声戛然而止,消失的无影无踪。丁恺心头一甜,一口鲜血吐了出来。这时才发现自己其实根本就没有动过,依然站在壁画的尾端处,痴痴的发愣。一条色彩斑斓的大蜈蚣,正高举一双巨螯朝自己飞速冲来,蜈蚣的颈部,一个巨大的眼睛正在闪烁着妖异的光芒盯着自己。
“吗的,是你这混蛋在暗害自己”丁恺大怒,舞动黑龙剑冲了过去。一团黑烟,就似蛟龙一般袭向大蜈蚣,蜈蚣一怔,慌忙举螯抵挡,就听“呲”的一声,巨螯被穿了一个大洞蜈蚣疼的身体一歪,全身缩成一团,滚了开去。
“混蛋,你还想跑”丁恺举剑冲了上去,突然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传来,丁恺一怔,急忙举复眼观瞧,只见从墓室洞的深处和洞壁的裂缝出涌出了无数黑的发亮的千足蜈蚣,这些家伙一个个张开嘴边的巨螯,杀气腾腾的朝丁恺冲了过来,偶尔从虫身上滴落下绿色的毒汁掉落在岩壁上就会发出轻微的“嗤”的一声,一股微小的白色气体从岩壁上腾起。
“吗的,好强的毒汁啊,”千万不能让它们咬到自己,估计只要几滴甚至一滴就会让自己和墓主作伴了。丁恺吃了一惊,急忙咬破左手拇指,一股鲜血流入黑龙剑的血槽中,母虫被鲜血一激立刻兴奋的嗷嗷叫了起来,一股黑气从剑身上腾起。也许是回到地底的原因,丁恺发觉,黑气竟然比在地面上强了许多。
“原来这里才是你们的家啊”,丁恺一喜,好,杀光这些丑陋恶心的小甲虫。黑气随着丁恺的心意在自己身体周围凝成一个巨大的圆球,蜈蚣一旦靠近黑球,就仿佛被气化了一般,“嗤,嗤”声不绝于耳,而且越来越响。
黑球越来越黑,犹如实质一般,黑球边与潮水般的虫群剧烈的摩擦冲击着,巨大的能量将黑球的周遭映得通亮。丁恺看到一块巨大的岩石后似乎有个巨大的阴影在活动,果然这一切都是那个腹中有巨眼的蜈蚣所为。估计它现在是想用虫海炮灰来消耗丁恺的精力,待丁恺精疲力尽时再冲出来给丁恺致命的一击。“真狡猾,这个死蜈蚣”,丁恺心中暗骂。
热风如同烈焰,将靠近黑球的甲虫,无论死活,统统气化。洞中白雾蒸腾,丁恺汗流浃背,也吸进不少这样的白雾,但除了感到有些辛辣外,不无什么大碍。难道是那颗定风珠被自己吞下的结果,免疫一切风系魔法,连毒雾也奈何不了自己?嗯,肯定是,蜈蚣可是五毒里的头一号,全身是毒,以毒汁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