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着走着听到前方传来喧闹之声,接着一声“咕噜噜”的空腹响传来,我揉了揉肚子,已不记得所长时间没有进食,只知道现在肚子饿了,想吃东西。
我抬脚朝前走去,过了拐角,我看到一个小小的木棚靠墙搭着,三五桌人,正热热闹闹地划拳喝酒,老板忙的围着灶台一直转个不停。
我从刚才小偷哪里得来的钱袋中掏出一个金锭扔到了桌案前。
“来点儿吃的,一坛酒。”
许是老板做买卖这么些年,也没见过一整块金子,满脸惊愕,就连说话也带了几分口吃:“姑……姑娘,我我们……找不开姑娘!”
“都给你了。”
“诶!”老板高兴地应了一声,热情的问道,“姑娘您要吃点儿什么?我们这……”
“随便!”
“……”被打断了话的老板脸色一僵,随即笑道,“好。”紧接着就开始在灶台边忙活起来。
老板娘送来一坛温好的酒:“姑娘,天寒,您先喝点儿酒暖暖身子。”
原本在旁边吵闹喝酒的一桌男子忽然没了声音,三个人都静静地往瞅着这边,最后掏钱扔在桌上,朝老板说道:“老板,钱放桌上了!”
“诶。”正在忙活的老板立刻过来将钱收了,恭送三个大汉,“三位慢走。”
揭开酒封,直接捧起酒坛子灌了一口,辛辣的感觉立刻充满了整个口腔、肠胃。
“咳咳……”许久没喝过这般烈酒的我竟被呛出了眼泪。
可当眼泪流模糊了双眼的时候,耳畔似乎又传来慕容离那霸道的嗓音:喝酒可以,不许一次喝这么多。
我已不知道此时落泪是为何。
我爱酒,只因我想求一个“醉”字,但我却不敢醉,只有在遇到了慕容离之后,才安心的痛痛快快地醉了两次。
以前不敢醉,害怕醉,是因为害怕醉后没有可信任的人照料,让敌人有机可乘,但此时,我却一点儿都不害怕,醉了也好,也许醉了,就可以再见一次慕容离。
老板娘见我咳个不停,便好心说道:“姑娘,您慢点儿喝,我们自家用粮食酿的酒,酒性可烈的很。”
“没事的!”
我捧起坛子又是一阵猛灌。
每一次醉,慕容离总是会在我的身边,这一次,他还会在吗?
我趴到桌上,任由无声的泪水流成河。
旁边另外一桌的正在划拳的四个男人,似乎以为我醉了,划拳的声音消失了,紧接着抽刀的声音响起。
老板慌乱的声音也随之传来:“几位,你……你们这是要干什么?”
“老家伙别管,带老婆滚回家去。”持刀走在前端的男子粗暴的说道。
老板立刻带着老板娘颤颤巍巍地躲到了一遍。
我冷哼一声,见财起意么……
轻轻伸手摸到了藏在靴子里的短刀,这身衣服还是慕容离去世的那天打猎的装束,藏在靴子中的短刀也没有取出。
我感到那几个人走到了近前,在他们准备动手的时候,先发制人的甩动手中的短刀,前面两个人立刻被我割破喉咙倒了下去,连挣扎和反抗都没有。
后面两个人虽然有时间逃跑,但是却被眼前同伴的死吓得不能动弹,我毫不留情的割掉了两人的头颅。
原本热闹的酒垆立刻安静了下来,只有灶膛里的柴火偶尔发出噼啪的爆裂声。
老板和老板娘吓得抱在一起瑟瑟发抖,像看一个魔鬼般看着我。
然而他们怎么看我,我都不在意,将刀刃在袖子上擦了擦除去血迹放插回了靴子内,我再次坐下来捧起酒坛灌了起来。
自从我上一世因为身体不好病逝之后,这一世慕容离便将我的身子养的极好,每日什么样的搭配更健康更养生。
他一双指点江山的手愣是为我变成了一双厨子的手。
谁知这身子竟还真被他养的金贵了,空腹灌下这许多酒竟然不舒服起来。
我轻轻瞥了老板一眼:“吃的呢?”
“有……有…有!”老板犹如惊弓之鸟般慌忙站起,来到灶边,拿起勺子准备舀锅里煮的鱼。
此时,前方却响起一阵马蹄声,听着似有十几匹,是朝这边来的。
不一会儿,果然有十几匹马停在了面前。
我抬眸望去,马上坐着的是十几个衣饰相同的青壮,看着像是某个大户人家的卫队,期间还夹杂着几个寻常布衣,我认出这几个人就是一开始离开酒肆的那三个人。
“就是这个女人,我亲眼看到她拿出有我们王府标志的金块。”
领头的男子扬手一挥,剩下的人立刻围成一个圈向前走来。之后他又策马上前,面上极其周到的说道:“姑娘,请随我到府上走一趟。”
我嗤笑一声,不屑的将钱扔了出去:“拿回去吧!”
那人接了钱,打开钱袋查看了一番之后,说道:“姑娘,这里的金锭缺了不少,还是您亲自去我家主人面前解释一番