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十八看着韩雪就笑,心说,都怪张丽,把衣服弄得这样了。
快十一点的时候,终于轮到毛十八了。
毛十八在大家的注目下走进了面试现场。
房间里很宽敞,一个椅子孤零零的放在中央,对面是十几双审视的眼睛。
毛十八平静的看了一眼对面坐着的所谓考官。说了一声考官好,然后坐在了椅子上。
董市长就像不认识毛十八一样冷冷的看着他。
说你和别人不一样吗,有人让你坐下了吗。
毛十八看了一眼董市长说,如果不让面试的人坐下,请问这里放一把椅子是为了什么呢。
董市长一下子被说的没了下句。
低头翻看毛十八的履历表。
赵书记看了一眼刘子健,用目光交换了一下意见。
董市长抬起头来说,你是被部队开除的。
毛十八冷冷的说,不了解真想请不要用肯定的口气下结论。
董市长说,从你的履历表里面我只能这样理解。
毛十八说,不是当事人就没有发言权,再说了,过去的就是过去了,他并不代表什么。
董市长有些激动,说,一个被部队踢出来的人我觉得很不适合到我们警察队伍里来。
毛十八目光炯炯,说,能够留下的只能说明一点。
董市长说,能说明什么。
毛十八说只能说明对一些不公平事情的妥协与让步。
董市长一愣,这句话含沙射影,意义深远。
赵书记咳嗽了一声,说,董市长,你看是不是可以开始了。
董市长点了点头,他知道,毛十八流过他的命,自己和毛十八作对就是和他作对,虽然自己在上面也是有靠山的,但是表面上还是要过得去。
董市长平复了一下心情开始问第一个问题。
毛十八,你当警察的目的是什么。
这几乎是每一个面试的人必须回答的问题。
虽然考官也知道好多回答听着都让人恶心,可是,没办法,台面上的东西就是这样。
毛十八笑了笑,说,警察手里有别人没有的权利,我可以用这样的权利收拾警察。
几个考官眼睛都瞪大了,这样的回答还是头一次听过。
赵书记心里头气的差一点就蹦起来。
心说,你随便说点什么不好,怎么能这么说呢。
董市长笑了,看了赵书记一眼,心说,他妈的,这可不是我故意和你作对,这是他自己找的。
董市长说,我可不可以这样理解,你当了警察以后就可以用手里的特权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了。
毛十八也笑了,心说,老家伙,用这种套路玩我。
说,董市长,收拾警察不代表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因为以前我看到有警察干了不该干的事情,我不敢管,因为收拾他会被戴上一顶袭警的帽子,当了警察以后就无所谓了,那只能说明是内部矛盾。
另外我有一件事情想问董市长,你当官是为了什么,因为我没有看到您为了老百姓做了什么实质性的事,比如,农村旱情严重,您知道吗。
董市长本来想收拾一下毛十八,没想到让毛十八给自己来了一个下马威。心里头郁闷的要命。
韩雪在外面等着,已经过去了一个小时,按理说早就该出来了,可是毛十八的面试怎么这么久,难道是遇到了什么麻烦。
面试现场,几位考官已经失去了理智,赵书记和董市长据理力争。刘子健当然是站在赵书记这一边的。
董市长没办法,生气的拂袖而走。
刘子健看了一眼赵书记,说,这样吧,最后的决定我来做,这个小子我要了。
吃过了午饭,开始发放警服。
毛十八的心里头有一些小的激动。
因为这样的感觉让他想起了部队生活。
虽然有些事不尽如人意,可是那些年当兵的生涯已经把一种感觉深深的留在了他的血液里,挥之不去。
换上警服的队员们都像换了一个人一样,站的笔直。
刘子健现在队伍的最前面开始讲话。
董小天还没有适应这种感觉,在人群里东摇西晃的。
董小天出列,刘子健喊,声音冰冷。
董小天笑嘻嘻的走了出来,说,刘叔叔,什么事。
刘子健又喊,毛十八出列。
毛十八习惯性的跑步出列,立正站好。
在队列里说话,做动作应该怎么处理,刘子健问毛十八。
毛十八大声喊报告教官,五公里一次。
刘子健说,好,董小天,逆风,五公里开始。
董小天说,刘叔,搞什么,拿我开刀啊。
刘子健看了一眼毛十八说,替我执行命令。
毛十八心说,董小天,这可不是我故意的,算账要记到老大的头上。
毛十八揪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