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我可找到你了,出事了!”
随着这一声呼喊,一个熟悉的人影出现在我面前,一个我看起来挺眼熟,二十来岁的非主流装扮小年轻挤过人群,来到我们面前。
“龟儿子,出啥事了?”我向哥向天行怒目转向小年轻。
“师傅,”小年轻一边喘着粗气,累的不行,一边断断续续的说话,“我,我,我聪哥他,他出事了!”
“你个王八蛋,龟儿,把话给老子说清楚,小聪出啥事了?”看起来,他们口中的小聪正是我向哥的儿子,现在听说儿子出事,向哥也不淡定了。
“我,我聪哥他进医院了!”小年轻气缓了过来,这下不喘了,一句话交代干净。
向哥骤然听到这话,脸上表情变化不定,可谓晴转多云,多云转龙卷风,龙卷风转台风,台风转羊癫疯…
转了好一会,向哥才总算明白了当下最重要的是啥,“快,啥医院,带老子去!”
然后我向哥转头向着我,踟蹰不语,欲语还休。
“我跟你一起去!”我看表情知大哥心意,加上我隐隐觉得这里面我的事还没完,马上表示了我和他一起去的意思。
报信的小年轻这时才看到我,脸色一惊,往后退了一步,正要说话。
我向哥一声呼喝打断小年轻的动作,然后急不可耐的就往外走,小年轻没敢再说话,走到前面带路。
小保安见到出了这么档事,不再阻拦,就这么任我离去,只是眼神似乎略有不甘。
周围大爷大妈见到事情这么的峰回路转,对接下来的事情发展表示了极大的关注,一路跟我们出了公园。
就在出公园门口时候,我突然冒出一种被窥视的感觉,我猛回头,人群里似乎有一个熟悉身影一闪而过。但是我现在没空理会,招上出租车,我们一行人扬长而去。
另一方面,一看我们上了车,大爷大妈们只能撒一把辛酸泪,捂着口袋,含恨而回。
他们的心,我都懂,大爷大妈这是舍不得公交钱,只好舍热闹而不看。
很快,我和我向哥,老牛和报信的小年轻,就来到了红山医院的住院部。
我们四人很快到了重症病房,在医生的轻蔑,不屑,鄙视的目光中,见到了我向哥的的儿子,也就是我的侄子。
不对,确切的说,我们见到了一堆人性的绷带。
我大侄子现在正躺在床上,头上缠满了绷带,只模糊看得见一个人形。
我向哥这下激动了,脸上刚才中大奖的开心不再,转而是满脸的愤怒和心痛,“龟儿子,老虎你说,这是怎么回事?”
原来报信的小年轻叫做老虎,他马上答道,“师傅,我也不知道啊,这不今天您前脚刚出门,后面我们在家就接到了医院电话,然后我才去找的你。”
这时候,一个年轻漂亮的小护士走了进来,脸上的怒容比大汉的更加令人畏惧。
“不知道小点声说话吗?病人还没脱离危险呢!都给我出去!”
小护士一发威,大汉马上没了脾气,我们四人跟在护士后面,轻轻出了病房,到了病房外,没等大汉开口问,小护士就说话了。
“你们就是病人家属了?”
可叹我五大三粗的向哥,竟然屈服在小护士的淫威之下,小鸡啄米似的点头。
“病人是有个乞丐在红山路尽头发现,送我们医院来的。他是被重物击中头部,导致的昏迷,情况很危急,你们要做好准备。”
我向哥听了这话,脸色一下苍白了,嘴唇颤动,却说不出话。
我接过话茬,“没有希望了吗?”
我这话一出口,向哥紧紧的盯着小护士,生怕小护士带给他绝望。
小护士摇摇头。
我向哥眼眶马上闪亮着光芒,看来就快挂不住,要掉眼泪了。
精通算命的我却没有被小护士的摇头所打败,主要是我问话的时候就知道,我问的话不对,小护士点头摇头,都可以是不同意思。
果然,小护士开口,“今天要是他醒的过来,就还有救,要是醒不过来。”
说到这,小护士才面露不忍,慢慢摇头。
我向哥却像一下抓住了救命稻草,“护士,我儿子要怎么才能醒?”
“这可说不准,您去和他说说话,叫叫他名字什么的吧。”小护士说完这话,不忍心见到我向哥的凄惨表情,扭头走了。
接下来的一个小时内,我向哥累计叫了我大侄子3000多次,很可惜,大侄子到底没睁开眼。
这期间我问了老牛,老牛表示没办法,于是我也只好就这么看着。
一个小时后,向哥的声音已经嘶哑了,但依然坚持着,只不过现在不是叫名字,而是在骂着,
“王八蛋,我和你妈好容易把你养这么大。”
“龟儿子,还不起来,老子打死你。”
“儿子,快起来,到吃晚饭的时候了。”
一旁的老虎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