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月后,边疆传来战报,匈奴又一次来犯。
这一次来势汹汹,似乎是早有预谋,时澈一早进宫去商议这件事情,边关告急,自然要调集大量的精兵强将前去支援,京城的防卫能力自然就减少了不少。
一时间京城里的几个将军都被调去了边关所以皇宫的安全,以及整个长安的守护都落在了时澈一个人的肩上。
时澈整日里忙的不见人影,云杞的身子也不适合外出,除了阿玉有时候来看望她,也就没什么人来了。七月马上快要临盆,偏偏这时候郁轩也被派去征战,这日子也变得愈发难熬了。
那日云杞正在房间里给孩子绣一双虎头鞋,突然间一支飞镖射了进来,直直地插在她面前的桌子上。
云杞心里一惊,后头看了看,却没有看见人影。
“谁?”她探头往窗子外面望了望,没有人应声。
那飞镖上面有一张字条,上面赫然写着柳云杞三个字,下面是一行小字:明日戌时,盼水月阁一聚。
自从白芷走了之后,水月阁就没有人去打理过,这个人是谁?云杞在心里猜测着,既然他知道了自己的身份,极有可能是徐朗,还有可能,难道是河池?
云杞心里还是不能确定,就算是河池回来了,那也应该去找时澈,而不是以这种方式来找自己。她决定要自己走一趟。
第二天,天刚刚擦黑,她就收到时澈派人传来的信说今夜回的晚,让她先休息。这段时间时澈经常是这样,半夜回来,每次她入睡的时候没看见他人,醒来的时候却看见他躺在身边。
这样倒是好,她也就不用解释那么许多了。云杞收拾了一下,告诉哑女自己要出去一趟,让她将房间里的灯亮着,等她回来。
水月阁的门微掩着,那人似乎已经来了,云杞定下心来,壮壮胆子,将那门推开。
一股长期没人居住的霉味扑面而来,伴随着夜晚的风,让她有些作呕。
“有人么?”云杞往里面走了几步,小心翼翼地问道。
“果然是你,我还以为你不会来了呢!”徐朗的声音传来,带着得意的笑。
“是你,你找我来有什么事?”云杞的脸色不太好。
“这么快就忘了我了?你忘了当初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你是怎么说的?”徐朗笑着说。
“你在说些什么?说吧,找我什么事?”
“你还真是不傻,那当朝大官自然要比我这个生意人好,我不怪你选择时澈,但是你也不能将我的孩子也要给他吧!”徐朗的眸子里有一丝狡黠。
“你是不是疯了,到底在胡言乱语些什么?”云杞有些生气了,“没什么事我就走了。”
她转身正要走,谁知一个巨大的力量将她拉了回来。她有些趔趄,但是还好那让一把将她楼在怀里。
“别急着走,这场戏还没演完呢!”徐朗笑着在她耳边轻轻的说。
云杞不知道他在说些什么,挣扎着要站起来。
徐朗的手臂紧紧地困着她,使得她半点动弹不得。
“你干什么!”云杞有些害怕了,面前的这个人和以前的徐朗不太一样,他的眼睛里可以是可以看出来的**。
徐朗正要俯下脸去吻她。
“放开她!够了!”时澈的声音像是晴天霹雳,云杞傻傻地看着眼前的两个人,她的脑子轰的一声,没有了意识。
“怎么,看不下去了?你不在的那三年我们每日都是这样过的,你现在看不下去了?”徐朗大笑道,云杞被困在他的身侧,眼神空洞。
“你们走吧!不要让我再见到你们!”时澈的指节捏的发白,拳头上的青筋暴起,这是他最后的底线。若是现在他们不走,他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我们走吧。”徐朗抱起一脸木然的云杞,迈步离开水月阁。
“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云杞小声喃喃道,脸上泪水肆虐。
“是什么样的不重要,他愿意相信的是什么样的就是什么样的。”徐朗对时澈很了解,他这样多疑的一个人,而且眼睛里揉不得沙子,这种屈辱他怎么能忍受。
“可是,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云杞使劲地捶打着他的胸膛,怨恨的眼神是徐朗从未见过的。
“哈哈,为什么?因为我不想一直输!不管用什么样的方法,我要一件一件抢回我想要的一切!”
云杞已经虚弱的晕倒了,本来就怀着身孕,再加上刚刚的惊吓和极度的悲伤,现在已经不能再撑下去,她感觉到自己太累了,好想就这样睡过去,永远不要再醒来。
耳边是徐朗的呼叫声:“你坚持住!我们马上就到医馆了,不要睡!坚持住好不好!”
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只觉得有一股热流从自己的小腹流出,好痛,但是她顾不得痛,心里的痛要更重一百倍,一千倍。
就这样睡过去好了,不必再想这些事情,不必再顾忌所有人,去一个没有人认识自己的地方,那里不会有伤害,不会有失望,不会有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