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风静静的拂过竹林,时澈和赫连圣杰二人僵持不下。时澈对于自己这一次冒险的行为也米有十成的把握,只不过还姑且一试罢了。
他看着赫连认真思考的模样,觉得还有五成的胜算。
赫连似乎是想通了什么事情,突然走了过来,将幻桃抱起,就走了。
时澈看着他们在月光下拉的越来越长的背影,笑了笑。有情人终成眷属,这样的事情是值得高兴的,况且,自己这次的任务也算是圆满完成了。
时澈回去的时候,南岩已经恢复平静了,既然幻桃安然无恙,赫连也就随便编了个借口搪塞了过去,反正没有人会介意这些。
“是不是你做的?”云杞看着刚刚回来的时澈,他脸上的笑意似乎说明了什么。
“是我。”时澈没有想要隐瞒的意思,在云杞的面前他一向是坦坦荡荡,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想法,就算这种想法是自私的。
“你就是为了让师傅也随你会长安?”云杞觉得时澈好像是变了,变得可怕,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做什么都可以。
“是。”时澈没有办法和她解释,因为这件事情牵扯的太多,时澈不想让她卷进来,这对她来说也是一种保护。
“这些手段令人不耻!”云杞似乎有些生气。自己在乎的人犯一点点错误就会被放大无数倍,因为在自己的心里,他是那样的完美,所以不允许有一点点的瑕疵。
“不管用什么样的手段,我没有伤害任何人,这就够了。”时澈心里冒出森森的寒意,也许是这个责备自己的人是她所以才会让他觉得格外的心寒。
他不想做现在的自己,可是人生没有选择的余地,当初的每一个决定都会对你以后的道路产生影响,现在后悔,已经是太晚了。
身在其位,不可能不谋其事。不管别人怎么说他,他都坚持了下来,可是现在,就连他最在意的人也这么看他。时澈的拳头紧紧握着,指结处有些发白。
云杞知道自己的话可能说的有些重,但是这件事情的确是他的不对,这在某种意义上,是对幻桃的一种利用,和对赫连的一种威胁。
“我先去休息了,明日还要赶路呢!”云杞淡淡的说一句。明日就是她要回长安的日子了,长安这个词变得遥远而陌生,就像是大漠对于自己一样。
可是现在的自己已经没有了依靠,以前有可儿,还算是有个精神上的依靠。可是现在,她只等着回到长安被所有的人嘲笑和唾骂,也许在世人的眼里,她和时澈就是一对违背人伦的狗男女。
云杞想到这里,不禁苦笑。
可是时澈却没有这样打算,他的想法是让给云杞改变身份,到时候就算是他们觉得她和以前的云杞长得一样,只要自己死不承认就好了。
世间的事实都是人们造出来的,只要你自己认为那是真的,若干年后,别人也就会认同你的看法。
可是时澈唯一为难的就是云杞肯不肯配合自己,毕竟她的性格及其倔强,让她装模作样,实在是有些为难她了。
第二日他们就从南岩出发了,幻桃并没有离开这里,她已经不想再参与到江湖纷争了,她只想要静静的等在这里,等着她心爱的人有一天能够接受她的心意。
云杞将可儿的事情也一并托付给了幻桃,若是在这附近有了可儿的消息,就拜托她帮着找找。
一切安排妥当,时澈,云杞和赫连他们三人就启程了。一路上大家都没什么话好说。他们之间的关系甚是尴尬,师徒之间多年不见,相遇也只是谈及利益关系,这样的人情冷暖,不得不让人感叹。
昔日的浓情蜜意也不复存在,时澈感觉到了云杞和他的疏远,他也曾怀疑自己这一次是不是真的做错了,可是后悔这种东西只是给人徒增烦恼罢了。
时澈以为,回到长安,看到白姨和七月他们,再加上和自己朝夕相处,他们的关系总会有缓和的那一天的。
回到长安正赶上清明时候,缠绵的小雨最是愁杀人心,何况还是这么几个各怀心事的人。
云杞回来之后并没有先去水月阁,时澈另外找了一个隐蔽的居处将他们二人安排在那里。
时澈回来必定是要进宫复命的,所以就先走了,到了夜晚,派人给他们送来了一些饭食。
云杞拿着那些饭菜去赫连房间门口敲了敲门,只听见里面没有什么动静,她又敲了几次,还是没人应。
“师父,您出来吃点饭吧!我将饭菜放在院子的石桌上面了。”云杞说着,将那碗筷摆好,将篮子里的菜一盘盘端出来。
里面竟然还有一壶酒,云杞想着应该是时澈特意吩咐的。清明时节,湿气太重,是要喝点酒才好。
她给那酒杯倒满,就坐在那里等着赫连圣杰出来。
“刚刚我在调息,所以没有回应你。”赫连的声音带着些清气,听起来让人觉得 很舒服。而且他这个人十分的平和,对任何人都是彬彬有礼的样子,即使是对自己的徒弟也是礼数周全。
“不必介意,师父。”对于赫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