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好,昨晚睡得......?”。
霁沐房门拉开的一瞬,袖色房间的门也被打开了,仿佛事先商量好的。袖色笑眯眯地问候霁沐,不过在看到他身后被卷成一团丢在地板上的被单,袖色整个人就不好。
“你怎么把被单给换了?!”。
她昨个儿可是费尽心思在上面留下她的气息,好让霁沐睡觉时也感觉她就在身边一样。霁沐扫了眼被单,佯装不明白袖色为什么那么激动,无辜地道:
“王母昨夜送了一壶龙井茶过来,不小心打翻湿了床褥。”。
“什么?”,袖色惊叫了起来,她道:
“三更半夜的你就这么大刺刺地让一个女子进入你的卧室,这样真的好吗?”。而且还给整到床上去了,不就送茶吗,王母的算盘真可谓拨得噼里啪啦响。
霁沐看着炸毛的袖色,眼底闪过一抹笑意,道:
“我是正人君子。”,言下之意他不会对王母做出什么逾越之举,不过听到这话后本来郁闷的袖色更加郁闷了。
谁担心你会对姑娘家出手了,我这是担心你傻愣愣地被人家给扑倒!
袖色在心底呐喊道。霁沐眼底的笑意渐浓,他弯下身子凑近袖色的耳朵道:
“我昨晚睡得不错,你身上有银杏叶的味道。”。
说罢,拍拍已经完全呆愣在原地的袖色的小脸,嘴角挂着弧度完美的笑容,衣袍飘飘地走了。
所以,一向洁癖的霁沐是知道自己的小心思,并且还纵容了她的小举动?袖色向屋内撇去,望着端端正正放在床上的枕头恍然大悟。昨天她还抱着枕头打滚,被单湿了但枕头没事,那么霁沐昨晚是枕着留有她味道额枕头入眠的?
回过神的袖色,脸上渐渐染上了一层似盛开的樱花般的红绯,唇边浮现一抹灿烂而明媚的笑容。
霁沐,你这番话和态度,可不是哥哥对妹妹的态度了。
转角处,霁沐碰到了帝,两人结伴并肩在水榭上走着。清晨的阳光温暖而不刺目,霁沐直直地望着挂在天上的太阳,眼底的光芒莫讳如深。
逆着光,帝问道:
“这次留三天,是为了什么?”。
霁沐转过身,望着逆光而立的帝,嘴边的笑容和此时的太阳般——瞧着温暖无害,他道:
“我以为你不会问。”。
“关系到王母的事情,我都会过问。”。
相当严肃的一句话呢。相比帝的认真,霁沐笑着道:
“她是凤凰近万年来唯一一只降生就是全身金色的凤,修为天生生很高,虽然是早产的凤身子有些不太好,但你不用忧虑过多。”。
“你受凤凰一族的族长之托,每隔千年都来为王母诊一次脉象,今年是你第六次来。以往你从来没呆过这么长的时间。”。
帝淡淡道,依旧执着地追问着一开始的问题。霁沐瞅了帝一会后道:
“帝,你以后是个很难缠的人物,你认定的东西一定会追求到底,不过至钢易折。”
颇有深意地望着帝,霁沐继续道:
“我这次留下是想问王母借一样东西。”。
对于霁沐的忠告,帝一笑置之,他做事有他自己的风格何须他人多言,不过他很关心霁沐想借何物。
“镇魂珠。”。
“不行。”。
霁沐的话刚出口就被帝否决了,帝道:
“镇魂珠是凤凰一族的至宝,因为王母身子弱被她常年贴身携带着温养魂魄,你明知道为何还要借?莫非......”。
帝的脑海中闪过袖色的身影,他看得出霁沐对袖色的与众不同。可是若说霁沐喜欢上袖色,专程为了她而上门讨镇魂珠,还压上他自己与凤凰一族六千年的交情,这么不划算的买卖,帝绝对不相信霁沐会这般做。
外人也许不知道,但帝很清楚,霁沐是个精于算计的主,他的心计若自认第二,世间寻不到敢认第一的人了。
“我如果说,我还真的是专程跑过来为袖色借镇魂珠的,你当真不会相信?”。
对上霁沐似笑非笑的眼睛,帝有片刻的沉默。霁沐不会拿这些事开玩笑,毕竟镇魂珠非寻常的珍宝。只是把镇魂珠借出去了,王母的身体要怎么办?
“你接生王母的,你很清楚,在王母一万岁之前她都需要用到镇魂珠。”。
见帝始终不松口,霁沐不紧不慢地道:
“倘若我用神力交换呢?”。
闻言,帝大吃一惊脱口反问道:
“你的修为精进到修炼出神力了?”。
霁沐点头,指尖微抬,一抹白芒跃动在修长的食指上,那点点混合着金光的白芒在阳光的衬托下耀眼而灵动,丝毫不逊色阳光的光芒。
“我会用神力灌注进王母的身子,此后她就不必携带着镇魂珠,镇魂珠对她来说已是个累赘,不如转增给我。日后,我必将奉还。”。
面对霁沐提出的条件,帝发现他压根没办法拒绝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