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仙平身。”。
王母温婉地微抬玉手,她的嗓音在众仙耳边响起,如同与每位仙人近身对话般。凤凰的族人感激涕零,恭敬地起身,退到一边,中间自动隔出了一条路。
王母在凤凰族的重量级人物的拥簇下朝凤林的行宫走去。
路过冬善和袖色身边之际,王母略停脚步,道:
“冬善,你来凤凰族做客?”。
“回禀王母娘娘,是的。”。
“那好,与我一起去行宫。”。
“谨遵王母娘娘之命。”。
袖色纠结了,冬善被王母叫去了,那她是跟上还是留在原地?她没抬头,却能感觉到王母虽然和冬善说话,但她的的视线一直落在她身上。
那她是不是得跟上?
没等袖色想出个结论,冬善拉了一把袖色,袖色立刻站到冬善后边。
这么轻轻地一站,全部被凤凰族的众仙看在眼里。在场的仙谁没个眼色,王母真正关注的是袖色,大家心知肚明。对此,家主若有所思,红衣眉头微皱,长老们神色各异。
袖色没把这些放在心上,因为她嗅到了邪气!
为什么这里会有邪气?王母的凤驾所到之处应该一片清明,为何会有这股冲鼻的邪气?
队伍短暂停顿后,重新动了。袖色磨蹭着落到队伍的最后面,她偷偷抬眼在队伍中搜寻着。
太奇怪了!
周围的仙家似乎都没有反应。
没理由她嗅得到,而其他仙嗅不到。说句不好听的,队伍中随意一位仙,修为都能顶三个她。就连王母身边的那个仕女瞧上去都深藏不露。
仕女?!
袖色的眼睛转了回去,定格在那位仕女身上。
袖色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注意到她,就是忽然间一眼瞧到了。
是了,这位仕女好像不同于一般的仕女。
云鬓高绾,花枝步摇,齐胸襦裙,深浅飘带。
她的气质和衣裳都出类拔萃,站在这阵容强大的队伍亦没有被掩盖了光芒,但也没有抢了王母和家主的风头。
这个仙女,美丽而识大体。
袖色眼中浮现出一丝兴味。
队伍在移动着,那股扑鼻的邪气再也没有出现过。袖色觉得可能是她大惊小怪了。王母身边怎么可能存在邪气?就算真的有,也是轮不到她来发现的。就她那点浅薄的修为,都不够其他仙家半个手指头。
还是好好打起精神,应对王母吧。
她这次回来凤凰一族,想来是有要事,而这事或多或少和冬善还有袖色有关。
否则,王母何必特意钦点了他们跟随。
袖色推开木窗,隔壁的房间没有一丝光亮。
她不知道冬善是否睡着了,她抬头看天,时辰似乎还挺早的。
袖色又扭头眺望着百丈开外的一棟小木屋,里面灯火通明。
有一扇木窗朝着她的方向打开,霁沐正立在窗边向她温文尔雅地笑着。
直到现在,袖色脑子还有点转不过来。
早些时候,她和冬善随着王母去了行宫,一顿弯弯绕绕后,王母点明了此次的目的——为战神谋一桩好姻缘。
说起这位战神,在九重天亦或是六界那都是大有名气的仙。
传说他仙龄才将将一万岁,但他却是个令魔界、妖界、鬼界忌惮不已的仙。原因无它,只因为战神只有两千岁时,就已经拔下了九重天立在诛仙台上的那把天剑。
要知道,这把剑应天地而生,其上的禁制和仙力随六界一同成长。沧海桑田,天剑已经具有了灵识,它是一把傲骄又难熬的剑,引得无数为它前来的仙、魔、妖、鬼、人全部铩羽而归。
可是战神把手一伸,天剑不但没反抗,还服帖在被战神握在手掌中,如一件乖巧的玩具。
倘若就只是这样,尚不足以令战神的名号在六界如雷贯耳。
五千年前,袖色还不是袖色,只是红鸾阁里那初开仙识的红线,被冬善捏在手指中摆弄时,五千岁的战神已经和天剑一块上天入地、大杀四方,立下无数功勋。
传闻鬼界的王常用战神的名号吓唬那些不听话的小鬼,效果非常的好!
一万岁在九重天这个时间不具有任何意义的地方,只是一个刚刚成年的年纪。
袖色觉得王母好着急,如果不是亲眼加亲身知道玉帝和王母的感情情比金坚。袖色估计会猜测,战神是不是玉帝的私生子,王母忍受了一万年,总算逮着机会把战神给婚配了,离她越远越好,省的看着碍眼。
瞧,这就是长年累月为六界搭红线的后遗症。
王母才说完话,袖色已经自行脑补完了一个玉帝出轨加落难皇子的故事。
以后真的不能用水镜偷看人间了,好端端地,都学坏了!都怪泥土,老拉着她琢磨这些话本。
王母的意思是,想要袖色操心这件事。
冬善身为月老,本就很忙碌抽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