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扬和鸢尾回到徐州境内,找了一个郎中,对名扬的肩膀做了治疗。两人随即继续赶路,几天后,来到王同驻守的丰西村大营。
路过丰西村,名扬看到如今的丰西村人丁兴旺,农事繁忙,田间除了耕种了成片的粮食、蔬菜,还有大片果树林种植在村边原来荒芜的上坡上。这已经不是之前那一个饱受战火摧残,几乎就要荒废的丰西村了。
名扬和王同很久没见了,王同见到名扬十分惊喜,连忙迎入中军大帐。
名扬问道:“最近你这里挺平静的,你身上像是长了几斤肉的样子。”
王同说道:“还不是将军偏心,有仗只带着老李、老黄打,战功都让他们俩占了。”
名扬把胳膊搭在王同肩膀上,与王同拉近距离轻声说:“说到底,你们的职务都是温侯封的,但你们只要跟着我,你们所获得的东西远远比这些虚衔要珍贵得多。”
王同说:“属下并未抱怨,只是希望能够跟随将军作战立功。”
“机会多得是。”名扬拍拍王同的肩膀,和他各斟一碗酒开始畅饮。
王同突然想起什么,赶紧对名扬说:“徐州派人来找你好几次了,我都按照你的指示说你带兵出去演练了,我不知道你在哪里。”
“好样的。”名扬笑道,“那徐州找我干什么?”
“他们留下话,说如果你回来,让你本月月底前往下邳,参加一个夏凉宴会。”
名扬记得张辽提过这件事。他掐指一算,离月底只有几天了。
他问了一下军务。王同说:“将军定了条例,军中各项事务都是按照条例进行,没有大事。只是……”他有些心事,却欲言又止。
“只是什么?既然说出口了,就说出来。”
“宋定、刘洪、薛堂他们是主公安排来的千夫长,宋定还好,刘洪和薛堂以及跟随他们来的徐州兵,多有微言。”
“他们有什么好说的?”
“以属下对部队的了解,徐州的部队虽然装备最好,待遇也好,但训练并不严格,尤其是主公和陈宫大人都不再直接管理军务之后,更是松散。将军定的条例,严格程度在徐州各部中仅次于下邳的部队,这些徐州兵是受不了的。”
名扬不屑地笑了一声,说:“如果只是对训练强度不满,就不必理他们,按部就班地来。我们位于最前线,日常训练关系到生死,不能马虎。”
名扬想起了出征淮南时,李异手下的张还和马亦都是吕布同时安排进来的徐州千夫长,同样流露出许些不服气的态度。万事还是小心一点。
名扬提醒王同:“你要注意他们三个人的动向,千万不能在队伍形成帮派,如果发生分裂,及时处置关键人物。”
王同说:“没有这么复杂吧。”
“人心难测。”
名扬和鸢尾住了一晚,第二天一早就起程前往下邳,刚好在宴会开始前一天到达。
下邳内城城门大开,有和名扬一样压着时间来到下邳的官员,往内城里去。名扬远远看着,见这些官员先与门口负责迎接的侍从递上名帖,然后被领入城门。
名扬不知道名帖在哪里领的,但既然主公有令,要他来赴宴,门口的人不会不让他进入。他和鸢尾来到门口,自报家门:“我是金名扬,奉主公之命前来赴宴。”
“请问将军有名帖吗?”
“我没有名帖。你不认识我吗?”
侍从摇摇头,说:“没有名帖就不能进去。”
名扬好说歹说,这个小侍从油盐不进,就是不放行。名扬无名火起,从背上卸下长刀,狠狠杵在地上,地砖被顶出一个洞。吓得小侍卫往后一退,守门的卫兵都拔刀相向。一瞬间剑拔弩张,气氛紧张。名扬身后想进门的官员也吓得扭头就跑,一时间没了踪影。
有军官闻讯赶来,一看见金名扬,大声呵斥:“金名扬,你干什么?”名扬听来将认识他,抬头看去,认出这位就是当初曹操来犯时,在吕布耳边诋毁名扬的魏续。
名扬冷笑一声:“我奉主公之命前来赴会,你们敢拦我?还有,你算是什么,他娘的敢吼我?”
魏续恼羞成怒,提着剑就想往上冲,被身边一个将军拉住。那人在魏续耳边说了两句,魏续说:“要放行你来。”他转身走了。
那个将军马上笑着向名扬行礼,说道:“属下宋宪,见过上将军。”
“不用这么多礼节,就说我能不能进。”
宋宪说:“进当然能进,但有些话我们得向将军禀告清楚。持名帖才能入内是主公严令,而且名帖应该送达将军处,将军不能出示名帖,有违主命,并非我们有意刁难。这里的侍从多是新人,不认识将军也很正常,望将军知晓。”
名扬心想道理是这样的,自己也没必要跟人闹僵,于是行礼道歉:“我失礼了,不好意思。”
宋宪将名扬迎入城门,在名扬耳边说道:“陈宫大人吩咐,如果将军来了,要你先去见他。”
名扬说:“他现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