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荫说:“我有什么好说的?”
名扬说:“咱们要公平嘛。我说了一件隐秘的事,你也说一些事作为交换嘛。再说,那一世的事情,说了也就说了,根本没什么。”
成荫说:“我是学医的,是北京人,也在北京读大学,一直读到了研究生。学的方向是治疗白血病,可自己偏偏得了这个病。”
“你是得白血病死的?”
“我最后的记忆是,从楼梯上跌落下来。”成荫说,“看来你知道穿越的一些规律。”
“大概猜到了,凡是穿越的人,应该都是在那一世死了。”
“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不是死就可以了,而是要突然死亡。”突然死亡,就好像名扬被车撞,成荫跌下楼梯。
名扬说:“这也是你们洛云坞研究出来的规律?知道这些有什么用?既不能防止穿越的发生,也有不能促进穿越的发生。”
成荫笑了:“不研究这些,洛云坞很多人都要失业。就好比我国的两院。”
她这一瞬的笑容,让名扬心神荡漾,或许是成荫的美丽尽显于笑容之中,或许是酒精的作用。名扬又想起成荫戴眼镜的样子,莫名触到了萌点。
成荫说:“你看我干什么?我很奇怪吗?”
“不,你很漂亮。比起我见过的姑娘,你确实更具现代气息。”
成荫撇撇嘴,说:“这样不好哦,鸢尾就躺在里面,你在这里挑逗我,我可不会领情的。”
名扬摇摇头,继续斟酒,喝酒。
成荫抓住他的手腕,阻止他继续喝下去。她说:“你欠我一个人情,你要不要还呢?”
“你要我怎么还?你说吧,你要我放了你,我都可以答应。”
“我不回去。我要你加入洛云坞。”
名扬一愣,慢慢将手放下,把酒杯放在桌上。他说:“等此地大事一定,我愿意以自由之身换鸢尾的性命。”
“不反悔?”
“绝不反悔。”
成荫反而说不出话了。她慢慢站起身来,却又不知道该走还是该留在这里。
“你要回去了?”名扬问道。他的语气里充满了醉意。
成荫说:“你早点去休息。你总是守在这里,对你对她都没有好处。”
名扬不说话。
成荫强行扶起名扬,把他送往他自己的卧房。名扬高大强壮,醉步蹒跚,成荫自己也喝了一点,历经辛苦才将名扬跌跌撞撞地送道房间门口。
成荫想伸手推开房门,可是名扬的身子向反方向失去平衡。他一手揽住成荫的腰,一手护着她的后脑,顺势把成荫压在门前走廊的柱子上,四目相对,鼻息可闻。
成荫的心跳指数瞬间爆表,她却反常地没有试图推开名扬。
成荫喃喃地说道:“你应该是个好人。你守着鸢尾的样子,很像当年我男朋友守着我的样子。”
名扬盯着成荫的眼睛看了好一会儿,不知道他听没听见成荫的说的话。他什么也没说,抽出双手,摇摇晃晃地走入房间,关上房门。
成荫靠着柱子,用手按住心口。良久未能平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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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成荫来检查鸢尾的伤情。名扬随后来到这个房间,两人相见,成荫面生绯红,名扬却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名扬问道:“是否有好转?”
“才过了一晚上,能有什么好转。我从今天开始给她服用营养液。”
两人离开房间,坐在庭院里。各自低着头,不知道说什么。
名扬先说道:“昨天我喝得多了点,感谢柳当家把我送回房。”
“你昨天说要还我人情的事,你还记得吗?”
名扬沉默片刻,点头说道:“记得。我不会找借口赖掉的。”
成荫又问:“其他的事你还记得吗?”
名扬的眼珠飘了一下,说道:“昨天确实喝得多了,除了刚才的事,什么也记不得了。”
成荫咬咬嘴唇,低声说道:“让你加入洛云坞,你不必当真。我不喜欢那个地方,干嘛要让你也加入。”
“恩?”名扬十分疑惑,“那,你要我做什么呢?”
“还没想好,以后再说。”
名扬苦笑道:“你可不能为难我。”
“你愿意用自由换取心爱之人的性命,还有什么事算为难你呢?”
“若只关乎我一人命运的事情,我愿意答应。若伤害其他任何人,我都不会应允。”
“我知道了。”成荫说,“若是让你做伤天害理的事,我的人情岂不是变得很肮脏?”
此时,姬采从院外进来。成荫看到他,就招呼他过来,坐在一起。
成荫说:“姬采有事找你,你们谈一谈吧。”
名扬问道:“姬兄弟,有什么事?”
“我就开门见山地说吧,我们还是把徐州‘月未满’股权的事情重新谈一谈。我们还是希望能够把股权交还于你,另一方面,保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