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成不变的永远只有黑烟和白雾的无量空间。
我不断的呼喊:“巫殇!巫殇!你在哪?我要见你,出来啊!”
眼前的白雾忽然变化,我顿住脚步,看到巫殇从里面走出。一见她,我便跪了下来:“巫殇,我求你,能不能……像当初复活我那般让慕容离活过来?”
“我做不到。”作为神祗的巫殇低下了眼眸,她抬手将我轻轻扶起,说道,“慕容离灵魂已经尽散,纵使是神,也不能违背天地法则。”
“我不信。”我摇头说道,“当初你就是这样救下了我,不是吗?”
“当时你灵魂未散,执念极强,我方能救你,当初慕容琛的诞生,已吸收了你与慕容离的部分灵魂做魂引,如今已是神练者的你灵魂尚且不完整,我又如何聚得慕容离那早已散做千片乃至万片的灵魂碎片。”
我想哭,但灵魂状态下的我,连眼泪都没有。
“未来的路上,你会失去更多,你要接受失去,永远的失去。”
巫殇的身影开始变得透明,我知道她又要隐到这无尽的虚空之中,连忙上前伸手拽住了巫殇的衣角。
手中的衣角却变作白烟融入了周围的白烟之中。
“当年那场赌,你赢了,两千年内我都不会插手你的事。”巫殇再一次的消失在虚空之中,就好像从未出现过。
赢了?究竟是赢了还是输了?
当年我被丁若尘抓住,他得知我便是当年那个转生在他师妹身上的刘依诺,那个被他亲手所杀的刘依诺。
他恨我,在得知我的身份之后便疯了似的折磨我,断我手脚剜我眼眸,将我关在地牢之中,那般不人不鬼,我本欲自尽,巫殇拦住了我。
她说:“我们赌一场如何?”
我问:“赌什么?”
她说:“赌慕容离对你的爱。”
我问:“如何赌?”
她说:“赌慕容离见到如今的你,还会不会如当初那般爱你。”
那时巫殇的声音是我从未听过的哀伤,我问:“你想借此证明什么?”
她叹息一声,说道:“爱情,与皮毛骨肉无关。如何?赌还是不赌?”
忽然之间,有很害怕,那时的我,就是一个丑陋的废人,连我自己尚且厌恶至极,更何况他人?我不想赌。
“若我说不赌呢?”
巫殇一笑,很是任性的说道:“我已经决定要赌,所以,你赌也得赌,不赌,也得赌。”
我又问:“如何算赢?如何算输?赢了如何?输了又如何?”
巫殇说道:“他若厌你、弃你,我便要集万世苦难于此生,令你杀子弑夫,一世成神。若他爱你如昔,我便等你两千年的时间,两千年内,我不会插手你的人生。”
曾经,我最恨别人操控我的命运,后来我赢了,可这两千年的时间我该如何渡过?
慕容离曾绘我三世容颜,我却不能陪他一世终老。一世的情欢,独留我千年的思念。原来,没有他的永生竟是这世间最残酷的刑法!
如今的我倒希望巫殇能插一足,若真能一世成神,看淡世间变作巫殇那般模样,我是极愿意的,至少那般,不会再受思念之苦,而且是无望的思念的痛苦。
再一次的转生,重生在一个有趣的人的身上——慕容澈的皇后。
我欲杀慕容澈,却重生为他的发妻,我无意追寻她是为何而亡,身上发生了什么故事,只知这皇后的身份,倒省去了我一番周折。
事隔经年,皇后仍居住在永和宫,我下令搬回了凤梧宫。
也许是因为上一世重生的我居住过凤梧宫,慕容澈在知道“皇后”搬回凤梧宫后,便来凤梧宫质问:“在永和宫住的好好的,怎么搬到这里来了?”
我看向他,多年不见,慕容澈留起了胡子,显得苍老许多。
“从我第一次入宫开始,我便一直住在这里,当然还要住在这里。”
“你不是皇后,你是谁?”
慕容澈这般敏感,一眼便看出我不是他的皇后,我轻轻一笑,道:“昨天我潜入皇陵去看了看离,尸身未毁,慕容澈,你保住了慕容氏,可你保不住你自己。”
“是你!”慕容澈惊惧的睁大了眼睛,“你要杀朕?”
“我已经在杀你了。”我笑的轻蔑,看着他柔声说道,“你有三天的时间处理身后之事。”
“你什么意思?”
“不明白吗?从你踏进凤梧宫的那一刻起,就已经中了我的毒,三日后会死,所以不要跟我在这里浪费时间,回去准备后事吧!”
慕容澈大怒,出掌袭来:“朕杀了你!”
我闪身躲过了慕容澈的攻击,讥笑道:“杀我,能有什么用?就是你当年杀了我,才使这天下动乱,重分三国。”
“是你不仁!”三分的天下戳中了慕容澈的痛楚,他激动的说道,“是你散播瘟疫,毁我百姓,杀我百官。”
“仁?你若要做仁人,就不该做君主,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