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的十二点二十,宁修杰的手机催命似的响起,宁修杰心里格外的烦乱,有些漫不经意的接起电话,里面却传来了沈言豪一阵局促的声音。
“修杰,资料我已经传真给你了,我先跟你说一下,目前这个陈睿扬和吴慧婷是男女朋友的关系,他们今天下午两点十五分的飞机,飞新加坡。我不知道吴慧婷知不知道陈睿扬的真实身份,但是如果你想告诉她真相,那得赶紧了,还有几个小时的时间。”
“好,我知道了。”
宁修杰本还在诧异,不知道沈言豪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看完沈言豪传真过来的文件,整个人都有些惊了。连忙的打吴慧婷的手机,可打了几遍也一直都打不通,无奈之下,只能立刻开车赶去机场。宁修杰一边开车,一边拨通了秦子翔的电话,让他帮忙去查一下今天下午两点十五飞新加坡的航班是在几号航站楼。
到达机场的时候,已经是一点半,宁修杰偌大的机场搜索着吴慧婷的身影,所幸,倒是很快的在一家咖啡店看到了她。
“慧婷!”
吴慧婷抬头,似乎有些难以置信,很久之后,才缓缓的站起身来,一脸的不解,“学长,你……你怎么会在这儿?”
“陈睿扬呢?”
对于宁修杰这么没来由的一句话,吴慧婷有些莫名,只是抬手指了指一边,回答道,“他去那边check in,学长怎么知道我今天的航班?”
“慧婷,那天董事会你为什么没有出席?你对陈睿扬了解多少?你知道他是谁?”
连连的几个问题,一时间都把吴慧婷给问懵了,一时间也不知道宁修杰的这话究竟是什么意思。想了半刻,又突然想起来,董事会是陈睿扬以代理律师的身份代替她去的,怎么了?难道……出什么事了?
“怎么了?学长!难道……睿扬没有去董事会吗?”吴慧婷一时间也被宁修杰越弄越糊涂了,一脸的迷茫。
宁修杰拉开座椅,坐了下去,“去了,他代表你支持了陈耀飞陈董事。这事,我想你恐怕不知道吧?”
吴慧婷满脸难以置信的模样,嘴里碎碎念一句,“不可能。”想了半晌,脑海里瞬间又出现了那天陈睿扬说过的话,他说,慧婷,我原来还不知道,你就是宁氏那个神秘的股权持有人,我也不知道,那个我辛辛苦苦找了好久的人,就是你。吴慧婷握着咖啡杯的手在微微的颤抖,她觉得有些难以置信,她已经决定忘记过去重新开始了,为什么会这样……
宁修杰把手里的文件放在了桌上,推向了吴慧婷,“你看看这份文件,陈睿扬就是陈耀飞陈董事的儿子,六岁的时候去的新加坡,现在是新加坡首屈一指的名律师。慧婷,你应该很清楚,陈耀飞为了找到这个神秘的股权人,曾经几次飞往新加坡,恐怕你也见过,我看……这陈睿扬接近你恐怕目的不纯。”
真的……是这样吗?吴慧婷有些颤抖的翻阅着手中的文件,陈耀飞的照片赫然出现在上面,就是那个当初要买下她股权的人。陈睿扬,竟然是陈耀飞的儿子。怪不得,陈睿扬一直问她,‘如果有一天,我骗了你,你会原谅我吗’,怪不得,陈睿扬一直对自己的过去吞吞吐吐,她总以为,他有什么难言之隐,原来,这是一场阴谋……
“慧婷!”
熟悉的声音响起,吴慧婷本能的站起身,看着百十步之外占着的陈睿扬,手一松,手里的文件撒了一地,目光狠狠的盯着陈睿扬,眼中泛泪,“那天,你问我,如果你骗了我,我会不会原谅你。好,现在我告诉你,不会。永远不会。我给过你机会,如果你有什么欺骗我的,可以告诉我,我可以一笔勾销,可是你还是选择瞒着我,既然你不稀罕这个机会,那么就这样吧。”
陈睿扬看着不远处的吴慧婷,一步步的走进,蹲下身子去捡落了一地的文件纸。宁修杰一时间怒火中烧,冲上去就一拳,陈睿扬防不胜防,一个趔趄,嘴角多了一抹咸涩。
“学长,别打了。”吴慧婷嘴角冷冷一笑,语气出奇的平和,脚步一步步的走进陈睿扬,陈睿扬蹙眉看着眼前的吴慧婷,“慧婷,你愿意听我解释吗?”
“我不愿意,我也不想听。你就告诉我,如果今天这件事不被揭穿,你打算再骗我多久?我最讨厌的是什么!是被别人当做傻子一样的戏弄!我是你的玩物吗!我那么认真,那么努力的想要爱上你,你呢!你却利用我!解释?你有什么资格解释?解释是属于无辜的人的,你不配!”
陈睿扬看着吴慧婷转身离开,整颗心都渐渐的沉下,就在不久之前,他就曾预见过今天这样的局面,只是这一切,似乎来的太快了,他还没来得及想怎么该对吴慧婷解释,报应就来了。在宁氏会议室里,他违心的把票投给父亲的时候,他的内心是那么的挣扎,他知道,自己一旦选择了父亲,那东窗事发的时候,他就背负的更多,他的确利用了吴慧婷,这无从解释。
从一开始台湾的相遇,从山上一步步将吴慧婷背到医院,那时候的陈睿扬,还并不知道吴慧婷是谁。到了医院,看到吴慧婷填写在病例上的名字,太才有些诧异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