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扬敲成荫的门。半天都没有反应。
名扬问了好几个侍从侍女,都说柳当家在家,没有出去过,只有一个说看到柳当家出去了。名扬追问去了哪里,这个侍女当然不知道。
成荫竟然不在家,她这个宅女没有人陪能去哪里呢?
名扬不打算在庐江多留,没有见到成荫,他就立刻返回寿春。在路上,名扬接到信使送来的军情,说是淮南东部发生了匪患。
名扬问道:“怎么会有匪患?”淮南已经清除匪患很多年了,自从袁继主政以来,淮南各地连刑事案件都少有,更何况这么凶猛的匪患。
信使说:“并不是淮南境内的土匪,是从徐州境内流窜进来的。”
“知道规模有多大吗?”
“小的不知道。但扬县县令韩胤已经到达寿春,正向主公汇报。”
名扬叹了口气,自己在徐州待了这么长时间,也没听说淮南发生什么大事,怎么一回来就一件事赶一件事。他赶紧策马狂奔,迅速返回寿春。
名扬直奔郡守府,袁继本已经休息了,听闻他来了,立刻换了衣服出来见名扬。
名扬问:“主公,听闻扬县出现匪患,不知情况如何?我即刻可以率兵前去平乱。”
袁继摆摆手,说:“一些小蟊贼,岂能烦劳将军前去。随便派一员将军即刻清除匪患。”
名扬说:“那就让我命令赵云带兵前去……”
袁继说:“赵、任二位将军身负守护北部边境的重任,也不必烦劳。我已派出族弟袁蒿去赵将军营中调兵一万,前去剿匪。”
名扬听说要调一万人,立刻问道:“对方有多少人,竟然需要一万人剿?”
“要务必清除嘛,多派些人,以防万一。”
正说着,有人来报:“主公,袁蒿将军求见。”
“他不赶快启程前去剿匪,又来干什么?”
袁蒿气冲冲地走进来,一看见名扬,吓了一跳,顿时气焰就熄灭了。
袁继问:“怎么了?”
袁蒿说:“这个,这个,我去找赵将军调兵,赵将军不肯调。我无奈回来请示主公。”
袁继一愣,说:“为什么不肯调,他没看到我的命令吗?”
“我给他看了,他坚持要看金将军的将令。”说着,袁蒿偷偷看了一眼名扬。名扬知道他这个动作是故意的,会很有舞台效果,以表现自己的委屈。
袁继皱起了眉头,但立刻就恢复了平静。他转头看向名扬,说:“看来将军你来的正是时候。不如给赵将军下一道将令,让袁蒿不至于耽误行程。”
名扬说:“有主公的命令,怎可以还要我的命令,赵云他太无礼了。袁将军你随我去军营,我去呵斥他。”
袁蒿说:“不必了……”
名扬不理会他,向袁继行礼后,径自离开郡守府。袁继向袁蒿使了个眼色,袁蒿便跟在名扬身后,一起前往北境左营,来见赵云。
赵云一见名扬,随即单膝跪拜。
名扬一脸阴沉,沉声说道:“你没看到主公的命令吗?”
“属下看到了。”
“那还不赶快调遣部队给袁将军?”
“就算有两万土匪,也要不了一万人啊。给我三千人,我去荡平他们。”赵云说道。
名扬瞪了他一眼,说:“主公让你去了吗?”
赵云低下头,不回话。名扬说:“调完兵,自领军杖五十,看你涨不涨记性。”
袁蒿急忙劝道:“金将军,赵将军也是忠于职守,我想责罚就不必了。还是赶快让我带兵出发,免得耽误了大事。”
赵云带着袁蒿出了大帐。名扬自己坐在主将的位置上等候。过了一个时辰,赵云一个人回到大帐。
“将军,已经调遣完毕。”
“他出发了?”名扬依旧表情严肃,似乎怒气未消。
“没有,我只给他把兵马拨了,列队的事情让他自己处理。”赵云表情淡然地说,“瞧他那德性,没有一两个时辰,恐怕走不了。”
名扬抬起眼睛,盯着赵云。好似要发作,突然忍不住笑了。
名扬指着赵云笑道:“你呀,没想到你蔫坏。”
赵云挠挠头,说:“你没见他第一次来要兵时那股嚣张劲儿,真想打他一顿。”
名扬立刻收起笑容,颇为严肃的说:“这是一个征兆,前段时间主公在收财权,现在开始为收兵权寻找契机。”
赵云说:“既然知道他们的意图,将军为何还要顺从他们?”
“难道现在就和他们翻脸吗?这不可能。”名扬走到大帐门口,向剿匪军的集合地眺望,只见那边乱糟糟的,“说起来,二十五万淮南军都是袁家的家兵,真的到了翻脸的地步,我还是没有把握能够掌握他们。”
名扬呆呆地向远处看了许久,然后转身对赵云说:“从现在起,你负责培养我们自己的亲信部队,至少要有五万人,以防万一。另外,你和任永都要积极争取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