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木案几之上,那葱白的玉手在这冬日的余光之下显得异常的剔透。
那一双带着水的眸子,凝望向远处,一回眸,便能看见那脸上凝白剔透没有一丝残留的痕迹。
她凝望着前方,如今便是在这年节里面。
思绪便又回到这五天之前,子默的脸上裹着莫清给上的药膏,虽然不大愿意只是为了老人开心,子默还是这样绑在了脸上。
萧祁然见到子默的时候,子默便是这般样子,只后一日便就没有见萧祁然再出现过,这样都过了四天了。
她望着门口的方向,说不上心里是哪般期望,心里最近不怎么安生,子默搂紧怀中的阿乐。
小家伙探着脑袋,往子默的怀里钻去,似乎在哪都不若在子默的怀里睡着香似得。
子默有些无奈的看着怀里睡得香甜的阿乐,伸出一个小手,便往这阿乐的脑袋上敲去。
那葱白的玉手敲击到这小家伙的脑袋之上,力气不大,小家伙刚好睁开眼睛,有些奇怪的看着子默“娘亲,干嘛打阿乐!”
子默瞥了这小东西一眼“这年里头睡觉不好,一整年都会昏昏沉沉的,别睡了!”
阿乐虽是听话不睡了, 却还是在子默的怀里找了一个舒服的位置,圆睁着着自己灵灵的眸子。
瞧着子默的一切。
“咔咔咔”几声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子默的思绪,她有些兴奋的瞅着门口,“进来!”
这门外进来一人。却不是她想见的哪一个,萧祁寒有些疑惑的看着子默失常的表情。
那绝色的容颜在自己的脑海里,激荡起一片又一片的涟漪,他的默儿又回来了!只是这一次,却是对自己越发的冷淡了起来。
“表哥,今日里又没有事?”子默抬头望向那个柔和的男子,心间升起一丝愧疚。
拾起步子,便往这桌边走去,拿起桌上的茶壶,便给萧祁寒到了一杯热水“外边冷,进来喝点热的!”
阿乐像是扒拉在子默的身上一般,就是连子默走动,这厮也是牢牢的黏在子默的怀里,一点要动的意思都没有。
子默将水递给萧祁寒,便又转身走到窗边的案几上坐下,听着萧祁寒喝完水便就对其说道:“表哥,这年里头定然是有许多的事情要忙的吧!”
这话里话外赶人的意思已然十分明显了,萧祁寒的脸色有些难看,原以为这杯水是对自己的关心,又怎会知道原来只是想赶自己走呢?
“呵”苦笑一声,萧祁寒便起了身,转身前对着子默讲了一句“这国师回来了,萧祁然和这袁绍谋反一事恐怕你还不知道吧?”
子默手上一滞,“萧祁然在哪?”不觉得语气中有些着急,这萧祁寒的眸子亦是越来越冷,,那目光看向子默的一瞬间。
她忽然有一种错觉,这目光比得上这寒冬腊月的冰雪一般。
“你不用想那人了,那人如今已经被打入天牢,生死未卜!”那冷若冰雪的声音在空气中响起。
子默不禁望向萧祁寒,想要一探究竟,“这是真的?”
萧祁寒点了点头便往门口走去“如今国师回朝,免不了要好生整顿一番,这皇上又不缺子嗣,如今这萧祁然的处境堪忧,哪一个皇帝也是不允许自己的儿子夺取皇位的。”
萧祁寒的声音在空气里波动着,飘进了子默的耳朵。
若是别人,子默定然不会相信有能力伤害到这家伙,只是如果说这个人是任君笙,那就要重新考虑了。
她的手不觉得附向自己的小腹,轻轻的拍了拍“孩子,你爹不会有事的!”
“阿乐!去给我将孽重楼叫回来!”此时可以对抗这任君笙的恐怕便只有孽重楼了!
阿乐也知道这是大事,扑闪着翅膀,便利开了这个屋子,子默拾起身,在衣柜里找出一件略微有些厚重的男装,将自己身上的女装换下之后。
便匆匆的往这红袖阁赶去了。
这一路上都能听到这些行人对那件事的议论声,唉,看来自己还是没有好命过个安生日子,这才消停了几天?
便就出了这般大的篓子?这萧祁然怎么会和这袁绍一起呢?子默想不明白,按理讲这雪贵妃被打入冷宫之后,这袁绍应该消停两天之后再做打算啊?
“阿姐!这其实也不怪祁王,祁王最近是没有什么动作的,只是这袁绍因为雪贵妃被打入冷宫之后,这动作有些大!最后被抓了还一口咬定这个主谋是萧祁然,还拿出了他们合作的信物,祁王府的一块令牌,这须眉便不问青红皂白便将人捉了!”
子默听着唐继轩将这事的前前后后都讲了一番之后,便觉得这定然是栽赃了。
她从怀里掏出一块令牌,递给了唐继轩问道:“轩儿,你看,可是这一块?”
那令牌上上凹陷出一个“祁”字,唐继轩拿着令牌,看了半天,疑惑的皱起了眉,按理说便是这一块没有假了。“阿姐,你是怎么得到这一块令牌的?传闻那令牌凹陷着一个“祁”字!红玉雕刻而成,可不就是这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