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四个人很快来到了屋子里,屋子里的摆设不多,一张床,一张桌子,几把椅子,墙角放着几棵过冬的大白菜,屋子正中间燃着一小堆炭火,上面放着一口锅,锅里有小半锅水。
“老爷爷,您是一个人在这里住吗”,豹女环视了一圈后问道。
“是啊,老伴前几年仙去了,唯一的女儿又嫁到京城去了,所以这座茅草屋就剩我一个了”,老人说道。
“那你一个人住在这么偏僻的地方不会闷吗”,天香问道,在天香看来,一个人住在这荒郊野外这么久闷都要闷死了,如果让她住在这里几年的话,她宁愿选择去死!
“习惯了也就不闷了”,豹女说道。
“哎呦,小姑娘,你懂的不少啊”,老人有些讶异地看了豹女一眼,刚开始的时候他确实觉得闷,不过过了一段时间后他也就不觉得闷了,每日料理料理房后的菜田,喂几只鸡鸭,倒也惬意。
“哪里啊,我只不过也一个人住过一段时间罢了”,豹女想起了之前她一个人住在深山里以打猎为生的日子,有哥哥的时候还好,哥哥百般照顾她,等哥哥被血刀门的人杀死后,她悲痛欲绝,她甚至想过自杀,可后来她还是支撑了下来,因为她想为哥哥报仇,虽然那时候的她可以说根本不会武功,但是只有活着才有可能找到机会报仇。
“你们饿了没”,老人很和善地问道。
“饿了饿了,我早都饿了”,战舞迫不及待地说道。
“那好,你们等着,我去给你们杀只鸡去”,老人掂起刀就向院子里走去。
“我帮您吧”,啸天说道。
“不用,你别看我年龄大,我身体硬朗着呢”,说着老人还扭了扭身子,本来今天老人是准备吃水煮白菜的,但是啸天等人来了,在老人的眼里,他们都是小孩子,正处于长身体的时期,所以老人准备杀只鸡给‘孩子们’补充补充营养。
老人特地选了一只最肥的土鸡,然后很熟练地杀鸡拔毛去除内脏,最后加入调料炖了起来,老人往火里加了几块炭,火光映红了老人的脸庞。
没过多大一会,鸡肉的香味就飘了出来,战舞使劲吸了一口气,然后赞叹道:“好香哇!”就连毛毛也被这香味唤醒了,它直勾勾地盯着那口炖鸡的锅,眼睛连眨都不眨!
“应该差不多了”,老人掀起锅盖看了看后说道,“我去给你们拿碗”,老人左手拿着一碟碗,右手端着七八个窝窝头走了过来,一只鸡是不够这五个人吃的,先不说战舞吃得比较多,就连毛毛都不比任何一个人吃得少!
“这些窝窝头是我昨天做的,你们别嫌弃不好吃”,老人一边给啸天等人递窝窝头一边说道,这些窝窝头都是他用粗粮做的,用来充饥是不错的,但味道却不怎么好!
“嗯,好吃”,啸天咬了一口说道。
“嗯,味道不错,老爷爷你真厉害”,豹女赞叹道。
“好吃,有一股粮食的甜香味”,天香亦是跟着赞叹道。
“好吃,再给我来一个”,战舞三两口把那窝窝头吃完后说道。
“哈哈,好吃你们就多吃点,窝窝头还有很多呢”,听到啸天等人说好吃他感到很高兴,因为已经很久没有人陪他说过话了,今天竟然一次性来了四个,还是四个朝气蓬勃的年轻人。
吃一块鸡肉,嚼几口窝窝头,这顿不算丰盛的饭众人吃的都很开心。等豹女和天香帮老人收拾好碗筷的时候,外面的天已经漆黑的不见五指了。屋子里只有一张床,床勉强能容下两人睡觉,啸天让老人睡在床上,他们四个人打地铺,但老人坚持不肯,还说自己的身体很硬朗。
四个人拗不过老人,最后是豹女和天香睡在了床上,啸天三个人在炭火旁边打地铺,赶了一天的路其余的人都沉沉地睡去,只有啸天却怎么也睡不着,他将绛珠送给他的朱雀匕掏了出来,“这是娘的东西吗”,啸天轻轻婆娑着这把匕首,剑柄宝石处散发着的热量似乎是娘的体温。
啸天不禁想起了今天绛珠给他说的话,“我知道你恨爹,恨他抛弃了你,恨他害死了娘,可是毕竟血浓于水,他终究是你的亲生父亲啊,难道你能一直恨下去吗?”
是啊,自己能一直恨下去吗?啸天不知道,但是他知道,至少现在,他原谅不了齐东南。
三更天的时候,啸天抱着朱雀匕沉沉地睡着了,四更天的时候,他的眉头皱了起来,因为他做梦了,他梦到自己不知为何出现在一个奇异的地方,那个地方有着许多桂树还有许多不知名的花儿,在那个地方的天空上,有一轮玉盘般的明月,那月亮是那样的圆那样的亮。
在那里,啸天看见了两名女子,其中一名穿着洁白的衣裙,眼中神光精湛,另一名穿着蓝色的衣服,衣服上还有着朵朵盛开的鲜花,不知为何,这两名女子都给啸天一种极为熟悉的感觉。
“你们是谁,这里又是哪里”,啸天环视着周围陌生的风景说道,“还有,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两名女子没有回答啸天话,她们只是盯着啸天微笑,就那样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