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反应过来,道:
“我怎么会在这?”。
第一反应是被绑架了。但眼前这个男子只是个仙,修为没她高。不可能在她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把她转移到山洞中。而且望着男子嘴边那抹似乎用定型术固定住,不会改变笑容,袖色觉得他离坏人的级别相差甚远。
“不知姑娘是否接触过我,我被下了法术,每隔一段时间会自发被传送到其他地方。”。
袖色瞪大了眼睛,居然还有此种古怪的法术,她怎么没在爹娘留下的那塞满一个阁楼的书卷中看到过?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碰了你,我也被这个法术波及了?”。
“恐怕姑娘往后一段时间内都要和在下一起。”。
在袖色的注视下,白衣男子缓缓道来,在他眼中似乎这并不是一件很重大的事情。若不是她现在身量还小,只有六七岁的身材,而且那人说话时目不斜视,袖色当真会认为她遇上了孟浪的变态。
“一段时间是多久?”。
“姑娘的修为超过施法者就可以解困。”。
“每隔多久被传送一次?”。
“不定时,短时一日一次,长时八~九年一次。”。
“通常会被传送到哪里?”。
“不确定,任何地方皆有可能。”。
“被法术困了多久?”。
“出生之日起到现在,已有一万三千年。”。
“对你施法的是谁?”。
“我的爹娘。”。
“......”。
一番对话下来,袖色从抓狂变成了无语。她本以为那对生完她就携手游天地的爹娘已经够奇葩的,原来世间上没有最奇葩只有更奇葩!
望着袖色白白嫩嫩的脸蛋皱成一团,看上去像一只刚出笼的包子,男子觉得她甚是可爱,于是破天荒地主动向袖色说起了昨日的事情,道:
“折断了姑娘的银杏树,在下深感抱歉。”。
“你有知觉?”。
“是的,在下一直清醒着,姑娘的脚踩在我背上我也是知晓的。”。
袖色涨红了脸蛋,生气地看着他道:
“你清醒着为何要装睡觉?”。
“因为姑娘说在下最好做好被抽筋剥皮的准备,我没做好准备,所以在做准备。”。
袖色被他口里一连串的三个“准备”弄到晕头转向,待她反应过来后,那人已经把柴火生好了,火光驱逐了山洞中的阴暗和潮湿,带来了一丝的光亮和暖意。
“所以你现在睁开眼睛,是做好准备的意思吗?”。
“没有,在下只是觉得姑娘现在没有和我计较的心思了。”。
瞅着他唇边温和的微笑,袖色却觉得很憋屈,可不得不承认他说对了,她现在满脑子想的都是如何脱离这个法术。拜这个法术所赐,她目前压根就没半分自由可言,还要随时担心着会被移到哪个旮旯。
袖色不想说话,往火堆靠了靠,双臂抱着膝盖想对策。他爹娘不知是何方神圣?
通常法术是有针对性的,只能在法术释放的瞬间决定针对某个人或者某群人,极少能在法术释放过后一万余年,还可以把法术的影响力加赋在另外一个人身上。唯一的解释就是,他爹娘的修为已经是逆天的程度了
这个认知使得袖色极受打击,身为神魔后代的她,从来没为修为这茬事发过愁,她吃喝拉撒睡都能增进修为,所以她一直没正经干过修炼这种事。
如今,她是不得不修炼了。
不修炼就挣脱不开法术,但是要怎么修炼?
袖色后悔平日没好好看看爹娘留下的修为手札,净是翻阅一些稀奇好玩的游记。书到用时方恨少,袖色这会是彻底明白了这个真理。
她发愁到直想叹气时,五根修长的手指握着一卷书递到了她面前。袖色抬头望着柴火旁边的男子,等待他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