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长安的几日过的还算闲适,难的过了几天安静的日子,时澈自然十分享受。但是这只是暂时的,他还有生意需要打理,以后的日子,他想就做一个平平淡淡的生意人,江湖的纷争就让它随风去吧。
可是没有想到还是有人找上门来。那日时澈刚要出门,就看见一群人抬着几个箱子朝着水月阁走来。那箱子上还绑着红绸子,看起来很喜庆。他楞在原地,想不出这群人的来路。
“请问这里是不是有一个时公子?”那人见时澈站在门口,就向他打听道。
“是的,你们找他有何事?”时澈没有直接告诉他们自己的身份。
“我们是梁王派来的人,他说要将这些东西先交给时澈公子,他随后就到。”
“我就是时澈。”时澈这才知道是李愔,他到底要耍什么花样。
“既然这样,东西就算是送到了,我们兄弟几个就先告辞了。”那人说完就带着后面的几个人离开了。
时澈并没有打开那几个箱子,他猜测这些就是李愔的拜师礼,应该又是来让他收徒弟的。
果然,不一会儿就看见李愔独自一人慢慢悠悠的出现了。
“师父,这些是我孝敬您的礼物。”他看见时澈就在门口,笑嘻嘻的说。
“无功不受禄,你拿回去吧!”时澈并不打算收下他的礼物。
“不行,师父,这可是皇上赏赐的,你要是不收就是抗旨!你想要抗旨吗?”李愔故意装模作样的吓唬他。
“无缘无故,圣上为何要赏赐我,你这不是胡说八道么?”
“我已经启禀皇上,你救了我一命,这就是你的功劳!”李愔得意地笑了笑,接着掏出了一个卷轴,“时澈接旨!”
时澈听他这么一说,瞬间傻了,虽说他是见过圣旨的,但是还从来没有接过旨,但是李愔就算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假宣圣旨吧!
一时间,旁边的人都跪了下来,时澈还楞在原地。
“时澈,你还不跪下接旨!”李愔的一声吼将他拉回现实。
“草民接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经多年查证,时澈乃镇国大将军之长子言筠,朕念在将军一生劳苦功高,不能与爱子团圆之痛,今命时澈继承将军之爵位,了将军之遗愿!钦此!”李愔念完,笑着向时澈邀功:“师父,我让你认祖归宗了,你高不高兴?”
“谢主隆恩!”时澈双手接过圣旨来,头微微低垂,什么都没说,就回到了房间。
“师父!师父!你怎么了?”李愔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看着时澈的背影问道。
“你这孩子也是实诚,可惜这一次,你是好心办坏事了!”白芷笑道。
也许时澈从来就没有放下过,如今被人无端提起自然会想起来以前的种种。况且他根本就没有想过自己是不是应该回去将军府,他是在逃避,他的弟弟就是那个痴儿,没有能力担起家里的重担,可是他自己到底算不算是言家人,他也不知道。就算自己回去了,他们又怎么可能接受自己,也许这一切都是时澈不愿意面对的。
云杞看着他回到房间,就跟着去了,但是站在门口,她又犹豫了。这一切都是自己的父亲造成的,她又有什么资格去安慰他。云杞的心里充满了自责和心痛,就要打开房门的手慢了下来。
“进来吧!柳柳”时澈的声音响起,他听见了云杞的声音。
“你怎么知道是我?”云杞推开门,走了进去。
“你放心,我已经放下了,那些前尘往事,就让它过去吧,但是如今他们却想让我回到言府,我并不想回去。”时澈的眉头皱了皱。
“可是圣旨都下了,我们难道要抗旨不成?”云杞知道现在让他回到言府很难,但是现在这个情形着实无奈。
“容我再想想。”时澈淡淡的说了一句。
“好,我先去煲汤,明日要进宫面圣吧?”
“是的,不管我是否愿意,这件事一定没有这么简单,可能会牵扯到朝廷里的势力,不然皇帝不可能就因为李愔的一句话就将我找回来。”时澈知道言坤早年就和朝中的一些势力有牵扯,如今他死了,皇帝也许是需要一个人来代替言坤来做她的爪牙。
第二天,时澈起了个大早就去了宫里,这是第一次踏进这朱红的宫门,进去里面是祸是福都无从判断,就连时澈这样的人进了宫门也有些胆寒,毕竟这里是一个战场,所有的人都在为了名利而战,一不小心就是粉身碎骨。
时澈看着一路上的宫墙,那么高,将长安的蓝天截成了一个小小的方框,他们就在这个方框里过着外面的人朝思暮想的生活,可是时澈却不想要这样的生活。也许是看淡了这一切荣华富贵不过是过眼云烟,时澈这样的年轻,可是一颗心却是苍老的。
“陛下让言公子在偏殿等候。”一个太监领着他进了偏殿,这里的金碧辉煌自然不在话下。时澈就坐在那太师椅上也没有动旁边的茶水。
“皇上驾到!”一声通传响起,时澈连忙到了宫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