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
时澈觉得这样贸贸然打听,会引起她的怀疑,就暂且答应了她。
到了长安城内,夜色已经降临了,还飘起了小雨。时澈把她送到城门口就离开了长安城了,说是有事情要办,他答应他三日之后到长安来寻她,到时候再归还玉佩。
云杞看着他远去的背影,突然记起来,自己甚至还没问他的名字。
于是大呼“喂!你别走啊,你还没告诉我你的名字呢!我怎么找你啊?”
可是远处的人仿佛是没有听见一般,头也不回的走了。
云杞已无意整理由于长期赶路变的残破的宽大的衣服,蓬乱的长发也随意散着,随着夜风飞舞。
她得先找个地方住下。
最近的一家客栈,朱红的牌匾上龙飞凤舞的写着水月阁三个大字。名字倒是雅致,但是里面的陈设不过是很普通的。
\"这位客官,这么冷的天,杵在外面干嘛。仔细看看,还是个俊俏的小公子呢,这风尘仆仆的,今夜就在小店住下呗!\"
一位颇有风韵的妇人一边说着话向她走来,一边用手绢招呼着小二来接待她。
云杞进门细细打量了她,一双丹凤眼透着狡黠,又有些她这个年纪不应有的少女般的灵动,身上杏黄色的披风刚刚穿上,还没来得急系上前面的丝带。
云杞打算先问问爹爹的消息。她此行来到长安正是为了寻她爹娘所来。
\"夫人,我想问问你知不知道一个叫裴月清的人?\"
那妇人眼睑快速的颤动了一下,眼角上扬,\"我说小公子啊,我一个妇道人家哪里知道那么许多,我来长安不过两三年,你先住下,改日跟当地的老人家打听打听。\"
云杞想,她应该是知道的,只是面对她这样一个不明来历的人,不好透露,她只好先住下来。
\"好吧,一间客房,最好是可以看见街道的房间,她打算在这里住一段时间,还有,我是女子。\"
\"原来如此,我说公子,不,姑娘怎么长得这般俊秀呢,那我那丫头来帮姑娘安排住处啊。七月啊,来招呼客人啦,死丫头,又跑到哪儿去偷懒啦!\"
\"来啦,来啦,催命似得。\"
一个身着嫩绿色的女子小跑过来,她的眉眼和那妇人很像,但是少了那种市井气息,多了一丝丝野性。浅绿的颜色衬着她白皙的皮肤让云杞想起了大漠里的第一支嫩柳,那样的活力。
这是云杞第一次见到他们,后来每当她想起来那些画面,仍是那样鲜活,仿佛只是昨日一般。
\"呦,是个俊俏的公子啊!\"
话音刚落,只见她娘亲在她头上敲了一敲,
\"死丫头,学老娘说话,你是个丫头,也不注意点,人家可是个姑娘。快带姑娘去歇息!\"
她的房间是二楼最里面的一间,后窗正对着长安的街市,外面的夜市还没散,一片嘈杂。
她正看的出神,那丫头叫她:\"姑娘,姑娘?\"
\"啊?你叫我?\"
\"我是想问问,姑娘你贵姓啊?这样以后也好称呼啊,我叫裴烟,是那老板娘的女儿,你也可以叫我七月。姑娘你一人在外,要……\"
\"你也姓裴?\"云杞急忙抢过她的话头,问到。
\"嗯,难道姑娘也姓裴么?\"七月停下了手里的活计,一双大眼睛迷惑的看着她。
\"哦,那倒不是,我有个裴姓的亲戚,我叫柳云杞。你有没有听说过一个叫裴月清的人?\"
\"哦,他。。。\"她还没说完,只听见,
\"七月啊,姑娘也困了,你就别在那叨叨了,赶快下来把桌椅收拾了。\"她慌慌张张的下去了。
她们定是知道些什么。
云杞洗了个澡,浑身觉得清爽了不少,就只穿了一件月白色的底衫,梳理一下她那多日未打理的发髻。
她看着镜子,洗去灰尘后的一张脸,肤如凝脂,眉如远山,眼似清泉。
云杞每每看着自己都会想起她娘,她娘亲会不会和她有相似之处,她想她应该是个很温柔的女子,不像她自己的性子。
她躺在床上,看着窗外的光透过薄薄的窗纸,想着今天的事情,她的玉佩找不回来,即使找到了爹娘,她也无以为证。想着想着,她就在对时澈的咒骂中睡着了。
云杞不知道,她的人生从这里开始,将变得非同寻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