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病床上的紫灵双眉紧皱,白皙的小脸上隐隐渗出细小的汗珠,她只感觉身处于一片黑暗之中,想要向前走去,却怎么也使不出力气,又感觉到似乎在追她,虽然这些年自己一个人过得很孤独,可此刻,让她更恐惧了,他好像找到一个 熟悉的人帮她,她记得爹爹,娘亲,还有她的浩哥哥。
“浩哥哥,浩哥哥。”可伶又充满期待的声音从她的嘴里喊了出来。
“这个小丫头,”刚为她疗过伤的宋倩婷老馆长满脸心疼地走到她旁边,捉紧她的手,让她找到依靠。“师傅在这儿,别怕!”又顺手轻轻地抚摸她黑色的长发,希望她能安静下来,好好休息,毕竟她太虚弱了。
看着这个花一样年纪的女孩,想起了当年的自己,同样地陷入了感情的纠葛如今大师兄永远离开她了,不知道二师兄是不是还在怨恨他们两。想到二师兄,想到他在为龙云宫办事,又为他感到心痛,本来大家都是出自于一个师傅之手,传授给他们的有都是悬壶济世之术,现在他竟研究各种毒药,如果只是为了争一口气,就要不顾那么多人的命,师兄当真是走错了路。
现在是深夜的时候了,各自的房门锁上了属于自己的秘密。对于有的东西还是看开点好,宋倩婷心想。像我这样的老婆子,每天种种花,偶尔给病人看看病就好,不争不抢,不悲不怨,生活才会美好安宁只是这一切都得是看过世间种种是非之后才能有的心境,因为年少轻狂,不会静下心来。
这一边,司马浩回到了龙云宫,但他没有去见曹厚云,而是到了弟弟司马默的房里。当你父亲司马绝在被追杀的时候,他的属下,也就是司徒晟的父亲司徒海把这几个孩子藏了下来,希望老天开眼给这些孩子一条活路,而后老天爷格外开恩,让曹厚云遇到了这几个孩子,并把他们带回来龙云宫。
还未到房门口,便听到了里面传来的极为痛苦的咳嗽声,每一声都给人喘不气来的感觉。司马浩杀人无数,手里沾满了鲜血,但屋里的人毕竟是自己的亲弟弟,他再怎么冷血,也会于心不忍。弟弟的病是他的痛,如果可以,他倒宁愿在他身上砍上几刀,也不愿意弟弟从小在病床上长大。他的病自出生以来便有了。以前若能好好调理,只怕现在也好了,但自己家里出事,就使得他的病更严重了。
司马浩走进房内,看到刘伯扶着身体薄弱的司马默走向那铺着白色床单 的床上,他赶紧倒了杯水走过去递给他,一边拍着他的背,一边沉声问道:“怎么不好好休息,走下来干什么,有什么事叫刘伯帮忙就好了。”
刘伯心疼地看着这位苍白的病人,解释说:“少宫主,你不要责怪默少爷,这阵子他的病情加重了,在床上躺了好些日子,在床上躺太久了,人都要发霉了,好不容易今天感觉好些了,就要下床走走,活动活动筋骨。”
司马浩听完也就不言语了,倒是司马默开口安慰他,“哥,你不用担心了,我都是老样子了,想来这病也就这样了。”
司马默的话倒是让司马浩的心又疼了几分他们兄弟两受的苦还不够吗,他的弟弟还没享受过人生呢,就要一直受折磨,一辈子受煎熬!
“少宫主,恕我直言,龙云宫的大夫固然好,但他们大多都是治疗外伤的高手,对于默少爷的病,也只是治标不治本,如果少宫主真的是为默少爷好,为什么不带他到天心馆找上官紫灵医治呢,她……”
“我死也不去,刘伯,我就是死也不去找她。”刘伯话还未说完,司马默就打断他的话,他怎么可以为了自己的病而去求上官家的人的施舍呢?司马家的血海深仇还未报,他怎么能让她给他治病呢,虽然不知道她是不是那个上官紫灵,但只要是姓上官的人都该死。
刘伯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激动,平日里他也是个性格温顺的小孩,也没多想,接着说:“可是默少爷,您的病要是再拖下去的话……”
“我们司马家的人怎么会怕死!”他情急之下吼了出来,接着伴随阵阵的咳嗽,样子闭平常严重好多,吓得刘伯手忙脚乱的,话都不敢说了。
好不容易让他平缓下来,司马浩便招呼他躺下来,“小默,你好好休息。”司马默点了点头,看着他走了出去,突然说了一句:“哥,我不要紧,但是你要为司马家报仇。”
“我知道,”司马浩停下说了这几个字便走出了房门,这样做只是为了让他安心。一个人来到平时练武的地方,飞到一个树杈上坐好,望着不远处的灯火陷入了沉思。自己应不应该去找她呢?一方面担心弟弟的病,一方面怕管不住自己的心,上一次已经对她心软了,如果她再医好了小默的病,我怎么能再狠下心对她痛下杀手呢?要报仇还未到时机,欧阳雄武功高不可测,且握着兵权,硬拼是拼不来的,只能等待了。想到此,又觉得自己无能,连个仇都报不了。于是跳了下来,拔出刀,练习着飞云十九式。现在自己已经把十八式练熟了,但总觉得曹厚云交给他的第十九式威力不够大,又或者是自己没掌握要领使不出来,这让他困惑不已。
来来回回练了好几回,便也停了下来,从胸前掏出一串紫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