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中原人来说南疆是一个神秘而且危险的地方所以一般没有什么人会到南疆来,就算是商人也不会经常来这个地方做生意,都怕会惹上什么麻烦。
时澈正暗自揣测着到底是什么人物来了南疆,脚下跟着伙计的指引朝着楼上走去。一个人却突然从楼梯上滚落下来,那人竟是一个七尺男儿,从那楼梯滚落下来,摔出一声闷响。
时澈低头看见那人,脖颈处有一大片的淤青,似乎是中了一个高手的一掌,明晃晃的手指印依旧清晰可见。
“你还好吧?”时澈弯腰将他扶起。
“我,我没事!”那人的面色微微有些尴尬,堂堂男子汉在这么多人面前丢丑,颜面何存?
他连身上的灰尘都没有拍,就板着脸跑了出去。时澈他们看着这人的背影发愣。
“这是?怎么回事?”时澈跟店里的伙计打听道。
“我也不清楚,他好像就是去了我刚刚跟你们说的那位客官的房里,难不成是闹了什么矛盾?”说话间,他们已经到了二楼。
只见二楼的栏杆上趴着一个男子,和时澈相比,似乎年幼了些,和郁轩的年纪不想上下。他正盯着那人灰溜溜的背影直笑,眉宇间可见他的傲气。
他听见时澈他们上楼的声音就好奇的转过头来,看时澈的打扮也是中原人倒有一种他乡遇故人的感觉,不由得激动起来。
“你也是中原人?”他伸手拦住了他们的去路,直接问时澈道,很是无礼。
“是,请问你有何贵干?”时澈没有气恼,倒是觉着这位公子看起来像是娇生惯养的人,虽然从刚刚那人的伤势来看应该是个高手,但是他伸出的手掌却不像是一介粗人的样子。
“我也是中原来的,既然我们在这里遇见也算是有缘,不如你与我共饮一壶去!”时澈见他那样子就像是个纨绔子弟,也不知道是不是偷偷从家里跑出来寻欢作乐的,可是他要想寻欢又何必要到这个鬼地方来呢?
旁边站着的玄岸见状,很识趣的跟小二说了句:“我们先去打点客房吧。”说完就和小二先走了。
“去哪里喝?”时澈直截了当地问道。
“哈哈哈,看来你也是个性情中人!我喜欢!我们就去城外的五里亭!”那人爽朗的笑声在客栈里回荡,时澈见他好像真是没有什么城府的样子,就想打听下他的来路。
“还劳烦公子带路。”时澈对这里的地形是一无所知。
“你不认识路还敢和我一起去,有胆量!”那人欣赏地一笑,“我在家排行老六,你可以叫我老六,叫公子那劳什子做甚!”
他们在客栈那里取了酒就牵了两匹马,一路飞驰,很快就到了五里亭。五里亭就在城外五里,这里的人就随意的给它去了这个名字。但是这五里亭的风景却很怡人,四周群山环绕,绿树成荫,一泓清水在亭边流过,凉风习习,沁人心脾。
“怎么样?这是个好地方吧?”老六已经将一坛酒打开。
“嗯,是个好去处,你经常来南疆?”时澈问道。
“这个鬼地方,谁愿意来,我也是被迫无奈!唉,不说这个了!良辰美景,我们只管喝酒就好!”
时澈见他不愿提及这个话题,自己也再不太好问。自己也打开了一坛酒,开怀畅饮起来。
“刚才那个人是不是你打伤的?”时澈想起来刚刚那个乌黑的掌印。
“是啊,是他不识抬举,竟然敢威胁小爷!”老六喝了一口酒,喃喃道。
“哦?他怎么威胁你了?”
“他就是这里的一个恶霸,我在街上看见他欺负一个姑娘自然要上前阻止了,可是那人竟然说要我等着!我就把他骗到客栈揍了一顿。”老六说着有些孩子气的笑了笑,似乎对自己的所作所为很是得意。
时澈看他也是一片好心,可是他就不怕在这里会得罪地头蛇,对不知底细的人动手,竟然不考虑后果!时澈没有觉得他是什么惩恶除霸的大侠,反而是觉得他的思想不够成熟。
酒过三巡,时澈还没有醉,他倒是先醉了。时澈看着躺着地上呼呼大睡的人,觉得有些无奈,这样的人怎么能孤身一人来到南疆呢?他一定是跟着什么人来的!
时澈见天色渐渐暗沉了下来,只好将他抗在肩上背回客栈。没想到,他看起来瘦弱的身躯还有几两闲肉,时澈觉得肩上一沉,他不自觉裂开嘴笑了笑,这小子挺有趣的!
第二天早晨,时澈就要出发了,一出门就被老六挡在门口。
“昨天,是你背我回来的?”他的酒似乎还没完全醒,说起话来有些迷迷瞪瞪的。
“是啊,你明明没什么酒量,为什么要喝那么猛?”时澈真是搞不懂这个小孩子。
“可是,我看人家喝酒都是这么喝的啊!”他挠了挠自己的头,似乎有些不解,为什么人家喝就可以,自己每次喝酒都会醉的不省人事。
“以后出门在外不要这么喝酒了。”时澈对他感到很无语,但是又有一种莫名的亲近感,就好心提醒了他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