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默握紧手中的匕首,三步化作两步的冲出车外,在马车上等待可不是什么明智之举,当看见马车外的场面时,心瞬间便冷了下来。
茶棚里、边上、还有离茶棚不远处的地上,横七竖八的躺着刚刚品茶的人,萧祁然和萧祁阳竟然也躺在地上,子默收回眼神直直望着那马上要冲到马车边上的大汉,哦不,准确说是刚刚给他们倒水的大叔,此刻目露狠色,眼光灼灼的盯着子默看,身旁还跟着两个大汉,估计是同伙。她没注意到的是,茶棚里桌子躺倒着的那个绿色人儿此时嘴角在稍稍上扬。
“你便是祖丽.古纳尔?”
“是,又如何?你对他们做了什么?”
“哈哈哈哈哈”一声大笑声响彻天际,只见那大汉笑够之后便接着说:“你还是好好操心操心你自己吧。”
子默看见茶棚大汉对着旁边挥了挥手,一旁的两名大汉便晃悠着身子,慢慢的向着子默靠近,子默站在马车边上,俯视着慢慢靠近的大汉,计算着如可以一次便解决掉两个,一步、两步、三步,子默在心中默数着,就在两名大汉在离子默两米远的距离时,子默一个飞身冲着一个大汉,横腿一劈。
“砰”子默只觉得自己的小细腿撞击到一个硬邦邦的物体上,而那大汉也随着子默的一劈,摊到在地,刚着地,子默一个转身便飞快的向另一个大汉袭去,那大汉似乎还在惊诧中没有转醒,愣不防的被子默的小匕首一招戳中腰心,鲜血直流。
子默见着那大汉已然回过神来,不敢马虎,一个飞腿便又往那人身上招呼了去。只她的腿还在半空中,后衣襟已经被那茶棚的老板提溜起来。
“放开我!”子默咬牙切齿的叫到!
“啧啧啧,不简单啊!我这俩手下可是跟了我几年了,竟然被你这么一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给打了?”说着便把子默往一边拖去。
子默不知这茶棚的大汉从哪弄来那么多绳子,绑住了自己的手脚,这才把自己扔到了一旁。
没一会儿被自己收拾掉的那两人,也缓缓的过来了,压低了嗓子对着那大汉讲:“五哥,此地不宜久留,这几个可是难对付的主,我们还是快走吧。”
只见那大汉对着被子默踢晕的家伙,点着头说:“收拾好马车,把她抬上马车。我们现在就走,估计再有两个时辰药效就该过了。”
“是!”,子默被抬进一辆马车里,眼睛也被蒙上了布,黑暗中她想要分辨方向,这会估计比登天还难,尤其在不知道这个万萧国地貌是怎样的情况下。
子默只有任命的坐在马车上,听到有人进来,她便转了转语气问道:“大叔,不知在下何时的罪过大叔您?”
“没有。”子默听到那个嗓音冷冷的回答自己道。
“那是我的家人得罪过您了?”
“也没有。”
一阵无语子默忽又想起,古代不都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的麽?“那大叔,您是受人之托来的?”
“呵”一声冷笑传到子默的耳朵里“女娃娃这脑袋还满聪明的,不过可惜了,不知道你得罪了哪一路的人,我们只是受指办事的。”
祖丽.古纳尔啊!生前你到底得罪了多少人?
“大叔,那你们要把我带到什么地方去?”子默故作乖顺样子,颤巍巍的问向大汉。
“呃,去了你便知道了,不过你若仍像现在这么乖顺的话估计也不会吃什么苦头。”说完那大叔便禁了声,似乎自己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子默便也不在多问,暂时生命安全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因蒙着眼睛,她看不见有一双恶狠狠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她,仿佛要把她拆碎入腹,那人便是刚刚被子默戳了一匕首的人,子默的匕首现在显然已经落在那人的手中。
子默不知道过了有多久,只些许的记得,自己睡着了三次,中间醒了之后,大汉扔给了自己一些干馍馍啃,因为饿的狠了,那干馍馍在子默的口中也变成了美味。只是有些干,而那人递过来的水壶,子默是坚决不愿意用的,那一股子的口腔细菌味,子默着实不能下肚。
就当子默再一次饥肠辘辘,被饿醒后,马车停了,子默被大汉牵着。过了一个门槛,走了一段石子路,右转个弯,鼻尖充斥着淡淡的芙蕖花香味,子默想着五月份,这芙蕖估摸着也是最后一度了,她随着大汉上了十三梯楼梯,又过了一个小门槛,空气似乎有些潮湿,但显然已经在室内了。
到了之后大汉解开子默眼睛上蒙着的黑布,又一瞬间的不习惯之后,子默的眼睛渐渐适应了这百日里的光辉。只见这间房子摆设极其简单,粉色的纱幔绕着床铺一周。连窗纱也是粉色的,而整个内室里便被迷蒙的粉色笼罩着。
厅中心有一个精致的小圆桌,桌前是小圆凳,皆是上好的红木,窗前有一个简单的梳妆台,子默的手被绑着,脚却是可以走动的,她慢慢的踱步到梳妆台前,看着镜子里苍白的小脸,唇间已有些干裂,眼睛有些暗淡,这才三日,祖丽.古纳尔,你怎么看着便像是老去了几岁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