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个罪有应得!自己清晨里也不过是动动嘴皮子,说白了也就是看她碍眼,想着让她离开,这倒好,竟然害了她一条鲜活的生命。
阿弥陀佛,罪过罪过啊!她憋了一眼王勇,看那厮还在兴高采烈的吃饭,萧祁然这边也没有过大的反映,倒是子默自己心情坏了。
子默食之而无味,百无聊赖的干等着。
此间便传来一阵响动,那刚刚的小厮,带着几个壮汉便抬来了梅香的尸体,尸体并没有露在外面,而是用白布包裹起来的,走至里间,那小厮便揭开了白布,露出清晨里的那张一阵青一阵白的小脸。
瞅见之时子默便一阵的反胃,对着一旁干呕起来。
“抬回去!”王勇一声令下,那尸体又被原路的抬走了,这边子默才停了下来,这员外也真够得上人才,吃饭的时候给人看尸体,这是存心的吧!
子默憋了王勇一眼,便对着萧祁然讲:“我吃好了,去马车里等你!”
“王妃且慢!小人有几句话想要对王妃讲。”
她怂着肩膀,瞅了一眼萧祁然,她倒是要看看这王勇要对自己讲什么。
待萧祁然走远,那王勇才对着子默“扑通”一声跪到了地上,“小主上!请受暗格副阁主王勇一拜!”
这是什么情况?这半天原来这小主上讲的竟然是自己!
“王员外快起!什么小主上?”
“小主上还不知主上是谁?”
子默摇了摇头。
“主上便是那塑姆国的皇后楼诗诗,我们暗阁便是由皇后掌管,此次主上便是让我等来追寻小主上的,上个月还以为小主上真的溺水身亡了,谁知这般情况下竟遇见了小主上。”
楼诗诗?难道她便是楼诗音?“你怎知我便是小主上?”
“小主上与主上简直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般,我等怎会认不出。”
“我和她真的很像麽?”
“真的,小主上莫急,阁主最近便要过来,说不定会有主上别的消息,不过这万萧国的皇帝萧正邦九月份的寿辰,各国的使臣都会来访,也不知此次主上会不会来。”
“原来这般!”来不来与自己也无过大的关系,自小受尽了楼诗旋的虐待,子默是打心里不喜欢姓楼的女人,虽然极有可能那人将是自己这身体的母亲。
这十八年她在哪,过着怎样的生活,又与自己何干?
她有了凌傲然,有了凌舒还会记得自己是谁麽,哼,一抹苦笑闪过,子默转身对着王勇道“员外,我的事你便莫让她知晓的了,她已有了儿女,我这个女儿又算的了什么。”
王勇欲言又止的讲道“小主子可别这么想,主上这十八年来过得也很苦,她无时无刻不想着小主子你。便是每一次阁主出来,便都是要看一眼你才回去给主上交代,塑姆国和别国联系的少不怎么出海,便是我在外面很大一部分原因也是因为小主子你。”
哼!因为我,说的好听,还不是为了自己的钱财!
这楼诗音不知是何故丢弃自己的,就当她当时有苦衷也罢,如今想要再找回自己作为母亲的权利也好,她楚子默是不会阻止什么的。
但打着这个旗号在这里,伤天害理,她也是万万不会允许的!
一想着这萧祁然还在外面等着自己,子默看了一眼王勇,“王员外,我还有些事情要处理,别的事情晚间再讲。”
“是!小主子,慢走。”
一场闹剧便这般结束了,子默想想便觉得可笑,这楼诗音竟然改名楼诗诗,跑到那什么塑姆国当皇后去了!
便是自己这个生下便抛弃的女儿她竟然还惦记。揺着脑袋让自己果断不要乱想。
萧祁然在外面等了许久,才看见子默从里面姗姗而来,面目上带着颓色,也不知那王勇对其说了些什么。
到了跟前,便看见那带着面纱的脸上,眼睛弯起一个好看的弧度,他的心便漏跳的几分。
鼻尖充斥着小丫头身上淡淡的香味,心神一瞬的恍惚。
“走不走?”子默看着萧祁然怪异的神情问到“你当真知道这水妖在何处?喂!萧祁然!”
“啊?”这边回神的萧祁然,显然没有听见子默的前一句。
“你知道水妖在哪?”
“和我走就是了,应该是在那里!”若自己所料不错。
萧祁然扶着子默跳上了马车,那边楚寒已经赶起了车架。这车没有往洛阳城里走去,而是直直的开出了郊外,顺着这洛阳城边打转儿。
转了有个把小时,马车停下了,车外传来楚寒的声音。
“爷!地儿到了。”
萧祁然便起身拉着子默出了马车,一出马车这视野便开阔了起来。这郁郁苍苍的山峦,山涧有溪水的声音,这一片山野里,蝴蝶追逐着蜜蜂,蜜蜂逐鹿着花朵,当真是一片美不胜收。
闻着山间的清新花香鸟语,念想着此间真如前一世的家乡一般,那时的子默最欢喜的莫过于春季里约上三五好友,一起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