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风怒扫而过,那追着子默而来的黑衣人在这狂风之中挣扎了许久,最终还是孽重楼说了一句话“不和你们玩了!”
大手一挥,白色的雾光打了过去,那雾光中的人一个一个的面容扭曲,肢体残缺。一刻钟不到,那白光中的人都倒地不醒。
“哼!就你们这些个虾兵蟹将也想着要来此捞点油水?哼!”冷哼一声便往子默那便走去。
这雨后原本清新的空气之中,便有了一股血腥味,子默皱着眉头,看着那洋洋得意的人,不禁冷言说道:“如今的本事倒像是退化了一般,便是这么点的事情也要耗费一个钟头麽?”
孽重楼心中菲薄,让你来对付试试,自己可是用了这龙源之气才能这般的!看着自己一脸的轻松,这一下子对付成百上千人的时候还是需要耗费一些精气神的!
“呃,我就是想和这些人玩一玩!对了默儿,这为首的黑衣人我可是给你留着活口的!”
子默一听,这眼睛一亮,原来这孽重楼还是有些心机的。
子默换上司徒靖和自己一起,走到那一片尸体旁,对着司徒靖指着那个骨头完好的为首黑衣人道“就他了!将这人绑起来先!”
便见司徒靖三两下便将这躺在地上的人绑成一个团状。
“将他的右手拇指剁了!”听说这十指连心,我便看看这人嘴有多硬?
司徒靖不亏是大夫,手起刀落,这一劫手指便就落在了地上。
“啊!”一阵杀猪般的狂叫过后,这黑衣人终于睁开了眼睛,望向眼前的子默。
这指尖许是过于疼痛,那人额上冒着大粒大粒的汗珠子,子默对着司徒靖说了一声“止血!”
那血如涌柱般的从黑衣人的指尖流出,司徒靖从一旁的草丛间抓起一把龙血竭,揉碎了,便往这黑衣人指尖的伤口处抹上。
“嘶!”只听着这人倒吸了口气,额间的汗水还是没有停。
“不是选择说还是不说?”子默的语气说不出的严肃,便仿佛是那地狱的杀神一般,透着阴森。
那黑衣人咬紧牙关,不去看子默。
“继续另一根手指!”子默又对着这司徒靖说道。
司徒靖皱了皱眉头依旧照做,手起刀落间,又一根手指掉在了地上,那血又汩汩的冒出,跌落在地上。
子默的嘴角闪过一丝狡黠的微笑,“不说是吧?司徒靖继续!”这一次子默没有让司徒靖止血,而是又接着砍断了另一根手指。
这习武之人最看重的便是自己的双手了,这没有了双手不就和废人一般无二了麽?
“呵!”子默冷笑一番,冷眼看着那个快要疼的昏厥过去的人儿,一丝的怜悯也没有,对着司徒靖一个劲的讲“继续!”
那右手没多大功夫便成了血淋淋的样子,子默眼看着那黑衣人要陷入昏迷之中时,子默对着司徒靖说了一句“止血!”
那一堆的龙血竭,捣成碎末,铺在那人的右手之上,足足过了有个一刻钟那手上的血才停了下来。
那人却是被这龙血竭疼的不停的倒吸气。
“说还是不说?不说我们便继续!”
“说!姑奶奶!我说!”狗改不了吃屎估摸着便是说的这类人,如今便都是这般模样了,还油嘴滑舌的讨人厌!
“姑奶奶,小人是上京城修罗帮的人,前几日奉帮主之命前来这长安镇上找姑娘您,说的是这茶楼和姑娘一个不留,全都要毁掉!可是到底是谁雇佣的,我们也不知道!”
“嗯?”子默眼神一凌,对着那人便是怒目圆瞪!
“我说,这人是个异常俊美的男子,长相和那位爷有几分相似!”黑衣人的手微微指向萧祁寒的方向,子默心间瞬间便凉了几分。
那黑衣人说完便底下了头,低头前这嘴角还有一丝不测的笑意。
子默是未发觉的,她只对着孽重楼说了一句“除了!”
便就往前面的马车中走去,在一声“啊!”的惨叫声中,那男子死在了孽重楼的刀下。
孽重楼一般不用刀,只是在怕污了自己的手时便会这般,一刀麾下,那黑衣人便断成了两半。
临死前还圆睁着双眸,不知自己到底说错了那一句话?
其实子默倒是不愿意杀戮,只是这些人,你放过他们,他们未必会放过你,野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上了马车,子默便从空间之中拿出一套白色的襦裙,褪下自己身上这个溅了两滴血的衣服,换了上来。
不知从何时起,子默酷爱白色,那纯纯的不带一丝杂色的白,穿在身上便会心安,便如同现在,刚换上那白色的襦裙之后,便觉得整个人都清爽了许多!
似乎那刚刚的一场截杀,只是这春日里的一场风景,路过了,便过去了!未曾在她的心间激起一丝涟漪。
只是这心还是有些痛!那痛入了骨髓,扰了子默的清梦!
她又开始连日里做那个恐怖的梦,在路的尽头,那无望的沙漠之中,身后是吃人的魔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