袖色自王母的仕女手中接过战神的画像,袖色向仕女回了一个微笑。这个仕女正是那日引起袖色侧目的仙女,她的仙名唤作桐木,是王母娘娘跟前的红人。
袖色发现,王母娘娘对她比对一般的仕女都要好,而且对她亦比对其他仕女信任。
躬身退下后,袖色见红衣侯在门外,向他挑了挑眉,权作打招呼然后转头捧着画像回小木屋。
不料红衣默默地跟上她,袖色也不多问他为什么不用守着家主,与他并肩走了一段路后,袖色假装不经意地提起道:
“红衣,你知道王母身边的桐木仙子吗?她长得好漂亮。”。
对着凤凰一族的人称呼其他仙长得好看,算得上是一句比较欠扁的话。因为凤凰一族的外貌在九重天乃至六界都是屈指一数的。
红衣没有预想中的不屑,反而语气中带着一丝恭敬和骄傲道:
“桐木仙子的确容貌过人。”。
“......”。
红衣见袖色一副“原来你也会夸人”的表情看着他,于是瞪眼道:
“桐木仙子是从我们凤凰一族出去的。”。
怪不得!还真以为你转性了,结果还是一心向着族人。袖色默默地在心中吐槽了一会后,道:
“可是桐木仙子的本体不是凤,怎么说她是从你族里出去的?”。
倘若是凤,以桐木的修为应该还不到可以自如收敛身体金光的境界。倘若不是凤,红衣的话又该如何理解?
可能是受不了袖色的无知,红衣颇为无奈地道:
“凤凰一族除了凤和凰,还有梧桐木。”。
凤凰和梧桐是相伴而生,一只凤或凰一生只能拥有一根梧桐枝。从出生到长大再到浴火重生,皆在这根梧桐枝上完成的。
“所以桐木仙子的真身是梧桐木?”。袖色想了想,又道:“也对,不然怎么会叫桐木,而不是红木、白木(白目)。”。
“......”。
红衣已经习惯了袖色冷不丁的冷笑话,面无表情地往前走。说话间,两人已经回到了袖色暂居的小木屋。
听到木门从里面打开的声音,袖色道:
“冬...”。
一个字就卡住了,袖色瞅了眼站在门边的霁沐,抱着画后退两步,抬头望了望屋顶,确认她自己没有走错房子后,道:
“霁沐仙友,请问你是不是走错了?”。
既然不是自己错,那就是他错咯。
霁沐的视线落在袖色身上一会,转到了袖色身后的红衣身上,眸色沉了沉。随着霁沐一起出来的冬善,扫了眼袖色道:
“袖色,不得无礼,霁沐...仙友是来与我品茶的。红衣侍卫,要进来坐吗?”。
瞧见霁沐的淡淡的神色,给红衣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现在进去。
“霁沐上..”,一道眼光扫过,红衣身体颤了颤,急忙改口道:“...这儿来玩了?红衣还有要事在身,下次在来拜访月老。告辞。”。
说罢,抱拳退后百步后,赶紧一溜烟地跑掉了。天啊,他居然直呼了霁沐的名讳,被家主和长老知道,还不扒掉他一层皮?
袖色听见了,她听见红衣那憋足的改口,回头望了望两条腿抡得比风火轮还快的红衣,叹了口气。
真难为他了,明明是飞行动物,却硬生生用脚在大地上发挥出了飞行的速度。
三人进屋后,袖色就闻到了一股扑鼻的茶香,她不着痕迹地瞄了霁沐一眼,敢情他真的是来喝茶的?
霁沐扑抓到袖色的眸光,向她露出了一个微笑。
心脏不争气地跳快了两拍,袖色假装没看见,若无其事地把把画轴搁在木桌上,道:
“王母娘娘给我的画像,是战神。”。
边说边把画展开。
画中的男子,双眉漆黑笔直,如两把锋利的刀,眼睛炯炯有神,直视前方。一身战袍抱胸站着,腰间挂着的天剑。
袖色第一感觉是,好一个眉目凌厉的仙。他仿佛是一位天生的战神,即使只是画都能察觉他身上那股凛然的气质。
冬善见霁沐的目光落在战神的画像上,道:
“这是战神,一万年前冉冉升起的新仙,如今在六界炙手可热。”。
袖色拧头,望向霁沐和冬善。冬善的话听起来怎么像在和霁沐做介绍?难道霁沐并不知道大名鼎鼎的战神?好稀奇!
原来他也有不了解的事情,袖色的心情忽然间好了起来,她和他之间还是有相像的地方嘛。
袖色一边把战神的画像卷起来一边道:
“冬善,红鸾阁里六界所有未婚配女子的画像,你回去后让......”。
袖色为难了,红鸾除了冬善和她并没有其他的仙,让谁跑腿呢?真是仙到用时方恨少。
霁沐瞧着眉头微皱的袖色,道:
“灰灰还在红鸾阁,让它送。”。
灰灰?袖色脑子里想起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