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引风急忙站起身,握手回礼:“医生大哥好,我叫灵猫。”
医生笑着说:“兄弟,我看你很有些门道,难怪这次司处长和老大联名把你要来,果然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你刚才用的什么方法,太乙三式?”
太乙三式是中国古代高深的术数学,属于帝王之学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
虎引风不知道自己所学的东西是否和古典太乙有多少联系,不过他心里清楚,凤火娘夫妻俩传给自己的东西绝对不是纯粹的太乙三式。具体属于什么范畴,虎引风自己也说不上来。
但是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不能让别人知道自己太多的底细。
一个人,隐藏的东西越多,就会越安全,至少在某种程度上如此。
虎引风不知道自己将要加入的是什么组织,也不清楚这个组织里究竟都是一些什么人,但是他明白,自己现在已经进入一个全新的领域,在这里,他有必要将自己保护得更好一些。
在易川县的小派出所里,他能受到的伤害最多不过是被人压抑,没有出头之日,而在这样一个神秘而复杂的组织里,如果自己稍有不慎,受到的伤害可能就不止是有没有出头之日这么简单了。
闹不好的话,连小命都可能丢在这里。
想到这里,虎引风摇摇头说:“大哥过奖了,我才疏学浅,哪里懂什么太乙三式。”
七号还想再说什么,就听得刀子说:“好了,老七,这些道术上的事以后有的是机会慢慢探讨,今天灵猫兄弟初来乍到,大家以后多关照着点。说句不客气的,能进咱们这个小组的,不敢说万里挑一,起码也是千挑万选的,否则就是抬着大礼,我也不会看一眼。咱们有了灵猫,以后办事就顺当许多。”
众人的眼睛全盯在虎引风身上,特别那个二号马尾巴,一双小眼睛放射出刀子一般冰冷的光,盯得虎引风脊背发凉。
众人又说了几句,司处长说:“今天是大喜的日子,为欢迎九号灵猫的到来,咱们好好庆贺一下,我请大家吃饭。”众人轰然叫好。
在这幢建筑的一个宽敞餐厅中,已经摆好了一桌上好的酒席。
说实在的,虎引风长这么大,一多半的菜别说吃过,连名字都叫不上来。而桌上的酒水也五花八门,有常见的茅台、汾酒、五粮液,也有虎引风叫不上名字的外国酒,还有红酒,还有各种各样的饮料。
虎引风注意到,那个道士打扮四十多岁的男人少言寡语,并不喝酒,却喝随身一个葫芦里的淡红色液体,不知道究竟是什么。
怪人行怪事,大伙并不在意,也不怎么劝酒,因为大家喝的都不一样,只是说说笑笑,爱怎么吃喝就怎么吃喝,显得十分随便。
虎引风虽然人高马大,却不胜酒力,一直不太喝酒,稍微喝些就脸红脖子粗,像个关公。
刀子问明了情况,特意嘱咐斟上葡萄酒,酒色鲜红,芳香四溢,十分诱人。
虎引风虽然不擅饮酒,但一看架势就知道这酒绝非凡品。
果然,刀子笑着说:“兄弟,尝尝,当今世界上最好的葡萄酒,法国罗曼丽康帝酒园出产的‘布根地红酒王’,这可是百万富翁也喝不起的酒,不是说有没有钱,而是有钱你也买不着,全球限量生产,年产500箱6000瓶。
你知道咱们国家去年通过海外关系一共才购得多少么?600瓶,呵呵,我这里就有三十瓶,今天给虎子兄弟接风,大喜的日子,我才舍得拿出来,咱们痛痛快快吃顿团圆饭。”
说着,举起酒杯,虎引风非常激动,急忙站起身举杯回敬。
刀子很爽快,一杯红酒一饮而尽,虎引风也只好依葫芦画瓢,却被呛得差得吐出来,咳嗽连连。
坐在虎引风身边的,正是那个二号马尾巴。
本来虎引风不想和她坐一起,但当虎引风坐下来以后,马尾巴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一屁股坐在虎引风身边,这让虎引风立刻觉得浑身不自在,但马尾巴既然已经坐下来了,也不能说什么,而且,虎引风也没法再换位子,恐怕引起误会弄巧成拙。
一想到自己身边坐着一具活尸,虎引风总感觉浑身瘆得慌,却也无可奈何。
果然,面对满桌子的珍馐美味,马尾巴很少动筷子吃喝,就是偶尔吃一点,也是点到为止,只用筷子尖夹那么一点点品尝,而且,她也不喝酒,只喝白开水。
众人见怪不怪,谁也不去劝她,她也不和别人说笑,就那么木着脸坐在虎引风身边,弄得虎引风如芒在背,从头到脚地不自在。
虎引风扭头看了看身边的马尾巴,心想,这位不通人情世故,又不是正常人,我还是主动一步,先向她表示自己的敬意,免得日后惹出事端。
一念及此,便站起身来,对马尾巴说:“二姐,小弟初来乍到,有什么不周到不懂事的地方,还望二姐多多指点和担待,虎子这里先干为敬,二姐您以茶代酒,随意。”
马尾巴显然没料到虎引风会来这一下,有些错愕,看虎引风已经站起身来将一杯红酒喝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