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歌见不惯他不正经的样子,便假装教训道:“你还装蒜!”
“哈哈,我哪有夫人疼,是吧?”卫岑反而开始调侃起吴歌,然后低头在她的唇角啄了下。
次日清晨,吴歌困顿地不行,昨晚实在被卫岑折腾地厉害,现在她眼皮都睁不开,可她依旧挣扎着要从床上起来。
卫岑忍不住轻笑了声,在她耳边故意说道:“起不来了就不要起了吧。”
吴歌狠狠地瞪了眼卫岑,之前她还不确定,现在她才笃定,这个卫岑绝对是故意的。她一时生气,硬是扶着腰坐了起来,然后还有些得瑟地斜睨了卫岑一眼。
卫岑看着吴歌和自己较真的样子很是可爱,于是轻笑着搂住她的腰身,然后在她朱唇上点了下。
吴歌有些惊诧地捂住嘴,有些模糊不清地说道:“还没洗漱呢。”
卫岑在她的颈窝处蹭了下,在她耳边道:“那你嫌弃我吗?”
吴歌她自然果断摇头。
卫岑露出满意的神色,将吴歌捂住嘴的手扯下,说道:“那不就成了,反正我也不嫌弃你,没有洗漱又怎样?”言毕他还挑了下眉。
吴歌有些羞涩地扭过头,说:“你就是故意废话拖延时间的吧,我不和你说了,不然进宫晚了皇上真的会怪罪的。”
“他敢。”卫岑话虽是这么说,但还是有些不舍地松开了和吴歌十指相扣的手。
吴歌揉了揉卫岑的头发,安慰道:“不用担心我,我会尽量早日回来。”说完她就疾步离开了。
她不愿意让卫岑看见自己懦弱的样子,而且要是再停留,她肯定会舍不得离开的。
卫岑又何尝不是如此。
半个时辰之后,吴歌赶入宫中,白玉石阶下百匹寒蝉仗马,带着皇家不可亵渎的威严。彩旗猎猎,行伍威严,卫源站在石阶上睥睨着浮生。
吴歌走上前,向皇上请安之后就转身走到行伍头前的马车边。游墨本看着吴歌走进,便翻身下马,摊掌在吴歌身前。
吴歌向他点头,扯出一个带着疏离的笑,然后把手递给了他,踏步踩在下人的肩上进入马车中。
游墨本松开那微凉指尖,挥手示意众人可以行进,然后踏着马镫上马,跟在吴歌所坐的车边。
吴歌百无聊赖地靠在雕窗上,手指在纱纸上反复描着卫岑的名字。
其实她在笑话自己,居然如此看不穿情爱了。
今时果然不如往日般的洒脱。
出了高大宫闱红墙,耳边响起吆喝声,空气里各种小食的气味弥漫在吴歌的鼻间。她忍不住打开窗,哪知看到全是百姓的背影,这时她才想起,普通庶民是不能见皇氏之颜,所以有皇族人以行伍形式出现在市中,他们必须背跪以示尊敬。
游墨本看着吴歌若有所思的表情就开口搭话道:“王妃是在感叹这等级悬殊吗?”
吴歌点点头,缓缓叹道:“你说有些人就因为投胎的好坏,这一辈子就注定了荣华富贵或者碌碌无为,可是这种制度好像又不是你我能改变的,只能顺从。游大人你倒是这世道中的幸运之人,但是我没有鄙夷你出生的意思。”
他轻笑了声,摆手表示并不在意,只是默默地看着她的侧脸半晌没有回话。
游墨本心想:要是小时在宫中执政的人都像吴歌这般有怜悯之心,他的父亲也许就不会那样死于非命。
朝代的更替也许是历史的洪流所致,还不如说是制法者每个决策导致了整个流向的变化,也正是千里之堤,毁于蚁穴的道理所在。
游墨本无奈地笑笑,说道:“不管是什么身份,在每个时期都有自己不为人知的苦与愁不是吗?因为永远都不懂满足,所以就在追逐的路上迷失了。”
吴歌有些反对游墨本的说法,义正严辞地道:“有苦与愁存在的同时,一定会有喜与乐,只是凭人而言,我想游大人不会说得是你自己吧。”
他没有回答吴歌的追问,是与不是根本就不重要,于是他岔开话题道:“看样子王妃是想尝一下这些玩意吧,不如卑职为王妃买些来?”
吴歌眼睛陡然亮了几分,笑着点头道:“自然好,麻烦游大人了。”
游墨本向她拱手,说道:“这本是我的职责所在,王妃客气了,不知这一路王妃中意哪些小吃呢?”
吴歌一听便面露难色,她很少出府闲逛,所以对这些东西的名字根本就无从记起,她笑笑说:“我也不知道什么好吃,游大人看着买吧。”
游墨本愣了下,这才想起她不过是个深闺中的女子,这样说来好像也是个可怜之人。
他骑马穿过人群,在每个店家都取了些,然后放了些银锭在柜架上。在他准备离去之时,正巧看见一个绣工很是精巧的香囊袋,他想吴歌也许会喜欢,也就顺手买了下来。
游墨本之后也想不明白,为何会随便臆测她的喜好,而且居然忘了香囊袋是传统的定情之物。
吴歌看着满怀小吃的游墨本忍不住噗嗤一笑,她将他怀中之物都取入车中,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