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眼底的丝丝缕缕的悲哀被星星点点的火光取代,大有燎原之势。袖色见状,更加的口不遮拦,道:
“难道我说错了?你又不喜欢他,他只是一头热,可知他自认的情深,在我眼里在鬼界众鬼的眼里不过是当笑话在看。”。
“够了!”。
婆娑喝止道,胸脯因为生气而上下起伏着,酥胸若隐若现,看得袖色好想伸手托一下。婆娑见袖色的眼睛黏在她胸上,根本没把她的火气放在眼里,心里的火苗“哗啦”一下烧了起来,她把袖色从床上拽起来,道:
“你出去!”。
袖色不缓不慢地任由婆娑拎着她的领子,一双眼睛里有洞察的光芒在闪烁,她道:
“婆娑,你承认吧,你动心了。你对泥土动心了。”。
袖色的话像一盆冷水兜头浇下,冷的婆娑直打了个哆嗦,可袖色却不打算就这么放过婆娑,她继续道:
“你对我生气了,我在鬼界千年你第一次对我生气,为了泥土而生我的气。以前,不管我做了什么事情,弄砸了多少锅孟婆汤你都不曾认真地和我发脾气,但现在你正扒着我的衣襟让我住嘴,让我出去。”。
顿了下,袖色笑得像只奸计得逞的小狐狸,她道:
“婆娑,我说得对吗?”。
“你在做戏!你居然骗我?”,刚才的幸灾乐祸和出言不逊全部都是为了测探她心里的感情?!婆娑望着袖色忽然间不知道要说什么。
袖色掰开婆娑的手指,再被她拽着领子她可真要憋坏了。但是婆娑五指猛地缩紧,袖色抬眼对上了婆娑烈火燃烧的双眸,头皮一麻,心中暗道糟糕了,玩过火了。
泥土,你欠我一个仙情!
“不然你怎么会露出真实的情绪。”。
袖色颇为无辜地道,顺便扭了扭脖子,发现衣襟箍得太紧,她不适嘟囔道:
“婆娑,气发过就好,别一直拎着我的领子!”。
说罢,袖色伸手搭在婆娑揪着她衣襟的手上,一按。婆娑只觉得手背一麻,不由地松了手。但是婆娑脸上充满了惊讶的神情,不过袖色却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她摸了摸脖子,为能顺畅地呼吸而感到高兴。
“袖色,你...你是怎么挣脱我的压制的?”。
“嗯?”。
袖色不甚明白地回头看着婆娑,婆娑先她一步伸手搭在了袖色的手腕上。片刻,婆娑眼底的诧异越积越多,她惊疑地看着袖色道:
“丫头,你的修为怎么增进了如此多?”。
“修为增进?不可能啊。我前阵子一直在莫名其妙地昏睡,最近又反过来使劲地失眠。我连孟婆汤都很久没熬了,哪来的时间和心情去修炼?”。
望着比她更惊诧的袖色,婆娑语塞。默了一会,她才道:
“刚才我没控制好力道,用了六分的力气抓你的衣领,而你却轻易挣脱出来了。以前,我只用三分的力道你就无法反抗。”。
“婆娑,你竟然对我使了六分的修为?!我们千年的交情还不不上你对泥土那混混沌沌的感情?太伤我心了。”。
袖色一听婆娑的话立马一蹦三尺高,忿忿不平地道。
重点是这个么?婆娑瞧着抓不住重点的袖色一脸无奈。明明刚才她对她话里不小心透露泥土行踪的话一听就懂,为何涉及到她自己的事情她就永远不着调。
拉过咋咋呼呼的袖色,婆娑道:
“我不清楚你身子具体发生了什么变化,我们最好找阎老鬼瞧一瞧。”。
在十九层地狱的事,婆娑只是听道途说,但阎王爷是全程参与,他或许会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就这样,袖色懵懂地被婆娑一路带到了阎王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